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魔法铭文的线条刻印中,一小块空间被独立了出来——在那里,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正摆放在那里;钥匙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甚至就连钥匙仅有的三个齿部,也掉落了一个半,可以说任何一个看到这把钥匙的人都会对这把钥匙投以诧异的目光,然后,下一刻将其远远的抛开;当然,如果有些道德的人则会选择垃圾桶。
不过,不管如何,这把钥匙在所有的人眼中都是一件垃圾般的物品——当然,这并不抱血族;任何一个有着一定资历的血族都会明白面前的钥匙代表的什么;而这些有着一定资历的血族中,则包括着阔西和达特。
虽然放箱子的人是达特,但是站在地下室边缘的阔西,在魔法阵的灵光照耀下,同样是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情,甚至是略带紧张的——没有谁比这位血族大公更加的明白,这把钥匙代表着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周围有着魔法阵的束缚,甚至这位血族大公根本都不会靠近这把钥匙;而且就算是有着魔法阵的束缚,对于这位血族大公来说,也是有着巨大的压力。
凶匙!
这把残破的钥匙,原有的名字;被外界的人当做血族十三秘宝之一的存在,传说中有着连同地狱、深渊的能力——对此,阔西虽然有着一点怀疑,但是凶匙的可怕之处他却是不会否认;甚至,做为亲眼见过这把钥匙将家族一位大公级别的同族‘吸食’的见证人,哪怕已经过来数百年之久,阔西也是无法遗忘其中的可怕;毕竟,那位大公在当时的血族中也是有着绝对声望的,而血族中的绝对声望则一定代表着绝对的实力!
甚至,就算到了现在,阔西也自认为不如那位大公级别的同类;而就是让它自愧不如的存在,却在短短的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成为了一蓬灰烬;那种血肉、灵魂几个呼吸间被吞噬的情景,曾经就是阔西之后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噩梦。
或许只有主人才能够佩戴这样的钥匙!
与当年亲眼目睹那位血族大公被‘吸食’的情景一样,之前梵卓家族那位家主将凶匙带到古堡,那位大人面前时;这位它们的追随者,随意拿起凶匙的模样,顿时令早已献出了身心的阔西径直的跪倒在地;而一同跪倒的还有那位原本还面带一丝强撑着自傲的梵卓家族家主——毕竟,之前这位家主带来的凶匙可是配合着家族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魔法阵;而且即使如此,捧着装有凶匙的盒子时,这位家主还全身上下都施展了梵卓家族的秘术。
但即使这样也不如他们那位大人的两根手指——那惨白的手指间捏起凶匙,就好似拿起了一把毫不在意的普通钥匙一般;面对强者,尤其是同种同族的强者,梵卓家族的这位现任家主立刻就献上了自己的忠诚;不过,他们的这位大人却不屑一顾。
对此,不论是阔西还是达特,都是赞成的;毕竟,现在的梵卓家族早已经不是黑暗年代的那个拥有着令所有血族氏族都臣服的梵卓家族了,甚至比血色年代时也相差了无数倍——神圣年代时期的教廷可不会放弃剿灭一个被称之为血族十三氏族之首的家族的机会;而在这几乎维持了五十年的剿灭战中,梵卓家族中那一个个令人耳熟能详,胆战心惊的强大人物在圣光中纷纷陨落;但只有一个人是例外,不仅没有陨落,反而是相反的,在无数人的诧异中崛起。
那就是它们此刻追随的这位大人,号称血族的王者——阿尔卡特。
对于出身梵卓家族的大人,一开始是十分的低调,甚至在家族中都属于被遗忘的存在;如果不是梵卓家族的一位长老清晰的记得大人面容,并且大人也曾经承认他是来自梵卓家族的话;任何人都不会将其与已经腐败、落寞的梵卓家族联系到一起——因此,面对依旧号称血族第一家族梵卓家族的投靠,不论阔西还是达特,都是面带冷笑,内心反对着。
毕竟,没有比它们这些身为血族的存在,更加的清楚被家族遗忘的生活时怎么样的,尤其是整个家族中竟然只有一位长老还记得自己的大人,两位血族大公即使不用脑子想也明白自己这位大人当年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或许饱受欺凌,以自己这位大人的性格是不会;但是克扣应分的资源、财产却是一定的;每一位拥有着爵位的血族,都有着自己的财产;这些财产大部分都是由‘家长’分配的;而一个被遗忘的存在,自然是得不到‘家长’的重视;按照后来大人一次的闲谈中提到,当时的他被分配到的是一座磨坊。
一座供普通人一家五口左右,可以赖以生存的磨坊——当然,这种生存必须要你用勤劳来换取,而不是躺在家中等待金普顿从天而降;虽然这在大部分的那个时期的普通人类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了,但是在血族中却完全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毕竟,一个只要拥有了男爵爵位的血族,就可以等到一片大约三百亩左右的封地——封地上的一切存在,不论是人类,还是花草树木都将是这位男爵所拥有的;三百亩的封地与一座磨坊相比较,傻子也会知道其中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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