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听到林高瑞的话也是惊讶非常, 笑的不行, 边笑边说等明天去了老师那儿, 他也亲眼看看。
林高瑞见自己说的话, 宗泽很感兴趣, 也高兴的不得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明天你再看看。”
宗泽嗤嗤的笑着:“那晋江的胆儿还挺大的嘛, 好奇怪,老师竟也不管的么?呵呵,明天我定去审审晋江。”
第二天, 宗泽兴冲冲的来到王进士处。
王进士也已经知道宗泽考上了县案首的事儿,学生有此佳绩,老师当然是很高兴的, 王进士也不例外。不过老师跟好多严肃的家长一样, 心里虽是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不显。
王进士现在就这样, 心头虽是高兴, 却是只稍稍的肯定了下宗泽, 然后就是一大串的教导训诫, 务必要宗泽压下骄傲, 好好紧紧皮,将尾巴夹好, 争取府试能得好成绩。
训导完毕,然后就是新一轮的题海战术。忙忙的学习了半天后, 中午午休时, 宗泽才有时间跟晋江好好打打招呼,跟他说说这些时候考试等一些事情;谁知晋江一改往日的健谈,热情祝贺过宗泽的好成绩后,就托词有事,急急忙忙的要出去。
宗泽因是昨晚听林高瑞说了,今天见他这样,促狭一起,故意东拉西扯的说个没完。只把晋江急的不行,又不好甩手就走。
宗泽说了几句后,见晋江已是急的不行,想着不能太过,时间耽误的差不多了,不好调戏太过,于是就好心的主动结束话题,还好心的催他快走。
见晋江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林高瑞也窜出来了,擂了宗泽的肩膀一下:“你小子也太坏了,看将他给急的。”说完一脸坏笑的对宗泽说:“走,走,我俩跟过去看看。”
宗泽有点犹豫:“这不大好吧?”
林高瑞道:“这有什么。我们小心点,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不要扰到他们就行了。”说着不耐烦的又擂了下宗泽:“你小子别装了,我就不相信你憋的住,走吧,快点,不然,说不定就看不都了。”
宗泽道:“晋江都走了一会儿,你知道去哪儿找?”
林高瑞哼哼一笑:“他们经常就在那几个地方,我跟过几次,走走,快别废话了。”
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王宅旁边的山坡边有好大一片桃林,这是王进士早年间让家人栽的,现而今已是长成了好大一片了,现在粉的、红的、白的开得正艳。
今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片桃花林,看到如此美景,宗泽惊叹不已,看的目不转睛,差点忘了正事。林高瑞在一旁急吼吼的道:“走吧,这花儿什么时候都能看,先去找他们去吧。”
边说边扯着宗泽就往桃林深处走去。前面有一处开的特别盛的桃花树,枝条繁盛,花团簇簇,人在树下会被掩映其中,让人找不见的,正事一处好去处。
宗泽他们离那树还有段距离时就听到那树下有人声,仔细一听,原来有人在那互诉衷肠呢。
其中那男子的声音好熟悉,正是他们的晋师兄。
宗泽来到这儿,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少年男女约会,听他们说着话儿,忍不住好笑。心中暗道,之前自己听那戏文中的说辞,觉得酸的不行,还暗暗怪那写戏文之人太过酸了,看到今日晋江他们这架势,颇是觉的错怪了写文之人,看看,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宗泽听了一阵子,实在酸的不行;而且,在旁窥伺别人约会,好像不是君子所为,宗泽就悄悄的拉了拉林高瑞,示意他走。
林高瑞听的正在兴头上,张着嘴巴,满脸红光的听得津津有味。太过入神了,宗泽拉他时将他吓了一大跳,不自禁的出了声儿。
这一声儿可是将那桃花树下的鸳鸯吓了一大跳,宗泽他们还没走出来时,只见一个着粉色衣衫的少女掩面匆匆而去。
晋江也是满面通红的走了出来。看到宗泽他们,面上先是一红,接着就是一白。
宗泽见好像将人吓到了,颇是觉得不该。跟晋江对视了一眼后,赶紧弯腰作揖赔罪。
晋江此时哪敢收他的礼,嘴唇抖动着想要跟宗泽说什么,但又不好开口。
见他这个样儿,宗泽赶紧主动开口道:“晋师兄请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这个,宗泽道歉道:“晋师兄今日之事,是宗泽孟浪了,跟来看,是非君子所为。还请师兄恕罪。”
晋江连连摇手,表示不敢怪罪。宗泽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怪罪,道完歉后,本着朋友的本份,就问他:“晋师兄。你与这位姑娘有多久了。你家人知道么?这姑娘是哪家的?你日后准备如何做,师兄心中可有打算?”
晋江先时还羞的不行,见宗泽这样一问,人却是有点茫然了,说道:“这姑娘也是姓王,是老师的侄孙女儿。你说的打算,我……我还没想过。”
宗泽听了正色规劝道:“对于此事,宗泽很是不满师兄所为。虽说少年慕艾,是人之常情,可你要是真喜欢这个姑娘,就应该让晋伯父他们上门提亲,或是向老师表明心迹,这样做了,也算是禀明长辈了。可你什么都没打算,就跟这姑娘花前月下。今日虽说是我们孟浪了,但是,如果今日发现之人不是我们,而是别人。到时,你可能是没事,但你让那王姑娘如何自处呢。时下对女子多有苛刻,师兄饱读诗书,这个道理想必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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