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太太和张舅母顿时呆住了,连齐二太太都愣住了,她真的以为只是避子汤而己本来半晕的虞秋芳听到这话,也从地上挣扎着要起来,做势要把口中的汤药吐出来,但已经咽下去,哪里还能吐的出来。
虞大太太哭喊着道:“她才十五岁,你就灌她喝下绝子汤,我跟你拼了,我要跟你拼了。”说着就要扑向齐老太太,但齐家的婆子又是死的,当即把虞大太太按住了。
张舅母早就听傻了,此时不由得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她才十五岁,太恶毒了,实在太恶毒了……”
“恶毒?还比不了你们。”齐老太太缓缓说着。
一时间虞秋芳和虞大太太哭泣声在屋里起伏响起,齐老太太轻轻吁了口气,转动手里的佛珠,却是看向虞大太太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你婆婆那样的好脾气,怎么样都依着你,任你胡闹折腾。”
虞大太太只是大声哭泣着,她确实没有见过这样大阵仗,在娘家当姑娘时自不必说。就是嫁到婆家之后,虞老太太最多也就是把她骂哭而己,对虞秋芳最大的惩罚也就是禁足,像齐老太太这样的,她真是见都没见过。
虞秋芳倒是很想喊几句,骂几句,只是先是被打,后来又是灌药,此时实在折腾不动。
李妈妈在柴房里审完文娘,迅速过来报告消息,文娘招的很快。李妈妈刚开口问,文娘就全部说了,虞家如何换亲的,然后怎么把虞秋荻运出去的,对于人贩子,就是她哥哥找的,此时也一并供出来。
文娘心里很明白,她只是个卖身契被捏在手里的下人而己,只要她老实全部招了,齐家根本就不会怎么她,应该说是不屑怎么她,只要她老实就能保住命,弄不好最后还能成为梁君则的妾室,她才不会傻到陪虞秋芳去死。
李妈妈是低声在齐老太太耳边说的,虽然刚才虞大太太说虞秋荻私奔时,齐老太太已经猜到了,现在李妈妈全部审出来,齐老太太的双手忍不住握紧了。
她真是看走眼了,她与虞老太太多年旧识,国公府的嫡小姐,规矩礼仪都是齐全的,凡事都懂,唯独心软。不过心软也有心软的好处,她心硬了这些年,最后也没得到什么。
结果虞老太太手下就能如此黑心的儿媳妇,既蠢又毒,虞老太太这些年来到底在做什么。
齐老太太叮嘱李妈妈几句,随即目光看向齐瞬庭道:“庭哥儿,跟着李妈妈过去看看,听李妈妈的话。”
齐瞬庭一直都处于打酱油状态,齐老太太处理事情,齐二老爷都插不上嘴,更何况是他,现在齐老太太突然吩咐他,忙道:“是,我就去。”
齐老太太对齐瞬庭挥挥手,道:“去吧。”对齐二老爷她不是很放心,但对齐瞬庭,她从小看到大的,还能拿捏的住。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但齐家众人并没有离开正房,饭就摆在正房的花厅里,齐二太太侍候着齐老太太吃饭。虞大太太,虞秋芳还有张舅母没得吃不说,还得继续跪着。
本来还是站着的,后来齐老太太就让婆子压着她们跪下,不跪就硬压着,至于虞秋芳,根本就是瘫在地上的。
饭毕,丫头婆子们收拾着桌子,齐老太太却是带上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转回厅中。齐二太太虽然早就见识过齐老太太的手段,但此时仍然不免心惊胆战,以齐老太太的个性,这回弄不好要血流成河。
丫头们把茶倒上,齐老太太默默喝茶,张舅母却是忍不住了,道:“齐老太太,有什么事情都好商议。”
齐老太太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看向齐二老爷道:“我记得虞家好像是大少爷送亲的?他人呢?”
齐二老爷马上道:“婚礼前几天好像说有什么急事回京城了。”
“两个妹妹出嫁,兄长却回京城,回的真是时候。”齐老太太冷笑着说,不过无所谓了,不管虞秋元有没有实际参与,他是肯定跑不了的。又吩咐道:“给虞家写信,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男人出来料理。”
“是。”齐二老爷应着,随即出门唤了名管事的进来,吩咐马上写信给虞家。
齐老太太提到虞秋元,顿时给了虞大太太希望,她还是有儿子的,还有人会为她出头,就像安姨娘那回,她早就不指望虞老爷,但虞秋元肯定会管她和虞秋芳。当即冲齐老太太喊着道:“你这样对我女儿,我不会这么算了的,我儿子会为我讨回来。”
“呵呵……”齐老太太笑了,看虞大太太的目光十分慈祥可亲,道:“你放心好了,你儿子那么重要,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一杯茶喝完,丫头正要端第二杯茶时,吴婆子匆匆进门来了,笑着道:“回禀老太太,表姑娘找到了,被人藏到床底下,奴才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现在人已经让丫头陪着送到老太太屋里安置,也已经让管事的去请大夫了。”
齐二太太顿时松了口气,齐二老爷却是神情如故,齐老太太也只是道:“嗯,派人好生侍候着,我一会去看她。”
张舅母和虞大太太听得却是一愣,虞大太太当时就道:“不可能,明明已经把人送出去,怎么可能会在家里找到。”
张舅母也茫然了,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是啊,明明是放到箱子里送走的,不可能会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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