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挂下电话,穿戴整齐准备出门,路过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忆莎在讲电话。
“什么,找不到?”
“……”
“怎么会找不到呢,名字,特征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
“你也太没用了吧。”
“……”
“真是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对你很失望。”
“……”
“不说了,我很失望,就此别过,再见,不对,再也别见。”
忆莎说着挂上了电话。
夏新疑惑的问道,“找什么呢?”
“……没什么。”
忆莎懒洋洋的瞥了夏新一眼,“你要出去?”
“恩。”
“现在这个点?都快12点了耶,那我们的午饭怎么办。”
夏新很是无奈道,“拜托,都已经做好了,饭在锅里,菜在桌上,麻烦您老人家行行好,自己动手打个饭吧。”
忆莎理直气壮说,“可菜还要热的啊。”
夏新露出了一脸无语的表情,“你就不能端到微波炉里,伸出您宝贵的食指,把那个1分钟的大键点一下吗,大小姐。”
“……听起来好麻烦。”忆莎嘀咕着,“又要打饭,又要热菜的,好累。”
“对不起,还真是麻烦你了。”
夏新很怀疑,现在就算让忆莎回到她的教师宿舍,她也活不下去了,这样的人真的能为人师表吗?
夏新觉得,如果某天新闻报道,有XX某女在公寓活活懒死的话,不用怀疑,那个人一定是忆莎没错。
此时烈日当空,艳阳高照,空气中的温度正以一定的速率缓缓的攀升。
明明还是冬季,为什么会这么热呢?
坐在出租车上,夏新一直在思考这个伟大的气象问题,
尤其是在下车进了汽车南站之后,这个问题变的尤其的严重。
感觉里面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外面只是蒸笼,里面是烤炉。
理所当然的,夏新也没能在三分钟内到达。
能到达的,那都是非人类。
哪怕坐出租,再加上路阻,也花去了40分钟了。
这好像是最近的第二次来汽车南站了,夏新有些警惕的首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老奶奶,在确认安全之后,这才走进了车站。
虽然车站内异常的闷热,但随着越来越接近,夏新却不可思议的感觉浑身都清爽了不少。
怎么说呢,脑子里会不自觉的就闪过,舒月舞那明媚如花的娇靥,那如六月桃花般美丽绽放的小脸,那微弯的小巧嘴角,总是盈着几分调皮的笑意。
她总是习惯凑到你的眼前,盯着你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眨的人心慌,眨的人脸红。
然后那双妩媚动人的秋水般的眸子就会很开心的,露出几分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夏新光想起来就觉得心中暖暖的,不自觉的露出会心一笑,顿时感觉这天气也不是那么热了,忍不住的想加快点脚步,早点见到对方。
不过,夏新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怀有期待。
这让他有些害怕,连忙摇摇头,让自己大脑冷静下。
有期望就会有失望,若是无法认清现实,那也未免太天真了,最后的伤害会很痛的。
他不知道,是因为未婚妻的事,导致内心有点歉疚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么久没见到舒月舞,让他有点想舒月舞。
难道真应了小别胜新婚那句话?
夏新停下了脚步,深呼吸了几口,怕自己会因为现在脑袋发热的情况,说出什么不能自己的天真的话语。
据调查,男生在女生面前总有些表现欲的,尤其是在漂亮女生面前,特别的强烈,这是由生物内的基因决定的。
所以很容易,就会有男生在美女面前脑袋过热,行动失控,然后过后,又在寝室里嚎啕大哭,为自己的失态后悔不已的情况。
这一流派的代表人物自然是寝室里的老大张峰,好几次在班级里的女生面前大放厥词,吹牛不打草稿,只为了吸引美女的注意,然后回到寝室就萎了,好在那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人物,没有羞愤的自杀……
夏新思索间,一辆宾利车突然快速的从旁边穿了过去。
夏新连忙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晚了。
流线型的漆黑车身划过身边,轮胎翻转着碾过了旁边积累起来的小水潭,直接溅了夏新一裤脚的水渍。
当然,被溅到的不止是夏新,还有其他路人。
有人骂了句,“赶着投胎啊,在车站里开这么快,撞死人你……”
不过在看到那车牌跟型号之后,马上闭嘴,灰溜溜的走掉了,仿佛生怕人家倒找他麻烦。
光看那车的造型牌子,就知道惹不起,被碰到了,到底谁赔谁钱还真的两说,一条腿不定有他一个轮子值钱呢。
事实上,夏新之前也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比如,二十岁的时候,能开着跑车,行驶在午夜无人的街头,邂逅一个醉酒的性感美女……
当然,现在别说跑车了,他连跑车的一个轮子都买不起。
夏新苦笑着摇摇头,抛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还是……顺其自然吧,别想太多了。”
夏新自言自语的鼓励了自己一句。
就着人行道往前走出没两步,夏新就看到了一道清新靓丽的身影。
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仿佛这遍布杂质的空气瞬间被洗涤了干净,连带尘世间的灰暗就被净化了的感觉。
舒月舞正轻轻的跺着脚,站在一个柱子边,头戴一顶蕾丝边的粉色遮阳圆顶帽,瀑布般的秀发垂落于身后或者饱满的胸前,显得相当的青春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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