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麦克斯的购物计划在下班前最后一分钟的一个报警电话给报销了。
一起普通的市民伤人事件---在走进那满是血腥的房子之前,那个不负责任的队长是这么告诉麦克斯的。
“上帝……”
当看到面前的这一切的时候,麦克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一切竟然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即使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麦克斯,在那个瞬间也觉得喉咙有些发堵。之后就是对那个白痴队长的熊熊怒火。
一起“普通”的市民伤人事件?!他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用普通这个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一幕惨状。
这本来是一个最为平凡不过的美国中产阶级的住宅,地板是最近非常流行的龙眼木,在宽大的客厅右方是条大理石的用于通往二楼的楼梯,不过那上面现在已经被大量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被大量的家庭照片所覆盖的奶黄色的墙壁上也全部都是喷溅的血液。豪华的白色沙发上斜躺着一个“人”的残骸,是的,残骸,麦克斯只能这么形容那具东西。
乔治·韦勒姆,SandySpring高中的自然科学老师,39岁,美国人---麦克斯隔着手套看着手中染血的驾照,驾照上的男子有着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睛,笑得无比的灿烂。麦克斯一时间简直无法将那个被啃得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尸体跟照片上的男人联系起来。这个倒霉的家伙被自己的妻子咬掉了整个脸部,包括那对灰蓝色的眼珠,内脏更是一点不剩,而麦克斯的同事们在他的儿子的胃里发现了他的睾丸……他的儿子被发现倒在屋子后面的车库里,被发现的时候,他的母亲正在奋力的啃着这个年轻橄榄球后卫的肠子。
最后,韦勒姆的小女儿也在楼上被发现,尸体的惨状让最资深的警员都忍不住作呕,她一丝不挂的伏趴在窗台之上,灰白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水疱,白森森的脊骨破开了皮肤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头部被180度转向天空,秀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不是么?”
就在麦克斯恍惚的时候,鼻端传来了熟悉的劣质烟草味。麦克斯转过头,看到那个不负责任的队长叼着烟站在了他的身边,升腾而起的灰色烟雾下,队长的神情有些模糊。
“队长……”
麦克斯艰难的张开嘴唤了他一声,之后却又沉默了,今日所见到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让这个刚刚进入警界,还只能称之为菜鸟的年轻人有些头脑发晕。
队长没有搭理麦克斯,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很久,那个老男人才指着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的那一行字对着麦克斯说道:
“那个,你有什么看法?”
麦克斯将目光定在墙壁上那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字上面,缓缓的读了出来:
“For some reason I can't explain
I know Saint Peter won't call my name
Never an honest word(因某缘由 我无法解释 我知道圣彼得不会唤我之名 决无真言 )
……看上去像是什么祈祷词之类的?”
“Viva La Vida中的最后一句。”
“生命万岁?” (Viva La Vida是西班牙语,意思是“生命万岁”)
“哼……生命万岁。”老男人看着墙角那枚用于写这行字的“笔”,一根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冷笑,之后便丢下了摸不着头脑的年轻探员,迳自的下楼了。
几乎同时,在这栋房子里的另一边又传来了警员们惊恐的尖叫。
“天啊!!!!!!!!!它在动!!!!!!!!!!那家伙还在动!!!!!!”
麦克斯瞬间清醒,然后一把掏出腰上的手枪朝着那一边跑去。
……
……
那一天,那里的枪声持续不绝,然后,一切归于了沉寂……
---------------默默的蹲墙角---------------------
地表以下50米,第三人类研究所的银色大厅。
几个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员一脸紧张的注视着面前占据了整个墙面的巨大屏幕,在那上面,红色和黄色的光点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在不停的闪烁,然后,越来越多。今天的温控系统将室内的温度调得有些低,几个人的呼吸的时候,口鼻处都有些白色的雾气腾起,可是这几个人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他们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屏幕,每增加一个光点,他们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分。在屏幕的右上角,分别标明了“病毒携带体”“病毒感染体”的两个数字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往上增加。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异常繁忙的工作空间,无数跟他们一样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员们正在布满了电缆电线和研究治疗的地面上跑来跑去,在日光灯的照射下,他们中每个人的脸都是惨白的。尽管整个大厅看上去就像蚁穴内部一样繁乱,可是,除了电脑运转时发出的微弱的电流声,空气中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几人面前的屏幕里传来了凄惨的警告声,而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电脑,也陆陆续续的响起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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