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兴师长早先经过北伐战争的洗礼在战场上他奋勇作战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的革命信念。他和他的部队每天都和迂腐的北洋军阀进行斗争。
记得有一次,革命军的部队围攻一座城池久攻不下。攻城部队也有较大伤亡,当时他只是排长,手底下打的也就剩一半儿人了,正在休整的时候,上级的命令下来了。命令攻城部队在日落前务必拿下这座城。但是负责攻城的部队也就一个团,战至此时全团的作战人员早就人困马乏了,根本没有这么大的精气神儿去打仗。
王德兴带着人在战壕等待时机准备发起进攻,可是眼前的一番景象又让他犯了难。在他们前方500米处有一个机枪阵地,和一个步兵连。如果要是硬冲的话,一旦敌军形成交叉火力,不要说他这一个排的人一个也活不下来,就是冲上来一个脸也未必攻的下来。
正巧旁边的二等兵在刚才冲锋的时候被敌军炸断胳膊,号手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王德兴看到这一幕突发奇想,如果要把全团的号手集合起来,分别从机枪阵地的东西南三个方向分别吹响号角,这就会给守军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等待敌军请求增援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马上把情况报告给了连长,可是连长恰巧也是个胆小怕事之徒,他说王德兴的这个计划太危险,必须马上终止。
可是王德兴早已是胸有成竹了,他一直上报到了前线指挥部。前线指挥部给了明确的答复同意行动计划。这是计划一开始还要兵分两路,肯定顾不上他让他自己去找可用的兵源。同指挥部已出来,一个带着红袖箍的年轻人找到了他。
“长官,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我们这儿有30多个弟兄。个个不怕死,就是装备不怎么好但是也没问题。”
跟他对话的是农民革命队队长徐霄云,这个人穿着一身粗布长袍,腰间扎着一根粗麻绳,腰间插着一支打开机头的盒子炮,身后背着一把大环刀。
王德兴起初觉得,这些个人就是些农民,让他们去前线肯定一个都回不来。后来一想本来兵力就不足不用白不用嘛。就这么着他勉强拉起了一支60多人的突击队,团长还算够有义气全团仅有的两挺轻机枪都给了突击队,步枪也换了一茬。
这只突击队勉强才算能看得过去,指挥部下达命令五分钟以后发起进攻。两个人坐在战壕里都不先说话。各自都拿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着,口中的云雾喷薄而出。
徐霄云先出声“长官,你们这儿一个月拿多少军饷?”
王德兴很自然的说:“我们每个月不低于十块大洋,你们呢?”
徐霄云吐出烟草的残渣“我们这儿别说十块了,两块都难说。前天,上面负责押运军饷的押运队被伏击了,我的部队被派去接应死了20多名同志,今天正要给他们报仇呢。”直到此时王德鑫泰知道这是一位真革命的汉子。彼此互相承诺,如果两个人都活着回来了,立刻结拜兄弟。如果谁回不来,他们的家人拜托活下来的照顾。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个革命者他们已经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随着两颗绿色信号弹冲上云霄,决死队的几十名队员肩背大刀手提步枪。每个人腰间插满了手榴弹。他们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敌方阵地。经过望远镜观察,对方阵地中多数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看来敌军兵力明显捉襟见肘,这些孩子也有可能是他们抓来的壮丁。这年头儿各派系的军阀明争暗斗,上面的军官说要发起战争。可是谁又想过最基层的士兵,他们大多数都是庄户人家。有的家中就用那一亩三分地还要被地主剥削。有的人家甚至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所以只能把他们的孩子送到部队上来。打起仗来这些娃娃兵死的死,逃的逃兵力当然不够了。
队长王德兴准备临时改变计划,因为他知道一旦打起来这些被抓来的壮丁可能一个都活不了。他们是革命者,不是刽子,手他们觉得只有对那些顽固不化的敌军才能动杀念。
王德兴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近找一个壕沟隐蔽起来。徐霄汉也蹲下来问他:“哎,兄弟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王德兴说:“据我的观察,地面阵地上有七八层都是孩子或者壮丁。所以我判断敌军可能兵力不足了。所以刚才制定的计划成为备用方案。我目测了一下咱们躲在这个壕沟里应该是安全的。我在干部培训班里跟教官讲过一种新型战法。就是通过不断刺激及人的心理防线而达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徐霄汉也觉得这个战法,突击队停止了攻击就地隐蔽。而在指挥所里的团长却搞不懂这什么名堂,他在责问旁边的参谋。“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派个传令兵告诉他务必在一个小时内解决战斗。不然上面儿的长官知道了我们都得死!”
参谋长觉得还是再等等,万一王德兴他们要有新型的进攻方式呢。果然他没猜错,王德兴拿出一个铁皮喇叭扯着嗓子喊道:“对面的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不想打仗。我们想从你这儿借过一下,识相的把道路让开,否则我们十分钟后开始炮击,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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