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Three Broomsticks整间酒吧都给施展了恒温咒一类的魔法, 连在内力护身下的我一踏出酒吧, 在刚接触屋外的温度时也忍不住轻颤了下。冰冷的空气吸进体内的瞬间也让我脑袋变得清醒了些, 看到前方依旧头也不回走着的黑色身影, 我紧跟在他的左后。
由于一直以来都没有出校的许可证, 所以我每回离开城堡总是偷偷摸摸的走密道、要不就是从禁忌森林绕了老半天的路穿出森林才到Hogsmeade,像这回这样光明正大走在回Hogwarts的大马路上还是头一遭。不过在已经日落的飘雪天色下, 我也没什么心情去观看这一路上的风景--毕竟Snape教授在听到Lucius Malfoy派来的消息后, 整着人便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沉肃杀气息;而我对于出了这种意外也同样感到心情沉重,因此在回城堡的路上, 我们完全一语未发。
只是在出了巫师村镇, 就在踏上了通往学校的斜坡正道一段时间,从身后路段突然隐隐传来一阵虚无的怨气, 让我忍不住脚步顿了下的回头。
Hogsmeade里因为天色黯淡而亮起的路灯如今在我的位置俯瞰过去变得无比黯淡, 就连房子里的灯火也显得虚弱无力;街上不再有任何路人, 取代的是不祥黑影俩俩结伴地飘移着--我能看到的为数不多, 约莫也只有十来个左右吧,可是心底像空了一块的溃堤寒意却比外在气温还要令我手脚发冷。
『你和那个狼人除了私下开聊天茶会以外,难道什么都没学到吗?』带着药味的斗篷落在我头上,伴着阴冷的语气遮住我视线, 『走了。』
我默念着清心诀, 拉好即使遮盖了我全身、仍然有些嫌大而有些容易滑落的斗篷, 努力忽略身后村庄传来的空虚怨气, 跟上前面步伐又加大了些的Snape教授。
『魔法部怎么会同意放那些东西进入村庄?』我小声问, 在斗篷底下环住自己手臂, 绷紧肌肉的运转内力试图催生一些热能出来,『这是扰民,而且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魔法部应该知道大部分的巫师在那种魔物面前,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那些白痴什么时候在意过民众真正的心情?为了大部分人心的稳定,少数人的利益被牺牲是理所当然。这样的宵禁已经持续了近半年,Hogsmeade里的人早习惯了。』Snape教授哼了声,脚步丝毫未停的继续走着,可我仍能从斗篷底下,透过尽职路灯的昏暗光芒捕捉到他扫来讽刺的眼神,『你现在是在愧疚,还是在庆幸自己没遇上?』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抿抿嘴,『Azkaban也可以让人探监的吗?』
Snape教授只是沉默的走着。就在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直到我们踏上雄伟城堡的大门阶梯,他才开口。
『通常只有垂死的重刑犯,或是他们的亲友临死前想见一面,Azkaban才有可能破例允许外人进入探监。』Snape教授的声音很轻,『那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极为高傲顽强。既然Black没死而且还能逃出来,他的姊姊没道理办不到。』
我随着Snape教授的脚步走进大门。
『出身同一个家族,不代表他们都是一路货色。』我不含情绪的说,『同样都是逃出监狱,Lestrange的方法显得愚蠢多了。』
Snape教授猛然停下,眼神锐利的扫向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Malfoy家的麻烦很大--至少Malfoy夫人的麻烦很大。』我亦停下脚步的坦然回视那双黑曜石眼睛,『别的先不说,现在Azkaban累计的逃犯有三位,而其中两个出身都是Black家族出身。一个是表弟一个是亲姊姊,Malfoy夫人甚至是后者最后接触的人--您认为魔法部的Auror会怎么想?即使目前她看起来是受害人?』
Snape教授的脸色更阴蛰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迈开步伐朝通往地窖的楼梯走去。
我无声轻叹的继续跟上。
『Gryffindor塔不在这个方向。』Snape教授冰冷的口气里透着不耐,『增龄药剂应该没有混淆方向感的副作用。』
『我只是想帮忙,先生,你需要带走一些药剂和材料,而我对您的药柜并不陌生。』我平静说,仍然继续跟着他踏入地窖,『我以为多个帮手,应该能为急需治疗的伤患争取时间,您认为呢?』
Snape教授没有任何表示,不过既然他没有继续赶人,我就当他是默许。我们穿过地窖阴冷的走廊来到魔药学办公室门外,不过没有进去的而是继续走到这条信道的尾端--他的专用药柜,就在那里的杂物储藏室对面小房间里。
记住了Snape教授念的一长串材料名称以及药剂,当我把东西找齐了的时候,他人早已经拿了其它部分的药材回到他的办公室。当我抱着那堆Snape教授指定的材料踏进魔药学办公室,以往所见几乎全是学生作业羊皮纸卷的办公桌,如今上头摆的药剂和制药器材中,其中几样甚至是我只从书上见过却没实际使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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