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终于见到了他的病人,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印第安男人。看上去他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左右,脸上画着红色的油彩,皮肤却没有半点血色。他的双眼紧闭着,没有睁开的迹象。
在床的周围摆着好些医疗设备和器械,氧气瓶和呼吸机,心电监控仪,输液的吊架和针具等等。其实,也只有这些正在运作的医疗器械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屋子里有两个印第安保镖,一个站在床头,一个站在窗户边上。与外面的印第安保镖不同的是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枪。站在床边的拿着一支手枪,站在窗户边的拿着一支散弹枪。两个保镖都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凌霄,眼神都显得很凶悍。他们似乎是在用眼神警告凌霄,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现在为止,印第安女孩都没有自我介绍,更没有说出她父亲的身份,甚至,屋子里的两个保镖也都还保持着持枪警戒的状态。凌霄的心里很清楚,对方还是不相信他。要想让这个印第安女孩相信他,他就必须拿出让她信服的东西来——比如他的医术。
既然都从华国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了,倘若因为对方的戒备而放弃的话,那么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更何况,就对方的排场而言,躺在病床上的印第安男人的身份显然不低,治好了他,或许真能在神女药业上市的事情上获得帮助。
略微想了一下,凌霄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说道:“我能给他看看吗?”
“可以,你是医生,当然可以。”印第安少女说道,眼神之中充满了期盼。
凌霄走到了床边,伸手给躺在床上的印第安男人把脉。
印第安少女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凌霄,而屋子里的两个印第安保镖也都将视线聚集到了凌霄的身上。三个印第安人显然不明白凌霄在做什么,他们对华国的医术陌生得很。
其实,倘若这里的医生能治好躺在床上的印第安男人的病,他们又怎么会托鲍威尔在华国找凌霄过来呢?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把死马当成活马来医了。说白了,凌霄就是他们的一个希望,但究竟相信多少,这点却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凌霄对屋子里的三个印第安人的反应并不在意,他的整个心思都在探查病人的病情上。他使用的手段还是他最擅长的内力诊脉,这种手段就如同是在病人的身体之中生出了一双眼睛,能看到身体内部的情况。
随着内力探脉的进行,凌霄的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
好几分钟后凌霄才松开病人的手腕,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怎么样?凌医生。”印第安少女迫切地想知道凌霄的看法。
凌霄说道:“你父亲是出了车祸了吗?他的颈椎损伤得很厉害,完全是一个植物人。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如果离开呼吸机,他随时会死去。”
这就是凌霄给出的诊断。
印第安少女和两个保镖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病人是个什么情况,三个印第安人都是知道的,但凌霄不知道。这就是让三个印第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因为凌霄只是用手摸了一下病人的手腕,什么都没做,却给出了与先进的检查设备检查出的一样的结果!
不过,这才只是一个开头。
给出诊断之后凌霄将他的右手伸到了病人的后颈下,用五指轻轻地扣住病人的脊椎和颈部肌肉,然后往病人的颈部注入了一股内力。
非常诡异,凌霄的内力一进入病人的身体,病人的眼皮跟着就动了一下!
病人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动了一下眼皮,但这却说明了外在的刺激他还是能接受到的,也就是说他的颈椎虽然受损严重,却还不至于到了完全损坏的程度。
“有一定的治愈希望。”凌霄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他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印第安少女的眼里,她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如果说凌霄刚才只是摸了一下她爸爸的手就给出精准的诊断,这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刚才他摸了一下她爸爸的颈部就让她爸爸的眼皮动了一下,有睁开的迹象,这一手便彻底征服她了!
“凌医生,你能治好我爸爸吗?”印第安少女很快就从惊讶之中回过了神来,激动地道。
凌霄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我需要研究一下才能告诉你答案。”
“你一定行的,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在华国,在你的家乡神女村,你曾经治好过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不是吗?刚才你让我爸爸眨了一下眼睛,这点就连美国最好的医生也做不到。”印第安少女直直地看着凌霄。
她说的全身瘫痪的病人是张雪儿的母亲吕娇容。
吕娇容当初出车祸瘫痪,病因是中枢神经受损,这点凌霄记得很清楚。同样是植物人,但吕娇容的情况却要比眼前这个印第安男人轻得多。很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吕娇容至少不需要呼吸机来维持生命,而这个印第安男人离开呼吸机就会死。
严重确实是要严重得多,但凌霄也并不是没有把握治好他,至少目前这种情况他并不着急着表态,他得留一手。
“呃,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嘛。”凌霄淡淡地道:“你在美国,却知道上万公里以外的华国小山村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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