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伊兰他们也要训练了。
下半场练的是水面飞驰,一群人开着机甲贴着湖面转圈,要求弄出一个中空的大圆水柱,五台机甲在水柱上方绕圈,看上去就象水柱顶着一个移动的圆圈,然后一对机甲分别从水柱的左右外侧齐齐往里跃,钻进水下后,又从水里飞出水柱外,再飞过水柱顶端往里跃,如此往复几次。
共有两对机甲做同样跃跳的动作,要求一对在水柱顶端的时候,另一对在水柱下方水中,控制好速度,看上去就像总有机甲在左右穿过水柱。另外安排一台机甲在水柱中间直上直下蹦跳。
伊兰倒霉催地做了那台直上直下蹦跳的机甲,吴泽乐颠颠地告诉她这是他推荐的,他说伊兰对胖头鱼的鱼鳍和鱼尾的理解能力不错,中间那台机甲需要在蹦跳过程中收拢和展开鱼鳍鱼尾,所以大力推荐了她。
伊兰直想吐血,这个部分中就数那台机甲最难受,上上下下一直跳窜个不停,没个同伴可以分担一点,人不晕已经不错了,还要记得在不同高度展开鱼鳍鱼尾。
大家闹哄哄地练上了。辅助教员上了机甲,围在岸上用队频对学员大呼小叫发号施令。齐大明是穿水柱四人组的一员,他们这个动作对同步性要求特别高,一左一右两台机甲必须有严格的对称性,刚刚开始练,默契还不够,总是不能同时到达水柱顶端。
吴泽快忙死了,一个学员在穿水柱,一个学员在上蹿下跳,还有两个轻松点,在水面转圈,但转圈也有要求,每个学员得弄出同样高度的水柱,弄矮了弄高了看上去都不像样。他一会儿对这个说两句,一会儿对那个说两句。
以前他的学员都练一个动作,他把四分之三的时间给了伊兰,四分之一的时间给了齐大明三个。现在他的学员个个有花腔,他只好看谁缺陷多就对谁说得多。结果伊兰这里他说了两回后,就顾不上了,心里还喜滋滋地想:给妹妹挑的这工种算是挑对了,不需要和其他人配合,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出错的频率就小多了,出错了没有对比也不明显。
伊兰快跳疯了,人家出错了还可以趁机休息一下,就说转圈吧,少了一个,最多圈中有个空档而已,大部分还是完整的,不影响整体效果,别人还是可以练。水柱顶端的那个移动圈更是轻松,一点花样也没有。齐大明他们穿水柱有两对,一对不行,就在旁边听辅助教员分析问题,另一对先练习。
只有她,没有人替,上上下下跳个不停,吴泽后来都没指示了,说了一句:“妹妹,你做得不错,就按这样继续练。”这继续是要到什么时候啊,而且,窜跳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有办法去看隔壁训练场。
她不得不主动给吴泽请示:“吴学长,我可以停一下吗?”
吴泽一听,不假思索地说道:“妹妹,你累了?先歇着吧。”虽然没有了伊兰上蹿下跳的机甲,这个水面运动项目看上去不完整了,他也没管,这不只是在练习吗?各人先练熟自己的部分,再整合好了,伊兰这块确实已经练了很久了。
伊兰赶忙飞出来,岸边站着的都是辅助教员的机甲,她没靠过去,单独挑了个靠近隔壁训练场显眼的地方,盯着隔壁看,这时候她已经认不出霍斯北的机甲了,因为他们训练用的都是一样的机甲。她只好苦巴巴地希望霍斯北能猜到孤零零在岸边呆着的胖头鱼机甲是她,然后心有灵犀地抬个手给她点提示。
她看隔壁正看得眼花缭乱时,一条文字讯息过来:“伊兰,站着的是你?”
伊兰心里一喜,回道:“是我,你哪一个?”
半晌没回应,隔壁你追我赶地正忙碌着,估计霍斯北没法腾手。
隔一会,一台机甲朝她飞速冲来,伊兰瞪大眼睛看着,看见那台机甲抬起手臂顿了一下,才一个半空翻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她在机甲里头捂着嘴偷笑,没敢大声,队频还开着呢。
“你不舒服?”又一条文字讯息过来。
霍斯北挺担心的,他在训练的时候有空就往大湖那里瞅一眼,自然看明白了他们在排练的水上图案。那个直上直下的机甲那么明显,他当然注意到了。抽空再瞅的时候,发现中间那机甲不见了,岸边孤零零站着一台机甲,不过是凭着侥幸忙里偷闲发了这么一条,其实心底并不希望是伊兰。
他们练机甲的一看就知道,虽然这个水上图案中哪个动作对他们来说都不值一提,但细细比较起来,中间那台机甲可不轻松,他希望伊兰是顶上转圈的机甲,那活最轻松。不想中间那台机甲还真是伊兰,现在别人都练着,独她一个站岸边,不是不舒服撑不下去是什么?他还记得伊兰离心舱训练那个惨样,现在想想还心疼,所以特别担心她。
“没有,我偷懒。”
霍斯北看到回复,差点笑出来。她懂得照顾自己,他也就放心不少。他继续训练,占个好角度再看过去,就皱眉了。伊兰的机甲旁边多了一台常规机甲,那应该是带教特种机甲的机甲操作系七年级生,最大可能就是伊兰的辅助教员吴泽。
霍斯北左右腾挪中又盯过去一眼,吴泽下机甲了,确实是他。这次距离比先前近些,他认出来了。他们两个战队以前在一起有过不少训练,只是今年吴泽升入七年级,不再参加机甲友谊赛,共同训练的机会才少了。对吴泽,霍斯北是不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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