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潜善到了城门口就见张邦昌和义女小枚,他连忙下马,走到了他(她)们面前对张邦昌说道:“大人,实在对不起没有抽时间去看你们,有失大理。”张邦昌摇头道:“我尽力打听你在河北的情况,我和小枚都十分关心你,尤其是她整天以泪洗面,寝不能安、饭菜不香。看她人都憔悴多少?这样真叫人心疼,后来知道你来兵部,我就记在心里,等会议结束,想办法让她和你见上一面,这不早晨天蒙蒙亮我们就在城门口等你了。我也知道大战在即,整个驿站都被重兵把手不得随意进出,更不允许参会人员和外人接触的,哪怕是自己妻儿。知道你要来的时候,我就为今天的会面做好打理,你看我光顾自己说话了。”张邦昌拉着小枚来到黄潜善近前说道:“快去给恩公道个别吧!”
小枚已经像个泪人了她哏咽着说道:“恩公啊,我要跟你一起去。自从高安得救后,我就把自己当作了你的人。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就图能看见恩公你,你要不带上我,恐怕下次你我就只能阴间相会了。”张邦昌看着黄潜善说:“这女子用情实在太深,大战在即,你又在康王的地盘,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所顾忌。再说也太匆忙,日后我在唆媒你看如何?”
可是小枚不依,张邦昌略有所思地说:“要不这样先到我府里住个晚上,俩人也好说说话以解相思之苦。”黄潜善点头应允,小枚眼笑眉飞、欣喜不已。晚上不是老汉推车就是观音坐禅,翻云倒海地折腾了一个晚上。尽了兴致,又是一阵拥抱,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小枚深情地望着黄潜善说:“恩公今天满了小女思念之心愿,我也是明白之人,我的命是恩公给的,恩公若是不嫌弃,小女尽可服侍,为恩公之妾。倘若不许,只要小女能帮得上恩公的尽可吩咐。小枚愿为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黄潜善流泪了,心想我何德何能,使眼前花季少女如此倾心爱慕,自己发誓一定要娶小枚为妾,他紧紧抱着小枚誓言:“我一定娶你,你就等着做我新娘吧!”其实,黄潜善和张邦昌、小枚二人的会面已经被康王的耳目发现了。他们等时间一成熟就把此事放将出去,叫黄潜善又增加一项罪责,从而更加实心踏地的跟着康王。而张邦昌打点的只是钦宗和李纲的人。他哪里知道:康王更加注重黄潜善的一举一动,时刻跟踪他的去向。“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天亮了他不敢耽搁,就和小枚、张邦昌告别,拖着疲乏的身子日夜兼程地来到了河北,他本想赶紧去见康王,毕竟自己拿了他的指挥权,心里肯定是不好受,但他转念一想还不如先去见拜把子兄弟,听听他的意见看看怎样做才妥当。哪知道还未通报汪伯彦就笑呵呵地走出来迎接,先是抱拳向他祝贺,然后说道:“康王早在你还没有往回赶的时候就知道你现今已经是河北兵马元帅的总指挥了。他正准备晚上为你庆贺呢。”
黄潜善急忙说道:“这哪敢啊,不是折杀为弟呀。”他又疑惑又钦佩地问:“康王真是英明,事事都能明察秋毫,我都觉得不知道怎样面对他哟。”
“他不是对你的,而是他的整个情报网的运作就是如此。上次你要来这的消息,不也是这样吗?康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还十分的感激你呢,你帮他大忙了。他没有了兵权,其实是件好事情,这样就可以让嫉妒之人无话可说了,而且皇上也不会对他有特别的警觉,那对自己的威胁就可以少了很多,他说了我们三人谁掌兵权都是一样的。”
听汪伯彦这样一说,黄潜善感激零涕地叹道:“康王没有一点亲王的架子,难怪他的手下个个都愿意为他卖命,将来与完颜晟抗衡的必定是康王也。怪不得兄长对他忠心不二。康王的为人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
康王生于北宋大观元年(1107)五月二十一日,为徽宗第九子。母亲韦氏是一个地位较低的嫔妃,并不受徽宗的宠爱。赵构自小就非常懂事,由于母亲的地位卑微,他就处处把自己的事情做的最好,赢得父亲认可,所以他的书法可以和当时的四大名家相提并论。而且画工精巧、细腻,有禀承前代画家遗风。他这些刻意的努力,就是希望父亲能像对待其他皇子那样的对待他。他小心为人、认真做事,忍别人难忍之痛。可是就这样还是改变不了微宗对他母子的态度,就连兄弟都是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每次去金国做人质其他皇子个个躲都来不及,唯他自己要求去。做人质是有生命危险的,很可能有去无回。正因为这样,他的性格和忍耐力与其他皇子截然不同。
晚上,康王,汪伯彦,黄潜善三人在王府密室集聚,汪伯彦解释说:“现在还不能让人知道康王无病,康王近段时间要小心处事,尽量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否则钦宗的人一定会探知的,搞不好其他亲王也有探子在我们中间,要是被人告发,岂不落了个欺君之名,目前公开场合就是无病也得呻吟。要不头是怎么掉下的都不知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们三人必须在密室谈及重要事情。”黄潜善对汪伯彦如此心思缜密极为佩服。对康王如此的忠心耿耿十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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