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大师,您说的是哪一路秘剑?”虽然颇感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野口正大师,能在这个场合,被称一句大师的,都具有剑豪的身份,没见看连青木行见宗主,都没人叫他一声大师吗?不过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野口正大师,柳生元和仍然温和的回答这位大师的问题。
今天可是心一流开宗堂的大好日子,柳生元和作为今天的主角,就算装,也得装的成熟稳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毕竟他不是以一个初中生的身份站在这里,而是代表整个心一流的最高师范。
作为心一流的宗主,青木行见一直暗暗关注着柳生元和这边,今天这位少年是绝对的主角,可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剑道上他当然没什么可挑剔的,但在人际交往应酬上,多少还是让青木行见有些不放心,何况,青木行见的心里还有一层阴云笼罩。
所以,看见野口正大师朝柳生元和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青木行见也朝连忙向几个正在闲话的人说了一声‘抱歉’,急忙朝这边走了过来,正好听见柳生元和的回答。
青木行见连忙插嘴说道:“野口大师,今天可是柳生君收徒的大好日子,您如果有什么问题想要交流,请改日来我们青木道场,大家坐下来慢慢说,今天这个场合,可不适合演示剑道。”
“啊!您说的是,青木宗主,我失礼了。那么,明天我登门请教,您看可以吗?”野口正也是一位中年帅哥,不过在柳生元和看来,他和青木行见两人之间似乎有点不那么对头,说话的时候,感觉两人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不过,柳生元和也不知道这两位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自然不便插嘴。
当然,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当着野口大师的面,开口询问青木宗主到底为什么急着赶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所以柳生元和也不说话,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这件事可不是我答应就行了,柳生师范最近正在参加武魂决,他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青木行见笑着回答野口大师。
柳生元和总觉得青木行见似乎笑的有点勉强。
“柳生君也参加这一届的武魂决吗?那可真是年少有为,那柳生君觉得我什么时候拜访比较方便呢?我听从您的安排!”
“下周的周末吧,武魂决的预选赛已经结束了。我的第一场正式比赛被安排在下周再下周的周三,下周末我有些时间,野口大师,您看那个时间方便吗?”
柳生元和觉得青木行见脸色好像有点不对,他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所以特意将约定的时间尽量朝后面推了推,这样,中间大约可以空出六七天的时间,就算其中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想办法缓冲周旋一下。
“那真是太感谢了,那么柳生君、青木君,我下周周末再登门请教。”野口正微微鞠了一躬,风度翩翩的后退两步,才转身离开,朝其他人群处走去。
“柳生君,等下全部结束以后,你留一下,我有些话和你说。”看着野口正转身而去的背影,青木行见低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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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元和作为今天的主角,他可以不用迎宾,但是送客却是一定要送到门口的。
等到观礼的宾客一一离去,柳生元和回到心一流的宗堂里面,过了一会儿,青木行见也走了进来,随在他身后的除了青木兄妹,还有心一流的四位教习。
几个人坐在一处花木掩映的阁亭里面,青木兄妹作为弟子站在柳生元和的身后,倒让老爹青木行见一个人坐在对面。不过这是日本剑道流派的风俗习惯,在流派内,首先是师徒关系,然后才是父子兄弟。
“柳生君,我们心一流和野口大师所在的夜风惊雪流,有些历史渊源在里面。我们两派多有恩怨,野口大师提出请教剑道,未必安了好心。您刚才不该一口答应他的。”
“心一流和夜风惊雪流都是从柳生新阴流获得‘免许状’的弟子手中创立的,不过‘夜风惊雪流’的创立者,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姬武士银千代,可能是由于创立者是女子的缘故,夜风惊雪流讲究的是‘月与剑、樱与剑、月与樱,剑势具有樱花飘零之美。’
嗯,在战国时代,日本各位大名的女儿或者女性家人,多有拜入夜风惊雪流学习剑道的,曾经有一段时间,夜风惊雪流根本不收录男弟子。
据说,写‘月之抄’的柳生十兵卫三严大师,都曾经专门到夜风惊雪流求学过。
而我们心一流创立者,青木行久大师,和银千代大师曾经是同门,他创立当时还叫直心流的剑道流派理念是‘心如剑,剑如心,心剑如一。’
我们两个流派同出于柳生新阴流,可是剑道的理念南辕北辙,尤其是后来,由于地域原因,我们两家流派常常位于不同的阵营,交手次数着实不少。
这倒也算了,到了现代,这么多年过去了,历史上那些恩恩怨怨早就看淡了,现代的日本剑道界,大家都是为了传承剑道,维护国家声誉共同作战,甚至我的祖父,和夜风惊雪流的前代宗主还是生死之交。
只不过由于剑道理念的问题,两边的弟子其实还是时常有些口角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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