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把死者的复原相片递给柳下溪,迟疑了一下说道:“你那句‘人头落在现场之后没有被移动过。’的话我不认同。”
柳下溪眼睛立即闪亮起来:“你的检验结果是?”
“人头某些部分腐烂虽然没有面部严重,那是头部的结构不同。”法医拿出现场拍的照片,分别指了指放大的各个侧部:“你看一下这里沾在上面的泥土与皮层头发纠络在一起,头曾经在泥水里滚动过。”
“没错!这组相片是你自己拍的吧?罗队给我的资料中没有这一组。”
“呵呵,我自行拍摄的,每一具尸体来到这儿我都会自己拍照留档。”
柳下溪赞赏地道:“好样的!”
受到赞赏法医也很高兴:“我不敢大意,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能忽略啊,万一判断错误造成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啊。”
“嗯。”柳下溪点头:“谢谢你,这一部分与我推测的假设吻合了,你还有什么发现?”
“没有证实的话我不敢乱说,怕影响你办案。”
“私下作为佐证参考。”柳下溪对这组相片爱不释手:“能给我一份么?”
“行,存档的那一份我再去洗一套。”
柳下溪看着法医照的死者头部修复后的彩照……死者长相不错。柳眉凤目五官端正,配上波浪的长发,怎么看也是一位美女。
“我不知道死者面部有没有其他明显特征,比如痣、斑、粉刺、胎痕之类的。死者面部修复按照死者的头骨与五官比例来纠正的。死者肤色偏白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柳下溪点头:“从头骨的造型来看,死者五官比例适中。”面部没有完全腐烂,可以推测出她是一位美女。红颜薄命啊!
收获不少啊。柳下溪开着车,心情不错。
突然间电话响了,一看是老崔的号码。
“柳队,我拿到死者的复原相片了,你在家吗?我给你送过来。”一接听电话,老崔地声音跟倒豆子似的。
“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经拿到了死者复原相片。死者的身份有眉目了吗?”
“还没这么快呐,刚刚把相片送往各个媒体,跑了好几个地方。需要我过来吗?明天我继续跟进死者身份调查的这一块?”
“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明天到桃花涧等我。”
“去现场?好啊,早就应该去了。”
“我打算以游客的身份去,你别揭穿我的身份。”柳下溪叮嘱道。
“死了人那地方还有什么游客啊。”老崔不以为然。
“外地游客并不知道桃花涧死了人。”柳下溪被老崔的固执己见给呛住了。
“我说柳队,你虽然去外地一段时间,那口纯正的普通话听得出是北京人。”老崔继续固执着。
“……我弟是标准的外地人,他的普通话带着家乡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外地人。”其实,柳下溪说话并不没有北京常用口语,可以冒充普通话说得很好的外地人。
“吆喝,你弟也来啊!好好好,有他在肯定行的。”老崔真把柳下溪名义上的弟弟当成福星了。
“到了桃花涧你先调查一下那片白玉兰林通往哪里。找找负责照看花草的园艺师。”
“好。”
柳下溪回到家,清荷在客厅里等他。见他进门,迎了上来:“有什么发现?”
柳下溪把死者复原的相片递给他看。
“死者很漂亮。柳大哥,这么看来情杀的可能性很高。对了,下雨的日期我列好了。”献宝似的把最近一段时间天气表列了出来。
摸了摸他的头:“做得好。从哪里查到的?”
“我自己回忆了一下,然后打了查询电话核对过一次。”
清荷办事让人放心啊。
“春天的野外潮湿的空气,加上雨水与肥沃的土壤等外部环境,加速了人头的腐烂。人头是三月二十九日清晨被人发现的。三月十四至十九日一直是晴天,三月二十下了四小时的小雨,二十一日上午下了一场大雨,接着阴雨绵绵了三天,到二十四月天晴……二十五日又下雨了一直到二十七日……二十八日晴天。”
“有结论了吗?”邹清荷看着柳下溪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点嘀咕便问道。
“我把弃尸的时间设在十九、二十到二十一日大雨之前。”
“我看看日历,二十九号是星期天。柳大哥提到的这三天分别是星期四、五与星期六。这几天学生需要上课,工人在上班哩。”
“嗯,无法锁定凶手,有点象前进时找不到路的方向相似。不过,人头有可能曾经埋在土里……啊,不想了,等明天看过现场再说。”今天也太晚了些,正常的睡眠时间到了。
喜欢早起的人对清晨的空气情有独钟哩。
邹清荷站在小区的花坛面前,花坛的草本春花开始冒出蓓蕾来,很俏皮的样子,落叶乔木们娇嫩的新叶迎着细风微摆,到处都流露出春的味道来,让人的心情变得很愉快啊。
柳下溪从车库里把三哥那辆红通通的奥迪开了出来,这颜色太晃眼啦。
邹清荷钻进车里坐在柳下溪身边的副驾上。
该带的东西柳下溪已经先放在后座上了。
“开三哥的车他会不会发牢骚啊?”
“他们两个在我们家白蹭了这么久的饭,借他的车用用有什么好说的。”柳下溪给邹清荷系好安全带,这才满意地发动了车。
“柳大哥,桃花涧顾名思义有许多桃花和溪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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