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知道,音乐人其实挺不容易的,许多人都没有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
“而且大多数人,要想实现音乐梦想,是需要花费很多努力,甚至很多人都会像那天那位烧烤摊老板一样。”
“一边做着烧烤生意,一边做着乐队,去各地巡演。”
伸出一根手指,何永亮也是继续解释:“一个音乐人,如果他是个个体,那么,他的花费可能会少一些,但意味着能出成绩的概率也很小。”
“但是如果玩乐队,呵呵,那玩意可是个吞金兽,没有点资本,根本不够你挥霍的。”
“巡演,那是越巡越穷,每次演出,能不能盈利都很难说啊。”
也是听着何永亮滔滔不绝的,跟众人讲述音乐人的具体情况。
这让顾晨,王警官和袁莎莎感觉,和之前张颖,还有烧烤摊老板胡哲所说的情况,基本一致。
张颖和胡哲的金属乐队,其实就面临这种问题。
所以,张颖的那支金属乐队成员,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是大家利用双休的间隙,组成乐队去全国巡演。
而且至今为止,盈利数额屈指可数,很快就会入不敷出。
还一直靠着烧烤摊老板胡哲的救济,才能勉强保证乐队的运行。
尤其是在那天晚上,大家与胡哲还有张颖深入沟通之后才发现,这支金属乐队,即将面临解散的风险。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何永亮从隔壁烧烤摊站了出来。
胡哲听信了何永亮的建议,于是去找乞丐,这在程序上,似乎都是合情合理。
但是最关键的地方时,胡哲在何永亮出现过的酒吧内,直接从厕所上头的通风管道逃走,然后游泳过江,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这其中的疑点,让大家不得不把这件事情的关联人物,挨个调查一遍。
之前大家调查了东湖营地,也确认了东湖营地那边,确实会在音乐节上邀请金姐。
而后,顾晨又根据东湖营地那边的线索,找到了何永亮曾经提过的乞丐。
并且弄清楚了,何永亮通过认识东湖营地的二股东弟弟,了解到这个情况,再通过酒吧认识了音乐家协会副会长的儿子庄文浩。
并且在庄文浩这里得知,如果需要参加东湖营地的音乐节演出,需要在他这里得到同意。
所有的环节,几乎是一环扣一环。
再回到那天晚上的烧烤摊,隔壁摊位的何永亮,也正是通过这些碎片化的线索,拼凑成了一条完整信息。
并将这条信息,告诉给了胡哲,才有了胡哲后面的失踪。
虽然所有步骤,看似合情合理,但顾晨始终感觉,这其中必然有其他猫腻。
胡哲的怪异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见顾晨一直盯着自己,何永亮也是赶紧解释。
“也就是说,你把你知道的这些情况,无偿告诉给那位摊主,就是想帮他一把这么简单?”王警官也是面带迟疑问。
但何永亮却是打上一记响指,肯定的回道:“那是肯定的,我也就是做个顺水人情。”
“毕竟我也是做音乐的,我知道音乐人的不容易,尤其是这种处在解散边缘的乐队。”
“如果能拉一把,那我肯定会拉一把,只不过我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只能把我知道的东西,无偿分享出去。”
“也想对这个烧烤摊老板有所帮助……”
说道最后,何永亮也是眼睛一亮,有些迟疑的看向顾晨,忙问道:
“可是,你们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难道是那名烧烤摊老板演出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的。”顾晨见何永亮似乎也是一脸茫然,于是也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把具体情况说清楚:
“自从你告知给了那名烧烤摊老板金姐要来之后,他便按照你的意思,到处去找乞丐的下落,但是都没有任何消息。”
“但是那天他在滨江路,也就是你曾经遇到乞丐的那家酒吧,直接从厕所上方的通风管道爬了出去,然后游向江面,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也是听到顾晨如此一说,何永亮忽然一脸惊诧,也是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才弱弱的继续追问:
“警察同志,那个家伙,怎么会这样消失不见?他是不是在酒吧里碰见要债的?”
“这个我不清楚。”见何永亮反问自己,顾晨这才又道:
“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有,从那天晚上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那名烧烤摊老板?”
“没有。”这边顾晨话音刚落,何永亮便摇头否认:
“我那天晚上告诉他金姐要来的消息后,就直接乘车返回家中。”
“之后,我也再没跟那名烧烤摊老板见过面,也不清楚他具体什么情况?”
“那乞丐你总认识?”袁莎莎见何永亮满脸疑惑,也是赶紧问道。
何永亮叹息一声,也是主动承认:“没错,我是见过乞丐几次,他是我们市里音乐家协会副会长的儿子,手里有许多音乐圈的资源。”
“也算是……半个音乐圈里的人吧,而我也是做音乐的,就跟他在酒吧碰见过几次,大家聊的挺投缘。”
见何永亮的说辞,跟之前乞丐庄文浩的供词一致,感觉这个何永亮并没有骗人的意思。
于是袁莎莎在顾晨的示意下,再次问道:“何永亮,你明明知道乞丐是谁,又有乞丐的联系方式,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名烧烤摊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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