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这边气得不行,孰不知远方某一处建立于地下的秘密基地内,有着地中海发型的鲁班大师同样心痛的想要滴血。
他pia叽一下把手里的大号遥控器扔在了地上,然后揪住自己那稀疏的油腻发型,嘶吼道:“居然一下就毁了,连核心都没来得飞回来,这个李白是怪物吗?”
“他才只有二十三岁啊,怎么可能,而且只一介武夫,怎可能如此厉害!”
他的确是想套路一波李白,可只是想做做样子,没想真毁掉河豚飞艇与鲁班六号啊,机关师挣钱虽然快,但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建造这么一艘河豚飞艇,所要花费的财物,铭文,不可计数。
尤其是鲁班六号的机关核心,这可不是量产型号,卖出去换回来一座城都是小事,可谓真正的价值连城,结果就这么干净利落被毁了!
不光是鲁班大师,稷下的这些墨门机关师也被惊到了,这河豚飞艇虽然已经快要被他们干炸了,但就算这样,挡住十来个人仙强者一轮狂轰乱炸,也完全不成问题,却不曾想,李白只是一剑,就把它给轰下来了。
这岂不是说,李白刚成人仙,就拥有媲美老牌人仙强者的力量了?
纵使传言再喧嚣,对于新晋人仙的李白,稷下大佬们更多是惊叹于他的天赋,却没意识到他也成为了能与他们并肩的巨头。
就好比某某大学出了个诺贝尔学奖获得者,敲锣打鼓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但要是搁哈佛剑桥,虽然仍旧是大事,却也没那么突出了,只能说是常规操作。
又好比世界杯老牌强队角逐,西班牙葡萄牙被人爆冷送走很令人惊诧,但要是搁国足,那就又是尝龟操作了。
两架机甲落地,墨门的两位大佬郑重道:“李白小友,不好意思殃及到你了,还请见谅。”
李白汗颜:“前辈折煞李某了,要不是我,鲁班大师恐怕也不会有借口赖账。”
一名墨门大佬满脸轻松道:“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对于鲁班大师而言,这不过是常规操作罢了,没了你,也会有别人扛枪遭雷。”
李白嘴角一个抽抽,这鲁班大师,这么没节操的吗?
两名守山门的学子一阵后怕,刚才幸好李白出手了,要不然岂不是要被一炮轰成渣渣,心头刚升起一丝感激,就看到跟在李白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将军。
当下,心底的感激化为乌有——同样是腰间盘,凭什么你那么突出?
嘿呀,好气,羡慕嫉妒恨!
……
赤壁之畔,两军对垒,分列大江两岸,连日来,魏国大军操练水师,制造攻城,渡河机关,军气浓烈如火云,声威浩荡。
而大江南岸,则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机关火炮藏于其中,只待敌人渡江,便万炮齐发,送魏国来的北方旱鸭子去喂鱼。
蜀军中军大帐内。
诸葛亮拆开手中的信笺,看了一遍直接丢到了周瑜的手中,慨然一叹道:“泰山论剑落幕了,天下第一近在咫尺,太白居然弃而不取,这股豪气,更胜以往多矣。”
周瑜满脸难以置信:“太白这境界怎么跟坐火箭似的,这才多久没见,丫居然已经成人仙了,这也太可怕了吧。”
营帐内还有一穿绿裙的小姐姐,惊讶道:“人仙?公瑾哥哥,你说你们那个稷下的同窗李白已经成人仙了?不可能吧,他才多大啊。”
周瑜满脸苦意,被打击得同样体无完肤:“不是人仙还是什么?连蜀地剑皇都败在了他的手中,他要不是人仙,那才是真的恐怖。”
他们两人皆一代人杰,此时此刻,想起李白的辉煌战绩,却又不得不自叹弗如。
营门突然被掀开,刘备披坚执锐,身后一员黑面使丈八蛇矛的还有一员长髯枣红脸,使青龙偃月刀的武将并肩走入大帐。
刘关张,这仨人解开了误会,终究还是凑到了一起。
事情很明显,已经水落石出,张飞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性子又因体内魔种血脉的觉醒,日趋暴烈,开口道:“军师,曹操水军已经开始渡河了,咱们要不要干他一炮?”
关羽捻须道:“借督由之手,戏弄某家,险些与三弟同归于尽——阿满小儿,某家手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稍安勿躁,元气炮的修复进程已经很快了……”
诸葛亮抬手下压,轻摇羽扇,明显已是成竹在胸:“太白可以一剑迫退北夷十万兵,我等合力,曹操区区三十万大军,今日必将饮恨在这大江之畔。”
……
狼居胥山。
白狐纤细的小腿踏在厚实的积雪中,留下一排浅浅的梅花足迹,蔓延至山巅的冰晶台阶散发着令它很舒服的气息,恍惚间,他居然是生出了一种又回到青丘了的错觉。
他轻轻歪着头,望着面前显露出身影的女神,轻声道:“白凤没好意思来看你,看在他的面子上,这座狼居胥山,归我怎么样?”
王昭君的声音回荡在四周的冰雪中,清清冷冷:“送你无妨,狼居胥山对我没有多大意义,反正整个北夷大地,都是我的神国。”
“只是,你既已超脱成仙,何必又来走神道?”
“为什么,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吧。”白狐纵身一跃,瞬间穿透了无尽风雪的阻隔,来到了狼居胥山的山顶,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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