我刚从火车站出来,毫无意外的,我妈就给我打来电话。我忙放下行李箱,从牛仔裤兜里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妈,我到了,放心吧。”
我叫陈碧落,刚过完暑假,回到南城医大来报道的大二学生,从我家到南城,其实并不远,坐火车不过才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可我爸妈总是不放心我。
“总算到了!这个点估计没有公交车了,你回校的路上可小心点,别……”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妈,你和爸爸早点睡吧,我打辆出租车去学校就好,不要担心啦!”我不等妈妈把嘱咐的话说完,就打断她,然后挂了电话,拖着行李箱就往马路边挤去。
这个季节本来就是学生返校季,而且也有好些新生入校,所以,车站的人特别多,我好不容易挤到马路边的时候,那里根本就没有出租车在等着了。
我抬起手,看了看腕表,这都晚上十点多了,如果再不赶回去,宿舍的大门可就关了,到时候,又要和宿管阿姨好一个解释……
想到宿管阿姨那张堪比容嬷嬷的脸,我就本能的打怵,不管有没有车,就往路上招手,而且,为了能比那些人先抢到出租车,还特意走下步行道,站在马路半中央的位置。
说来也巧,我刚招手没多会,一辆红色的夏利车就停在了我的身边,只是,我刚要拉开车门坐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辆车没有正规出租车的标志,这让我收回拉车门的手,有些犹豫了。
“小姑娘,去学校吧?哪家大学啊?”就在这时,司机按下车窗,朝我笑着问道。
我看了一眼司机,发现他五十来岁,笑的慈眉善目的,一看就不像坏人,于是,我笑着回应他,“南城医大。”
“哦,倒是不近。不过,看你和我女儿一般大,你上来吧,我送你过去,给个起步价就成。”他对我笑的更加和善了。
本来我还犹豫着上不上的,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防备就松懈了,并且,这时候天空打起闪来,一看就是要下雨了。我便拉开了车门,将行李箱放进去,然后自己再坐了进去。
好巧不巧的,我坐进去的时候,刚带上车门,大雨就噼里啪啦的砸在车上了。
于是,我忙将车窗按上了。
“小姑娘,你大几的啊?”司机这会见我坐上车,就将车子发动起来,朝我聊起天来。
我看这位司机大叔挺和善的,就回答道:“大二了……”
慢慢我们就聊上了,而且,聊得还挺愉快的,对他的防备心就更低了。以前也打过黑车,没出什么事,所以,这会也没太在意。聊了会,就觉得车里有点闷,而且还有股子怪异的香味,于是,伸手想要按下车窗,可突然头有点晕,眼皮就变得沉重起来,按车窗的手,也缓缓失了力度,垂了下去。
“小姑娘,困了吗?”司机轻声问我。
我听他的声音好像带着重重的回音一样,我好似回答了他“嗯”,又好似没来得及回答,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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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感觉自己一会像是漂浮在云中一样轻盈;一会又像是在颠簸的马儿身上一样难受,而且,耳朵里还传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最早的是很多男人说话的声音,再后来就是摩托车“轰轰轰”的声音传来了。
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才安静下来,我又没了任何感觉的在黑暗中徘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手腕处一痛,紧接着脸上一凉,我被激的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呃……”
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意识也在一点点聚集,刚开始,我的视线模模糊糊的,只感觉眼前好像有个人影在晃动,但看不清相貌。
于是,我闭上眼睛,再睁开,视线就清晰多了,只见,一个带着黑色头巾?打着赤膊,穿着黑色裤衩的矮个男人,朝我咧着嘴,眯着小眼邪笑。
他皮肤黝黑,这会突然伸手朝我脸上摸来摸去,好像在给我洗脸似得,“这……这脸白的,这眼睛大的,哎呀勒,好看、妖艳!”
他伸过手来,我脸上有触感传来,身子一僵,意识恢复了。
眨了眨眼,仔细看着眼前的矮个男人。只见他睁大的小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我被他这样的目光吓得呼吸不稳,心跳加速,“你……你是谁?”
我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于此同时,喉咙还发着痛。
这一痛,就让我意识更加清醒起来,我不等这个男的回答,目光就扫向周围一圈,发现自己在一间山石垒砌的院子里,我正背靠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前面是一座破旧的吊脚楼?吊脚楼的二楼到这棵树枝上,系着一根绿色的尼龙绳,上面晾着咸鱼和一些女人的内衣……
眼前这一切,显然是陌生的!我明明之前是坐在出租车上,往学校赶的,可现在,怎么会在这?
这是哪里?
难道我在做梦?!
“这婆娘说话的声音,都这么的好听!这下,我可不舍得卖咯!”
就在我陷入回忆中的时候,这个男的一声类似与四川口音的话,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我才知道,我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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