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蒙脸白如尸,当面见着暴徒行凶,见他一脸凶残血渍,目光血腥,手段凄厉,整个人恨不得就此昏了过去,全身冷的阵阵发抖。看着他走过来,如魔鬼一般的往皇兄跌地的身躯走近。
“不要……”周蒙蒙心肺都裂了,无法相信在这个世上竟有如此残暴之徒,骇见他提起皇兄,撕心裂肺哑嚷:“住手,本公主命你住手。”
“救救救……”周锦采自见青信候倒于血泊抽筋,吓的整个人都轻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惊吓过,胸襟被那只血掌扭住,抽筋哭嚷:“皇妹救……”
“不……”众将吓傻了,眼睁睁看相爷杀死了青信候,愣看他拽住五皇子,一柄布满血渍的利剑高高举起,集体吓回神,整齐吓奔上前想要阻止。
“哼嗯!”抽筋哭嚷的五皇子救命话还没落下,一声闷哼喘起,一双布满慌恐双目暴凸,无法相信他竟会被人杀死,满是血丝的凸目缓慢下看,嘴内血液咕噜吐出,胸口插着一柄剑,剑柄还握着一只血掌。
“碍…”周蒙蒙不知晓自已到底看见了什么,头脑嗡声大作站于院门观看此凶残一幕,眼一黑身子疲软瘫了过去。
波的一声把利剑戳入这个五皇子胸口,大量的血液喷的阿真双眼睁不开,眨了眨蒙血双眼,耳内又惊又叫又喊声音大量,其中还听见有人禀说皇上驾到,血目往周锦采脸上一瞟,见他双目狰狞,张口吐血,竟然还没嗝屁。阿真血脸一狠,双手力握剑柄,啊叫劲力拧转埋入他体内的利剑,活活从心脏往胛肩划切,见到这个狗屎心脏与肩膀一分为二,嗝屁砰摔倒地,这才放开血掌上的利剑,抹掉脸上大量血液喘站而起。
众将双眼凸出,见到五皇子竟如此惨死,浑身止不住打抖,力气突然被抽尽了,皆瘫痪于地,心胆俱裂。连皇子龙孙,眼也不眨就凶残剖杀,右宰相他……他不要命了。
“皇上驾到……”西院死寂不一会儿,富碌娘声响起。
周帛纶在御书房与数臣议事,当听得禁门来禀说右宰相扣押五皇子围了御吏大夫府,城中大乱,所有人皆然大惊,急急前来御吏大夫府,跨过西院门便骇见宝公主蒙倒于侍婢怀里,目光往院中齐看,骇见五个皇子双目狰狞,身体残破倒于血泊之中,周帛纶不由的震惊踉跄。
“皇上……”紧随其后的诸阁老见皇上突然后踉,急急上前搀扶住,目光急扫血红一片落院,骇然倒抽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来了,不能不迎,阿真煞气凛冽,浑身鲜血上前接驾,“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帛纶双目蹋陷,眼圈发黑,本就命不长之人再见儿子这般惨死,心头悲切,白脸泛起一阵灰青,咬牙切齿怒看这个一身血渍逆臣,“林阿真你放肆,大胆!”
缓缓苏醒的周蒙蒙有一段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思绪回来双眼布满凄惨泪渍,急提步上前,不敢相信指着跪于父皇前的残暴之徒,抽气哭责:“你……你竟……竟杀了皇兄!”
阿真斜瞟了公主大人一眼,转过眼眸对皇上询问:“皇上是一国之君,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微臣办事天下人皆看在眼里,若不问原由就叱责落罪,那臣亦无话可说。”
“你……”周帛纶既悲又没台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天家虽然无亲却也毕竟是自已的儿子,他一定得做到此种程度吗?
汤伊见皇上这般,赶紧上前轻道:“皇上,且让右宰相说出原由再治罪不迟。”
黄源心里是暗爽,小相爷这一番暴行定惹怒老乌龟,看来七皇子是稳坐龙位了,老乌龟那一派和右宰相玄喽,巴不得他们斗到两败俱伤,哪里会开声说什么话,看好戏就行。
李国栋心底猛吸寒气,他竟然胆大到杀皇子,而且三位公子皆倒于血泊里,也不知是死是活,不趁此次扳到他还待何时?义愤填膺出列落罪:“皇上,此事已经一目了然,右宰相罪大恶极,不说御吏大夫为国战争,马革荀尸,此人却来杀有功家眷,单就目无天尊,杀害龙脉一罪,就该凌迟处死。”
“为国战争,马革荀尸?”皇上还没开口,阿真便仰天大笑,不屑哼哧:“身为监军却有兵不出,终日坚守坚守,数年来殆误的战机何只百次,空废钱粮兵马不说,属不知有力的进攻才是最佳的防守?干坐于帐内挨打,这里不行,哪里不对,整天以没有万全之策来搪塞诸将。竟还敢提什么为国战争,马革荀尸,亏煞尚书省有脸说出这番话。”
右宰相能打仗这是有目共睹的,李国栋被反驳的老脸讷讷,恼羞成怒指着他重斥:“纵然御吏大夫于边境无功,却也有苦,可你却弑杀苦劳之臣家眷,擅自夺取天家性命,把你凌迟也不为过。”
“尚书省管着刑部,不知是那条刑法写着皇子犯法无罪的?”阿真反问,冷冷再一笑,转看皇上铁青的老脸道:“皇上,就连平民百姓都知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微臣守护典律,明正典刑,有何过错?”
周帛纶气的紧咬牙关,从齿缝里挤出话语:“那林爱卿是如何个守护典律,明正典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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