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写了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传到了姚池手上。
当时她还是趴在床上养伤,旁边是高大俊美、尊贵霸气的燕王爷,裴越。
裴越一脸高冷深沉,心思却都叫一双幽深的眼睛出卖了,呸,心思都这么明显了,还搁这装深沉呢。
姚池想一脚踹走他,免得他在眼前污染眼球。
前两天他不在王府,好像是去追查刺客,又好像被召进宫了。所以姚池在王府养了两天,他才终于抽空过来看她。现在也才知道姚池的名字。
“瑶池?九天之上,有仙水汇聚成池,名为瑶,仙子居之。”
他脑补了一个仙雾缭绕的绝美景地,一双深沉的黑眸又看向娇弱俯卧、乌发披肩的美人,温声低语,似有深情:“好名字,人如其名,美如仙子。”
姚池:“……”
姚池趴在床上,一心担心自己的胸会不会压平了。虽然说燕王府的床铺很软和,但趴了这么久也有风险啊。
她喜欢自己丰乳肥臀,可不想做个胸前平平撑不起衣服的仙女。
她原本就不想听这个狗男人说话了,偏偏他还逼逼赖赖仙女的,姚池真想让他滚……不过也就是想想罢辽。
姚池听他讲完了,仗着自己趴着,嘴角很是抽了一抽,声音柔柔地吐槽:“燕王殿下,我是女兆姚,一个常见的姓氏,不是什么天上的瑶池。”
燕王听了,却脸色微变,“姚?莫非你出身洛平姚氏?”
他语气怀疑,且脸色骤然冷下来了几分。
姚池有点惊讶,听起来洛平姚氏是个大家族?从他的脸色看来……是他的对头?
既然如此,她当然不会上赶着找不痛快。
于是她脸上真情实感地惊讶起来,又有些黯然地摇头:“不是的。奴家出身贫寒,与世家大族并无关系。”
此时莺儿端药进来,可能是因为王爷在,她有些战战兢兢的。她小心看了一眼趴床的姚池。
姚池注意到,于是看向燕王,美目盈盈,娇弱堪怜,“奴家该喝药了,感谢殿下特地前来探望。”
简言之,你该滚了。
你一个大男人直接闯进女子房间,说好的男女大防呢?
而她因为伤口在身不能动弹、衣衫不整,你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还在这里叨逼叨的,也不问问老娘愿不愿意听!
可惜,燕王没有察觉到她的内心想法。因为他竟然长臂一伸,大手一捞,将药碗拿了过来。
然后唇角一勾,满脸柔情地表示:“本王喂你喝药。”
姚池:“……”你是认真的吗?
你可是王爷,你搁这演偶像剧呢?
瞧瞧一旁的侍女,都看傻了。
姚池忍着心里的吐槽,委婉地拒绝:“怎么能劳动王爷做这些,让莺儿来就可以了。”
燕王深情款款:“本王愿意为你做这些事情。”
姚池:“……”丑拒。
看她往后缩了缩,还以为她害怕,燕王浓眉皱起,叹道:“谁让你这么傻,为了救本王,以身挡刀,命都不要了呢。本王自幼学武,武艺过人,他们不一定伤得了本王的。”
姚池:“……”脑补是病,得治啊。
见他坚持,姚池生怕迟了一步,他真的给自己上演深情喂药的狗血桥段,那她恐怕真的会忍不住掀翻药碗,赶紧在他小勺子还没舀起来之前,伸手接过药碗,干脆利落地喝了。毕竟她手又没残。
右手刚捏起小瓷勺的燕王:“……”
大概是第一次见人喝药如喝酒般潇洒利落,他给看懵了。
而且这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本来娇弱怕苦才是,这反差有点大。
半晌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美人好干脆好勇敢好清新脱俗,跟会借着喝药撒娇的庸俗女子一点都不一样,本王一定要得到她”的邪肆笑容。
姚池将空药碗放回他的大手上,之前喝药的豪爽劲儿一下子没了,又是那个娇媚柔弱、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美目盈盈,声音软软:“药奴家喝了,会好好养伤的。就不耽搁殿下的时间了。”
燕王又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不得不走了。毕竟他作为一个实权王爷,并不清闲。
走之前眼神幽深炽热地看她如瀑黑发、明艳容颜几眼,心道不急,等美人儿伤好,届时……
姚池见他终于走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放松地趴回枕头上。
旁边的莺儿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然后羡慕地看向姚池,“姚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呀。奴婢还没见过王爷对谁如此温柔过呢。”
姚池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你好像很怕你们王爷?”
莺儿点点头,有些怯怯的,“王爷气势骇人,又总是冷着脸的,大家都怕的……”燕王爷,阎王爷,谁不怕呢?王爷单独对姚小姐柔和了神情,才显得难能可贵。不过姚小姐如此美貌,想必没有谁舍得冷脸对她呢。
姚池没法理解,毕竟她没从燕王身上感受到什么压迫力,自然是不怕的。甚至她还想让这个狗男人有多远走多远。
她正默默吐槽着燕王,丫鬟莺儿突然转身小心地关了门,然后神神秘秘地交给姚池一个小信封。
她高兴地说:“今日奴婢又出去采买了,然后碰见了您的家人,让奴婢帮忙给你捎个信。”
其实她不该帮着府里府外传消息的,不过姚小姐突然就被带回来养伤,她家里人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能为绝世美人做事情,她是乐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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