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陆薇语隐约明白了方年的一些想法,但还隔着最后一层纱。
包括关秋荷也是这样。
方年当然不至于吊着胃口,开诚布公道:“实际上,我只是用预期利益说服沈尼尔。”
“我需要资本这把双刃剑来完成一些目的;
比如引导部分资本按照我划定的一个大方向上进入互联网应用科技市场;
顺应更广泛的大众利益,在上层许可的范围内,在民营领域里复兴基础科技。”
“前沿本身不介入任何应用科技市场,但没有应用科技生态,就很难让基础科技进行更替与推广,也很难获利,更没办法达成既定商业目的;就这么简单。”
陆薇语跟关秋荷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明白了。”
“……”
末了陆薇语进行了总结:“说到底,其实你不会太关心资本在这个时代风口上是否真的获益,是否实现了增殖;
你想的是,既然资本绝对不会错过时代风口这样的盛宴,那就把它们利用起来,去推动一部分领域的的发展,比如反哺基础科技领域。”
方年随意道:“估计结果还是会共赢的。”
“毕竟中国有巨大的人口红利。”
关秋荷喝了口茶,感叹道:“很多时候像我这样的凡人根本跟不上你的思路。”
然后低声喃喃:“也不知道方总到底有多高。”
陆薇语没听清,追问:“什么?”
方年更没听清。
关秋荷却摇摇头笑而不语。
“……”
硬要说的话,方年之所以对资本俱乐部上心,起因还是视察。
当初平校来视察,在苗为忽然带有质疑的问话后,方年忽然百般推诿起来。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方年是一定要固执以至于执拗的推开一些‘高帽子’。
这与方年想要实现国产基础科技崛起的商业理想并不矛盾。
尽管从大方向上看,方年的商业理想完全是依托于国家长远规划的政策导向来进行的。
甚至方年不仅比许多标榜慈善、公益的人做了更多更有效的公益事务,更比所有人更注重高校基础科研投入,可以说是不计代价的。
但有些‘高帽子’一旦戴上,那就脱不下来了。
民营企业家的根本心愿不是商业利益,难道是做好事不留名,捡到东西上交吗?
这不现实。
当然,方年百般推诿归推诿,实际是愿意配合上面的一些意图的。
毕竟前沿深入干涉了基础科技,想要完全遗世独立也不现实。
如果实现了移动互联网乃至互联网行业的‘人为风口’,有些事情就会变得水到渠成。
比如……
基于女娲桌面系统的新应用生态。
比如……
基于当康游戏的新第三方支付体系。
当然,这些是最简单的。
…………
夜深。
方年揽着陆薇语躺在床上。
又一次故意揉乱陆薇语的长发。
像个小孩子一样,双手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总喜欢这里碰一下,那里动一下。
“先生~~”
陆薇语咬着嘴唇,低呼了一声。
方年咬着陆薇语的耳朵道:“学姐明天又要出差了的。”
“……”
陆薇语最终还是选择用牙齿来抗争。
一口就咬在了方年肩膀上。
“……”
凌晨的夜里,方年环上陆薇语的纤细腰肢。
忽然问道:“对羊城你有没有其它想法?”
“怎么这么问?”陆薇语半趴在方年身上,抬头望向方年,有些不解。
方年手指尖一圈一圈的滑动:“算是随便问问,再过个两三年,学也上完了,该选个城市常驻。”
“茅坝毕竟算是非常闭塞的乡下山村,待个三五月半来年还行,时间久了还是会觉得各方面不太方便,这不是有钱能改变的,我们毕竟是年轻人。”
陆薇语眼珠子一转:“你想去羊城?”
“看你。”方年微笑道。
陆薇语眨巴眼睛:“那等我想想。”
“没问题。”
“我是说等我再想想。”
“不必了。”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方年开车送陆薇语去了机场。
比花还娇的陆薇语一路上丢了三个白眼……
…………
…………
一连三天,方年都在跟沈尼尔喝茶、吃饭、甚至去打了高尔夫。
就影响力俱乐部的发展规划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探讨。
尤其就‘人为风口论’进行了多次沟通。
较为系统的就移动互联网时代形成的风口进行了细致探讨。
最终甚至选定了下一个风口。
并在大方向上想好了该如何制造推动下一个风口。
同时,在这三天时间里,各地有头有脸的投资机构的合伙创始人、合伙管理人等等从四面八方赶赴申城。
如同沈尼尔意味深长所说的那句话一样。
或许不必那么麻烦。
无须方年跟沈尼尔登高一呼,应者自然而然已经聚集到了申城。
甚至沈尼尔跟方年都没有特地散步消息。
像是刘芹他们只是知道方年正在跟沈尼尔磋商,便主动联系了过来。
周五下午三点。
基于某种默契,刘芹、邝平、李玮等人联袂组织了一场局。
方年跟沈尼尔应邀前去。
地点还是在静安的一个小楼里。
同样是酒会的形式。
高端奢华又夹点私密属性。
这次……
有不少人是方年不认识的。
刘芹负责居中介绍。
“方总,这位是我的合伙人……”
“……”
“这位是深创投的靳海滔靳董。”
闻言,方年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靳董你好,久仰久仰,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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