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刚吃完午餐,可以小憩片刻。看着墙上的指针慢悠悠地转动,柳下溪无意识地旋转着手里的钢笔。今天六点可以下班,明天轮到他休息。清荷明天也没课,两人约定一大早去郊外踏青,感受一下春光明媚万物复苏的自然风彩。
唉,他最近虽然不忙,清荷却忙得团团转。上个月清荷正式在五道口开了间杂货铺,请人顾店,据说生意还不错。又把柳下溪从大哥那里得到的年底分红奖金拿出去投资了。(投资什么去了?柳下溪没问,既然把他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清荷,就是信任他嘛,何必追问钱的去向。柳下溪自己对钱没执着心,家里的花销都由清荷来处理。没有不良嗜好的他花钱的地方很少,一个月下来,清荷塞在他钱包里的纸币还剩一大半哩。)
邹清荷又要上学,又要张罗店铺,挤出一点空闲时间还会去承秉大哥的公司帮忙打杂。
柳下溪不是浪漫的人,郊外踏青无非想两个人没有外部环境的影响安静地相处一天。
“柳队,局长叫你过去找他。”小陆放下手里的内线电话,大声叫喊打破了他的沉思。
“知道了。”柳下溪不太愉快地联想到:有新的任务了?
“小柳,你手头上的案子不多吧?”局长带着笑脸问。
“不多。”柳下溪老实回答,他队里的情况局长肯定知道的,这一问算是口头用语。
“那就好,那就好。”局长起身亲自给他端了杯热茶过来。
“有什么事您请说。”柳下溪接过茶杯,局长大人的茶喝起来难度非常大啊。
“这样的,我上午刚从总局回来,南区那边有大案子,过了一个星期也没多少头绪。上面很关注这案子,希望各分局协助调查,我推荐了你。你收拾一下手头上的事,整理后交待给别人,下午三点半到南区分局报到。对了,你可以带一个自己人做帮手。”
“南区的大案子?”南区那边的同事柳下溪不熟,对北京警界而言柳下溪算是新人。还在警校读书时就与校友同学来往不多,毕业后分配去了南方与自己的校友同学联络更少了。信息量不大,不知道南区发生了什么大案。
啊?!他记起来了,一个星期前朱玲曾经提到她的男友就在南区的警局工作,好象说是有人报案发现了一颗人头……这种血腥又残忍的作案手法很正常地引起上面的注意。不过,一个星期破不了案也算正常。
柳下溪回到他们队里,老崔、小陆、朱玲都在。
“南区那边有案子需要我们过去支援,有谁想去的?”
三个人齐声表态都想去。
“我们这边也需要人手坐镇,我只带一个人去。”柳下溪笑道:“朱玲,你男朋友在南区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玲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络过了。柳队,这次让我去吧。你们不要争了,就这么说定了。”
“哼!我还怕你胳膊肘儿往外拐。柳队,我跟你去。”老崔冷哼。
柳下溪摆摆手一锤定音:“不用争了,老崔跟我去,小陆与朱玲留下。”
邹清荷不喜欢吃窝窝头,一点点撕碎了往嘴里塞,满脸写着不好吃的字样。可惜,他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口袋里只剩下硬币一枚。以前他总是自己做好午餐带来学校,最近太忙了早晨时多睡了一会儿起得晚了一些没来得及做饭,也没有购买学校食堂的饭菜票。
清荷也没去宿舍,最近同一宿舍的室友们都很忙。前几天过宿舍一看,大家都不在。
bp机响了(换了一个中文机,留言功能很好)一看是柳大哥的留言:有新任务,明天可能没时间去踏青了。
“今晚会回来吃晚饭吗?”邹清荷直接拔了柳下溪的电话。
“现在还不知道。等下再告诉你。”
“哦,我忘记带钱包了。”邹清荷申诉道。
“没带钱包?也就是说没钱吃午饭也没钱买菜啰。那好,你在东校门等着我,我马上给你送钱来。”他了解邹清荷的性格,忘记带钱包没钱吃饭也决不会主动找同学借钱先顶着,这孩子对钱有奇怪的偏执。了解邹家过去的柳下溪曾经听人说起,邹清荷母亲住院的时候,邹父曾经为了筹医疗费曾经向亲朋好友人下跪借钱。虽然最后由单位借出一笔钱替他们家先付了医院的费用,但这事已经造成年幼的邹清荷心里阴影。邹家三位家庭成员:父、女、子三人的个性都属于自尊心强,不喜求人的类型。柳下溪看得出他们与周围邻人的关系颇似君子之交。柳下溪在南水县住了两年没见过邹清荷去同单位一个大院落里同龄人家玩过。
“柳队,走错了吧,怎么走安定门啊?”老崔看着柳下溪把警车呼啦着拐北了,他们应该往南走才对啊。
“三点半报到时间还早。我弟没带饭钱,我给他送钱去。”柳下溪计算一下来来往往需要的时间,便把警报器置在车顶上,一路呼啸前去。
老崔看着想笑,一向严谨的柳队居然公器私用只为了给弟弟送饭钱。这样的柳队更平民化了,身为公务员也挺怕一板一眼口口声声为公为民的上司,有那样的上司下属不好打混过日子。
柳下溪无意中瞧到老崔带调侃味的表情,本不想解释,但想到老崔最近心态不稳,怕他由着自己的情绪思想偏离正道。便笑着说:“我以前破的案子,我弟居功很大,在我心里早把他当成编外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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