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城吃完早饭收拾一下上班去了。许诺这才有时间打量一下这个复式大套间, 房间异常的干净整齐, 主调是灰白色,地板上光可鉴人,连墙角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看看自己的笼子,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迹。看样子这个男人十分爱干净啊。吃饱喝足, 她决定出笼溜达一下, 这个笼锁看似复杂,对于有着人类灵魂的许诺来讲那打开就是分分钟的事。
她用嘴和爪子摸索着打开笼们,最主要还是不熟悉,没了手帮忙,很不习惯啊。那对翅膀没派上什么用。看着自家那双对足趾的脚, 她了无生趣的移开目光, 笼子离地面还有段距离,她张开翅膀滑翔下来, 飞翔的感觉挺不错。走路就不好玩了, 摇摇晃晃的。
慢慢适应现在的身体, 她在房间里溜达着, 客厅一角有面穿衣镜, 许诺摇摇摆摆走过去看看自己长啥样。
绯红金刚鹦鹉有着色彩绚丽的羽毛, 大面积的红色羽毛,翅膀上还镶着黄色的羽毛,尾翎还没长全, 用人类看鸟的眼光, 许诺确实挺漂亮的, 但是她没这感觉。四周的家具现在都大的惊人,上个沙发都困难。
活动范围仅限在客厅和敞开式厨房这一块,阳台都去不了,因为门关着,她这小身板推不开这么大的落地玻璃门。
卧室、书房等等门都是关上的。看着那个圆圆的门把手,她奋力的脚口并用终于抓住了,然后一拧,她整个身体来了一个倒挂金钟,门把手纹丝不动。
一只大鹦鹉倒挂在门把手上,样子够滑稽的,她爪子一松,吧唧就摔了下来。用翅膀支撑着爬起来,许诺甩了甩头,这时她感觉想上厕所。
她记得鸟类的直肠极短,所以鸟会很快排出粪便。许诺可不想随地大小便,她现在连笼子里都不想任意排泄,她火急火燎的冲向卫生间,还好楚博城没有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上。
连滚带爬的冲进厕所,然后借助翅膀跳到了抽水马桶上,那滑溜溜的瓷器马桶边差点没让她掉进马桶里。
上完厕所,用嘴摁下开关,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客厅。跳上沙发,她两脚朝天瘫在沙发上,目光迷离。
这该怎么办?不要说任务,能适应这该死的鸟生就够够的了。
躺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鹦鹉是会说话的,为什么昨天晚上她只会喳喳喳叫?
试着再度发声,好了,这回是嘎嘎嘎了,她一下子闭了嘴!从沙发上挣扎起来,许诺跳到沙发靠背上,看着这个整洁干净的房子,下了狠心想,“就不信适应不了!”
她跳下沙发,摇到落地镜前面,对着镜子试着学说话,就从你好两个字开始!
经过一天的练习,许诺总算可以用嘴巴怪声怪气的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估摸着楚博城要下班回家了,她飞回了鸟笼,把笼门重新关好。
第一天的鸟生收获还算可以,会用翅膀飞行了,可以简单说话了。两只难看的脚也挺实用。
楚博城回到家,许诺正蹲在鸟笼里无聊的晃着身体,看见楚博城她也没什么反应,就默默的看着他。
楚博城吓了一跳,这只鹦鹉只要一见到他就会叫唤,早上叫晚上叫,在他眼里这鹦鹉就没消停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早上不吭声,现在也是没声音,该不是病了吧?
楚博城放下包换好鞋,先去看许诺。许诺看着笼子外头那张放大的人脸,很想挠他一脸,这么被人近距离观察让她很不适应,她脖子向后仰,和楚博城拉开距离。
楚博城担心道“小凤,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看见我也不叫。”看了下食物和水都已经没了,然后他发现大问题了,笼子干干净净,鸟屎都没有一坨。(许诺表示:随地大小便,还是在自己唯一住的地方,老娘没这爱好!)
这不科学啊!哪一次回来不得收拾一下鸟笼,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鸟精神还算好,眼神犀利的很,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可是光吃不拉这肯定不正常啊!
楚博城难得手套都没戴,打开笼子去抚摸许诺的鸟头,许诺警惕的盯着楚博城的手指,灵活的绕开他手指的攻击范围,脖子上的羽毛都微微炸开了。
楚博城一看这傻鸟果然不对劲,往常他打开笼子这鸟得乐疯,不停的喳喳喳叫,还要啄自己,现在明显有问题啊。
他养金刚鹦鹉才一个月,不知道这些行为属于什么,很多养鸟的知识都是爷爷传真给他的,还给他寄棕榈果,让他定时喂给鹦鹉吃。
用手在笼子里骚扰了许诺一会儿,两人(一人一鸟?)都没占到便宜,许诺躲的气喘吁吁,楚博城手指被狠狠啄了好几下,是真的啄,许诺像钉钉子一样啄他。
反正这鸟精神好得很,有没有奄奄一息,楚博城暂且放过它,关了笼子。然后他先给许诺添食水。
一边添一边还嘀咕,“小凤,你怎么光吃不拉啊,等我空了带你去看医生啊。”
许诺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楚博城观察的这么仔细(废话,养鸟养动物不就是伺候吃喝拉撒么,突然缺了一块谁都能发现不对啊。)
她沉痛的考虑是不是把笼子当厕所用上那么一两回呢,这样好打消楚博城的疑虑,可是想到要自己鸟屁股一撅就拉屎,这羞耻度作为人的心里好像无法承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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