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晨让自己把尸体带到检测室,是为了检测朱淮平是否在服用一些特殊药品。
可刚才跟顾晨一商量,二人都看不出,朱淮平身体到底有哪点异常。
最起码是做完基础检测后,并没有发现朱淮平中毒的症状。
可顾晨心中一直有疑问。
最起码,朱淮平到底是不是抑郁症,顾晨一直在纠结。
当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抑郁症导致的坠楼事故时,顾晨反而觉得有蹊跷。
当然,这并不是顾晨没事找事,只是习惯用逆向思维考虑问题。
抑郁症患者,顾晨曾经也接触过一些,轻症重症都有接触,可像朱淮平这种过激的,确实挺少见。
或者说,朱淮平跟自己之前接触过的抑郁症患者,有着一些微妙的差别。
也正是因为如此,顾晨才决定将朱淮平尸体带到市局技术科。
原本想着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可万雅娟的突然强势,也的确验证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朱淮平是自杀吗?”这个问题,又一次出现在顾晨的脑海中,而且再一次加强。
卢薇薇似乎是看出顾晨的心思,之前顾晨就提醒大家,注意看万雅娟反应。
可现在看来,顾晨之前所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有含义的。
加上之前卢薇薇跟顾晨和袁莎莎,一起在电梯门口与万雅娟交流,也发现了一只与她目前身份极不匹配的奢侈包包。
虽然万雅娟以老款,不值钱糊弄过去,但眼见的袁莎莎还是发现了猫腻。
自己挎着一个将近5万元的奢侈包包,而丈夫却在拿着几千元的工资。
关键这万雅娟就职于一家培训机构,按照江南市的行情,一个月工资也不过万。
可就这种情况下,与之前万雅娟的撒谎联系在一起,再加上在医院时,万雅娟对朱淮平的绝情态度,不免让人产生怀疑。
就好比丈夫生前,你对他冷血无情,恨不得丈夫立马从自己面前消失。
可丈夫一死,你又立马化身护夫狂魔。
你把朱淮平当什么?
卢薇薇自然是看出这点。
因此还不等顾晨开口,卢薇薇便直接道:“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一下,毕竟我们要确定朱先生真的是因为抑郁导致的坠楼,才能给那些重伤患者一个交代。”
“毕竟这已经不是你跟那些无辜伤者之间的事情,而是上升到社会问题。”
“甭想,谁都甭想碰他。”万雅娟依旧坚持,似乎没得商量。
顾晨有些犯难,毕竟就目前来看,万雅娟是朱淮平的合法妻子,她有权拒绝。
可她又是一个即将跟朱淮平离婚的人,这种矛盾在顾晨看来,格外让人警惕。
原本检测是一件好事,是好事为什么要拒绝?没道理的。
可即便这样,顾晨还是有其他办法,那就是朱淮平的父母,他们有权让警方对儿子尸体做检测。
想到这里,顾晨先用缓兵之计,暂且答应道:“那行吧,既然你不愿意,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晨走到朱淮平尸体面前,对着万雅娟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万雅娟问。
顾晨直接将白布拉开。
顿时,坠楼之后的朱淮平惨像,忽然暴露在万雅娟面前。
“啊!”万雅娟吓得尖叫一声,赶紧后退两步。
要不是卢薇薇及时将她扶住,万雅娟险些就要吓得摔倒在地上。
“怎……怎么会这样?太……太恶心了,我……我不行了,我快吐了。”
此时的万雅娟,脸色吓得惨白,可能她也没见过丈夫朱淮平这样的面孔。
顾晨猝不及防的揭开白布,很显然是起到了作用。
于是顾晨顺水推舟的问:“你看要不要请一个好点的入殓师,给你丈夫做个全套?”
“入……入殓师?”万晓娟吓得脸色惨白,早已是不知所云。
顾晨平复下心情,继续跟她解释说:“入殓师就是给死人化妆的师傅,又叫葬仪师。”
“我看朱先生从高楼坠楼,尸体早已千疮百孔,如果就这样下葬,恐怕不妥,最起码得请个好点的入殓师来修饰下妆容。”
“怎……怎么修饰?”万雅娟怂的太快,刚才的强硬态度,在看见丈夫那血腥的尸体后,忽然变得像个受到极度惊吓的猫咪。
顾晨抿着嘴,也是耐心解释:“具体就是整修死者面容和身体,为死者还原未死之前的状态。”
“比如给遗体化妆,整容,也包括清洗等。”
“会……会不会很复杂?”万雅娟心里没底,也是弱弱的问。
顾晨微微点头:“好像有点吧,就比如他们首先要用杀菌皂清洗尸体,然后按摩僵硬的尸体,再然后,入殓师会抽干血液和气体,注入消毒防腐剂。”
“再然后开始整理面部,用金属丝固定脸部,用胶水把嘴部封好。”
见万雅娟吓得不行,顾晨眼眸一转,继续假装很专业的样子,给万雅娟说明情况:
“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入殓师,他们是殡葬承办人,经常给遗体做身体美容,比如修指甲和剃须,在丧礼前还给尸体穿上得体的衣服。”
“当然,处理这些尸体时,除了需要法律保证,入殓师还要与你们这些家属良好沟通。”
“因为入殓师会接触到有毒的化学清洁剂,所以也可能在处理尸体时染上疾病,因此收费比较高,你看?”
“很……很贵吗?”万雅娟在此时产生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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