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还没做好准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季陆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一下“你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考虑,不过你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是我的了。”
“一点都不正式。”我小声的说。
“啊?”季陆好像没听清我蚊子一样的动静。
“没什么……”
季陆最近几天心情愉悦,感觉每一个细胞都是雀跃的。我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昨天怎么好像喝醉了一样,稀里糊涂的就被……
越想越觉得尴尬。每次和季陆独处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尴尬的能自动唱起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最近都相当没胆的躲着他。
我在楼下一个人对着一幅山水画发呆的时候,陆佑劫拍了一下左肩膀然后把头探到我的右边“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推开他的脸“别烦我,我在思考。”
“核桃大点的脑仁。你能思考明白什么。”陆佑劫端着手靠在一边,语气不屑。
我扬手要揍他,楼上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单子蹬蹬蹬从楼上的房间里跑出来,迎面看见我和陆佑劫在楼下便连忙招呼道“快来吧。你们带来的那个朋友发疯了。”
我心里暗想不好,单子话音还没落的瞬间就跑了过去。陆佑劫喊我两声看没用,也无奈的跟了上来。
刚推开门,一个花瓶就奔着我脑袋飞了过来。陆佑劫一个拳头拦在我面前迎过去,花瓶哗啦一声碎了满地。陆佑劫的手也开始慢慢滴血。
我抓过来看了一眼,连忙冲单子喊“快拿绷带和止血药过来!”
说完看着屋子里的周子瑜,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本来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脸再次苍白。整个人站在屋子中间和我对视,虽然脚下站得稳但是身子却抖得像筛子一样。
我试图靠近。却被她大声的喊住“别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但我可告诉你,这屋子里的瓶瓶罐罐贵的很,你打伤我不要紧。你要是把这些东西摔坏了我可跟你玩命。”
陆佑劫手里还滴着血,听我这么说抻着脖子道“我靠,不会吧,你就这点出息?”
我心里想你懂什么啊,这里面随便哪个瓶瓶罐罐不都是季陆的东西。季陆是谁,那可是我男人,随便摔我家东西那还得了?
所以说,身体和心,没有人能分得开。如果身体上接受了这个人,心里对他的归属感和依附感就会又多加一层。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把我绑起来,打我,给我打针……”周子瑜目光涣散,对着门口大声说道。但我完全没办法接近她。只要我多走一步她就摆出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
单子这时候已经拿着医药箱跑了上来,拉过陆佑劫准备给他包扎的时候,陆佑劫却一把把手抽了出来。
“干脆直接给她定住算了。”说着提起手掌,一阵蓝光在掌心汇聚。
“等等。”季陆突然从外面赶回来,路过我们摁下了陆佑劫的手“先别。”说着就走到了周子瑜面前。
奇怪的是周子瑜看见他之后竟然不吵不闹。指着我和陆佑劫对季陆说“坏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想把我抓走。”
而季陆也没有反驳,语气尽量放低道“对,他们是坏人。但我不会伤害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周子瑜忽然咧嘴笑了一下,点点头“是你救了我。”说完投向季陆的怀里,把头埋在了季陆的肩膀,满脸都是洋溢的幸福。
季陆手张开,指尖对着周子瑜的太阳穴,小声的重复着某句话,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周子瑜终于身子一软,倒在了季陆身上。
而我之所以会用这个词来计量时间,而是因为季陆真的在周子瑜的房间里插了四柱香。东南西北各个角落都有,且命令楼下的伙计按时更换。
季陆两手驾着周子瑜的胳膊,把人送到了床上。
我上前问道“她怎么回事?”
季陆转身看了一眼“毒虫在脑子里发作,可能触碰到了神经。接下来的几天还有可能会出现失语,失聪。失明的症状,这都和毒虫现在所在的位置有关。”
“那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她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每一条的排出都要一周时间,急不得。”季陆说完看到了陆佑劫手上的伤口,连忙对他道“你在流血,赶紧出去让单子给你包扎好。”
陆佑劫这时候才想起来手疼。呼哧呼哧的吹了两下,连忙跟单子出去到楼下去包扎了。
我探头看着床上的周子瑜,季陆突然身子一闪挡住我的视线。我正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抬头却正好看见他的眼神。瞬间那种不以为然的尴尬感再次袭来,我手脚无措到墙边拿了笤帚开始扫地上被周子瑜打碎的花瓶。
季陆两步走过来拿下我手里的笤帚,给我推到墙角“这几天干嘛躲着我。”
我没胆看他的眼神,只好敷衍道“哎呀,你最近不是忙吗,早出晚归的。”
“我晚上可不忙。”季陆弓着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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