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他们四个年轻人,开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过来。
本来他们还担心柳生元和远道而来,会带着不少行李过来,怕车小了装不下,才特意借了一辆七座商务车。
可是,到了机场一看,柳生元和两手空空,别说行礼了,连个小包都没有,如果硬说他有什么东西随身携带的话,也就只有一个长条布袋子了。
几个人一路聊天扯淡,虽然京城常常堵车,倒也并不寂寞。
聊天的内容主要是这四位同学,给柳生元和介绍了一下京城大学的人文校貌、历史传承和校园文化。
京城大学是赤旗第一所近代大学,最初还不叫京城大学,而是叫做京城大学堂。
京城大学堂原本是在大黄王朝的末代时期的一群颇具眼光的文人创建。
他们看到日本作为天朝最强大的属国之一,居然被一群商人所击败,不得不向天朝求援,才猛然醒悟到,在不知不觉中,被天朝视为蛮荒之地的西方,科技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后来从西方商人的口中了解到了西方科技现状以后,这些人中间更是出现了中国第一批留学生。也正是从他们开始,天朝才开始有人正视这个问题——五千年的文明古国,竟然已经落后于现代世界,甚至已经有被侵略宰割的风险。
当年清族入侵中原,种种屠杀恶迹尚在黄朝的史书中血迹未干,天朝人自然未敢忘却如此屈辱的历史,眼看天朝竟然又有被人侵略的危险,种种新思潮自然此起彼伏,各有主张,从此,天朝进入了维新——洋务——革命时期。
在这个时间段中,京城大学堂因为教学内容的转变,将文史类为重点的教学内容,改为文史与科学并重的教学方式,并更名为京城大学。
同时,确立京城大学的宗旨为‘兼容并蓄,思想自由’。
第一位京城大学的校长名叫严复,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
严复乃是近代著名的翻译家、教育家、新法家代表人。曾经远渡重洋去英国求学,毕业于英国皇家海军学院。
严复先生曾经在北洋水师学堂任教,培养了天朝近代第一批海军人才,并翻译了《天演论》、创办了《国闻报》,系统地介绍西方民主和科学,宣传维新变法思想,将西方的社会学、政治学、政治经济学、哲学和自然科学等学科知识介绍到中国,并提出的“信、达、雅”的翻译标准,是现在赤旗翻译界的祖师爷。
顺便说一下,这次来接柳生元和的四位同学,其中何全与赵朝云就是翻译专业的学生,至于另外两位张婷婷和王丹则是医学专业的学生。
何全他们四人来机场接人的时候,曾经被导师反复叮嘱,说今天要接的这位是一位日本友人,虽然年龄小,可却是一位颇有些分量的人物。
本来照理说应该是专门有人员接送,可是应这位日本友人的要求,一切要照正常学生来对待,所以才派他们四个来接人。
所以四人一路上旁敲侧击,希望打听打听这位柳生学弟到底有那些过人之处,可惜,一路上这位柳生学弟除了微笑倾听之外,连话都说的很少。
这四位同学虽然在学生中算得上比较善于沟通交际,但那也比不上社会中的老油条,面皮也没那么厚实,顶多在大家闲扯的时候做一点侧面打听,还做不出什么上杆子巴结的事情。
何况,五千年天朝上邦的潜在心理优越感,让他们还有些不服气——老子凭自己的本事,将来也是前途无量,巴结这个小屁孩干嘛?
毕竟在天朝大陆,能凭真本事考上京城大学的,这四位那个不是一方学霸?又能加入学生会,承担学校布置的工作,这四人的人际交往能力自然也是不错的。
大家都曾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谁还不是天之骄子了?
所以,一路上的闲聊中,话里话外,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注意的自豪感,四人将京城大学的种种优胜之处一一介绍,倒也为柳生元和增加了点这个世界里,关于京城的知识。
在四人的说说笑笑中,七座的商务车开进了京城大学的校门,直接朝京城大学医学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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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友,总算把你盼来了,来来来,先和老朽去认认门,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呢!”
车在京城大学医学院刚刚停下,有人走过来直接拉开车门,大笑着打起了招呼。
“——!方老!您老怎么出来了?”王丹急忙奔下车去想去搀扶一下。
“方老怎么出来了,这位柳生学弟到底是什么人?日本皇太子?”
“就算日本皇太子来了,方老都不会跑出来接人。”
“那你说柳生学弟到底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以后看看能不能结交一下,方老肯定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出来接人,一定是他做出过什么惊人事迹,到时候我们去翻翻最近的医学论文,看看有哪篇大作的署名是柳生和就知道了。”
这位方老可是他们京城大学的镇场之宝,据说这位方老今年已经是九十高寿,虽然他老人家依然健步如飞、精神矍铄,可到底已经是九十多的人了,谁敢让他出来接人啊?
往常别说出来接人,见不见人都得看这位的心情。要知道,京城大学虽然是赤旗最早的大学,可也不过是1912年正式挂牌而已,跟这位方老比起来,还是方老的岁数更大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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