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公公伸完懒腰,终于冒出了头。
深秋的京城气温下降了不少,不似羊城依旧在三十多度。
微风轻轻扫过,有些许凉爽。
看着刘惜捧着杯茶喝完,方年招呼了一声,当先起身。
原也在羊城的刘惜比方年、陆薇语还晚一些离开羊城,却比方年两人早到半天。
上午,五资本成立揭幕仪式上,刘惜也正式以创始合伙人的身份亮了相。
虽是不苟言笑,但不失应有气质。
不一会儿,方年带着刘惜坐上L5去往西长安街。
车上,方年说明了情况:“这些天需要你一直待在京城,我会跟你去走动走动,需要你展现出你所有的能力。”
“会遇到许多前所未有的问题、课题、困难、刁难、辩论等等。”
“得拿出比你去过的所有商务场合更精神的面貌来应对。”
着黑色西服,平淡而沉着的刘惜严肃点头:“明白。”
虽然此前方年并未提及,但刘惜也不意外。
总会一丝不苟的答应并去完成。
从刘惜加入前沿这差不多四年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席商务场合都很完美。
无非是话比常人少一些,不懂如何长袖善舞,也没有方年那种个人魅力。
但在商业场合上,刘惜其实从来都没有平时的微缩态。
所以,方年真的不是一拍脑袋,然后决定由刘惜来接任前沿董事长一职,而是有深入观察再经过深思熟虑的。
刘惜在正常商业行为上,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缺点。
如果有前沿董事长身份加持,大家只会认为这是刘惜的特色!
身份的妙用就是如此简单。
而关秋荷、吴伏城、白粥、温叶、谷雨、谭柳包括陆薇语等人的缺点则过于明显……
方年要带刘惜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政研。
一个方年轻车熟路,但不是很能喜欢起来的地方,因为总会有罕见的辩论发生。
倒不至于恶脸相向,只是免不了会有过于尖锐的相对观点。
L5很快长驱直入的驶入一个大院,停在了其中一栋楼前。
下车后,方年带着刘惜走进大楼,轻车熟路的先去到主任办公室,跟里面的大佬打了个招呼:“王主任好。”
一见方年,王护泞眼前一亮:“方总,你可算来了,我……”
方年紧忙打断:“您误会了,今天不是来找您的,就是带个搭档来走动走动,跟您打声招呼。”
王护泞看看刘惜,又望向方年:“这阵子能常来吗?平书可是下了大任务,说是你提出来的一些想法。”
方年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情您不说我也会来说明白的。”
往祖上数好几代都是农民的方年对于想要解决贫困现象的理想是深耕于骨子里的。
跟商业理想一样,是必定要达成的东西。
当然不至于跟平书那么尖锐一提就扔一边。
再说当康系也好,前沿系也罢,都有在一些领域探索了些可行性方案,光是这,方年也得来说明白。
“……”
带刘惜见过王大主任后,方年跟刘惜去了其它的办公室走动,整体上逗留了一小时左右。
离开大楼,刘惜罕见的说了句:“很难。”
额角仍可见些许汗渍。
这对刘惜来说也是很罕见的考验。
方年微微一笑:“这才刚刚开始,更难的还在后面,回去后找陆总要一份文件,里面有一些简略的东西你熟悉熟悉。”
刘惜轻轻点头应下。
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不太明白方年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不过这些对刘惜来说都不重要。
在刘惜的世界中,从递出那张同学录以后,事情从来都很简单。
即:如果方年有需要,就正常表现自己的能力,不用想太多。
因为她记得方年说过: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无论是种田、插秧、放牛、赶羊、还是学习、财务、编程,刘惜都理手,现在只是要表现出自己对某些特定事物的特定看法,如此而已。
…………
…………
L5驶出大院,方年稍作思量,叫停了车:“你先回去,帮我跟陆学姐说一声,我去隔壁工信部蹭个晚饭,晚点再回去。”
刘惜哦了声。
下车后,方年目送L5驶入长安街道,自己则走去了没几步远的西长安街13号。
方年寻思都到了长安街,这二天也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去蹭个饭,顺便跟苗为苗大部長叨咕几句。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方年被门口的安保老哥给拦了下来。
“同志你好,请问你找谁?”
还好虽然新型移动支付被方年借助影响力基金携众多资本大力推动,付款码已经常见于商场、便利店,但方年出门依旧还是带着钱包。
别的不说,起码钱包里有身份证在,登记还是不难的。
至于其它……
其它证明方年现在也没有,他还没混到刷脸的级别。
一般都是刷车上的通行证。
方年将自己身份证递给安保老哥,耐心礼貌的解释:“你好,我叫方年,这是我的身份证,提前跟苗为苗部長约好了,刚好在附近,所以是走路过来的。”
安保老哥其实认得方年,毕竟今年方年经常出入这里,网上现在都能随便找到方年的影像资料。
‘方年’这俩字在很多场合比前沿董事长还好使。
安保老哥礼貌道:“方先生好,按照流程,我需要联系部長办公室,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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