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铁刃掌环顾着四周,原来此处是一个密室,头顶的石板原来就是先前庭院中央的那块地砖,而不管从哪扇门进入将军府,更不管想要去哪间屋子,都必然会从此处经过。而暮燃和魏寺早已经在此处密室等候了,当他们听到机关起动的声响后便知道揭那告示的人来了。
血红铁刃掌看了看暮燃身后,那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深不见底,四周的石壁上燃着不灭的永明灯,石壁上居然还刻画着连绵整一副的戎马图,这戎马图贯穿了整个空间,显得诡秘又气势。血红铁刃掌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也不知自己此刻这落脚处是处于这密室的何处?她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鬼步李,暮燃,还有魏寺,以及一个看起来像个侍卫的小兄弟。血红铁刃掌心想,居然连魏寺也出现在此。再者如若未有任何筹谋又何必在府邸建造这么大的地下暗室呢?这暮将军果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不理世事。
鬼步李本以为只有自己对这暮将军府的告示感兴趣,没想到这魏寺和血红铁刃掌都出现在了此处,鬼步李看向血红铁刃掌问道:“怎么姑娘也对这告示感兴趣了?”血红铁刃掌并未回答鬼步李,她只是看着魏寺,说道:“魏大人,不知可否请魏大人为我算上一卦?”鬼步李见她如是说道,便心下了然,笑道:“原来姑娘并不是因为对这告示隐藏的事情感兴趣,是对这里的人感兴趣”。
魏寺翻了个白眼:“我从不轻易给人卜卦。”血红铁刃掌见魏寺这话并不是拒接死了的,她上前一步向魏寺鞠了一躬:“那敢问魏大人,如何才愿帮我卜上一卦?”魏寺抠了抠脑袋,怎么最近总是这么多如此麻烦的人?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天罗榜如今第二的高手,倒不如趁此机会换她一个承诺:“我这人帮人卜卦只有三种情况,第一是例行入宫;第二是欠人人情;三是有好酒相赠......只不过我已在那残雪酒肆喝到了迄今为止我喝过最好喝的酒了,而且我也不曾欠你人情,并且你更不是皇家之人。”魏寺摇晃着脑袋,对那血红铁刃掌说道。
血红铁刃掌这下在心中犯了难,自己本就是追着那魏寺到的此处,为了进来得名正言顺所以足足守候了三日才见着了这魏寺,可魏寺这三个条件自己也的确都不相符,如何才能让魏寺心甘情愿帮她卜上一卦呢?
一旁的暮燃见状,心下已有了计较,他对魏寺耳语了几句,魏寺回头话锋一转,对那血红铁刃掌说道:“不过你今日既然到了此处,不如也同将军做个帮衬,到时等所有事情了结我便给你圆了这心愿,如何?”血红铁刃掌闻言,连声道好,竟然连是帮衬何事也不问了。
暮燃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心下暗自想道,如若日后此人真的能给予自己天大的助力,那便倒也是个有弱点能掌控的。暮燃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血红铁刃掌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没有名字,不过因我这掌法和面具颇有些威名,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取了个称号”。
“称号?叫什么?”暮燃问道。“叫血红铁刃掌。”鬼步李在一帮说道。见大家都再未出声,鬼步李双手负背向暮燃问道:“这告示能贴在那残雪酒肆就已经是很令人惊诧了,而此告示又和一般江湖悬赏令不同,既没有说任务也没有标注赏金,请问暮将军,到底召集这些个武功卓越的人所谓何事?”魏寺听闻笑了起来:“武功卓越,鬼步李你可真敢说。”鬼步李并未理会魏寺,而是再度看向了暮燃。
暮燃走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密室内的烛光明灭着,几人凑在一起倒是显得不那么清冷了,暮燃搓了搓手掌开口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这前朝的一件惨烈旧事?”鬼步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问到:“将军说的,难道是前朝李将军家的灭门惨案”?“灭门惨案......”血红铁刃掌闻言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是大家都曾听闻的,但自己也却是还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的,半晌她说道:“我可是听说那李将军因泄露了前朝军事机密,所以才被抄家灭门的,只不过为了顾全明面上的名声,才伪装成一个无头惨案。”暮燃冷笑了一声:“可有没有人曾想过,实则是那前朝老儿害怕贤臣功高盖主!”说着,暮燃大掌一挥,竟然将旁边的桌子硬生生地劈成了碎块。
血红铁刃掌见状内心大骇,这暮将军的掌力居然如此高深,可以说同自己的掌力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血红铁刃掌本对这暮燃并不在意,但此刻她却是有了几分敬畏,这便是对强者最崇高的肯定,只因这感受是从心底自然而生的。鬼步李将手臂抱在胸口,另一只手拖着下巴,他眉头紧锁:“所以,暮将军是与这前朝旧事有所牵连吗?”暮燃闭上了猩红的双眼,好一会儿他才看向三人开口道:“我与此事当然有所关联,因我便是那李将军的长子。”
话说到这,三人便都明白了。一旁的四九一直笔直地站着,他将剑照旧抵在地上,这是他平日最惯用的站姿,四九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暮燃的话,虽说自己一早便知,可每当再将此事拿出来讲时,就像是将旧伤疤揭开一般,如论如何也是皮肉相连扯得生疼。四九是天底下最懂暮燃的人,也是绝不会弃他而去的人,这种感同身受,只有四九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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