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两日,晚上投宿在附近的城镇。夜里我推开门就有随行的人出现在我门口。白天在马车中想方设法套他的话,他就一直和我打太极。
“你和暗门有仇吗?”
“当然没有啊,我这不正赶去暗门当个兵卒吗?”
“那你干吗挑拨暗门和玄主教?”
他瞥我一眼,似笑非笑,“姑娘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何必这么说呢?传到暗门门主耳朵里我可要掉脑袋的。”
“那这世上可就又干净了一分。”
“看来姑娘对我颇有成见啊。”
“不敢,是非常厌恶!”
“还好不是所有人都如姑娘一般。”
“比如暗门门主?”
“不知道,所以我得先送份大礼给他。”
“他未必会喜欢!”
“哈哈,”他又笑了,“那你可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喜欢才行。”
“那你把娇娘送去或许效果更好。”
“好法子,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他做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来,“可惜是送给门主的,不然定愿与姑娘多相处几日。”
果然,太极好得和我爷爷有一拼。
第二日,直到晚上也没看到城镇。天黑透的时候,美男掀开帘子说:“停了,今天就在这里歇了,去打些野味来。”
随行的人很快打了些飞禽来,生火烤熟。我吃了点就吃不下了,转回了马车内。刚进来,就看见这两天一直面对的脸也出现在车内。
我坐在角落里,不理他。他也没说话,找了个舒服却很放浪的姿势假寐。
一个时辰后我有些耐不住了,我说:“你晚上睡哪里?”
他眼睛都不睁一下,“睡这里。”
我有些恼,起身想出马车。
“去哪里?”他拉住我的胳膊。
“去睡觉。”我生硬地说。
“我还以为你很乐意和我睡呢。”他说着,手上一用劲,我跌在他的怀里。
“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娇娘。”
“哎呀,你可是在吃娇娘的醋?”他笑道,低头吻上了我正欲开口的唇。
我很气,所以我选择当个木头。吻个木头肯定不是什么很带劲的事情。果然,他了然无趣地停了下来。
我直视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可别用下半身思考,不然完事后最好再给我一刀送我一程,否则我玄主教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他眼神一亮,像猎人发现了有趣的猎物。“没想到啊,事到如今你还有胆色来威胁我?那好,不如让我们来做对亡命的鸳鸯吧。”他丝毫没放松箍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毫不含糊地扯开我的衣领。
这下我可没能再压下惊慌。我男朋友是很多,可哪儿经历过这个阵仗,他们接吻都要先得到我允许才可以。
我色厉内荏地叫:“你个禽兽,不要碰我!”
他笑,一边扯断我的腰带一边说:“这才是正常反应啊,不然我还以为我带错人了呢。”
“我不是要送给暗门门主的吗?”
“没听说暗门门主是个男的啊。”
“你滚开!”
“你叫吧,看你的玄主教会不会来拯救他们圣洁的圣女。”
他狠狠吻上我的唇,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舌不顾我的阻拦,往更深的地方扫荡去,一路翻云覆雨。我试图推开他,却像螳臂当车。他的手伸进我的衣衫内游走,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放开我,不然你肯定会后悔。”
他轻蔑地笑了,“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后悔看看了。”
他用一只手把我双手禁锢在头顶上,修长的身子压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玄主教的圣女呢,后悔也要尝个鲜啊。”
我最后的镇定被打破,开始挣扎、呼喊。他却像是很满意我的表现一样,吻上我的脖子,我的肩膀。
我只感到浑身乏力,全身痉挛,连声音都是苍白无力的。这么恶俗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个时候那个很花哨的玄主教跑到哪里去了?
“呦,中了焚香木还玩这一出?公子果然不同寻常啊!”
车帘突然被挑起来,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压在我身上的人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更加狂妄,“我说这小妮子怎么这么难对付,原来问题出在我身上啊。焚香木?是我大意了。”
我一边把散落的衣服往身上挂,一边转头看向来人。一个穿黑衣的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手持一把三尺长剑,剑身有手掌宽,半蒙面,只有眉眼在外。剑眉星目,我暗赞,世上果然有这样的眉眼!
由于半蒙面,他的声音有点模糊,“死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嗯,我……”美男子话只吐了一半,只见空中有暗光闪过。那蒙面人侧身躲了过去。美男子趁机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欺身上去。蒙面人仓促中向后一闪,还是被匕首划伤,脖子上立刻现了血。
美男子是短兵刃,立刻跟了上去。车帘又放了下来。
我隐约听到兵刃相交的撞击声,伸手挑起车帘看。之前随行的人都伏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一旁相斗的二人身影交错,美男子步子浮而不稳,但动作依然灵活,挥着匕首逼近蒙面男子,不给对手空间挥舞长剑。而蒙面男子胜在精力充沛,几招下来,两人堪堪打成平手。
蒙面人格开美男子的匕首,反身一掌击出。美男子滑出匕首的势头还在,无法躲避,伸出左手来硬接了一掌。一掌过后,两人身影分开。美男子稳住身子,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染得前襟斑斑点点,在火光下格外诡异。蒙面人分开后刚好落在马车车夫的位置上,长剑一挥,两匹马的后腿上都划出一道伤口。马匹吃痛,扬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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