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蓉也很会看男人了,若是那好色的,早已露出了苗头,像赵宴平这样的,可能她真的爬了床,也会被他踹下来!
靠色巴结不了男人,丹蓉心中一动,仰头望向赵老太太:“老太太,官爷说的容易,我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恐怕还没走出县城便要被街上的乞丐抢了。官爷留我没用,老太太您收了我吧,我不会白吃饭,我将我那些银子、首饰都送您。”
赵老太太眼睛一亮!
她天天与丹蓉住在一个屋,丹蓉虽然没有朝她交过底,但丹蓉给她买东西时大手大脚,丹蓉头上的首饰也都是好东西,只要她留了丹蓉,不但能白得一个丫鬟,还能白得银子与首饰!
赵老太太再次看向孙子。
赵宴平不需要她开口便知道她想说什么,脸色铁青道:“我不会留骗我之人,祖母若执意留她,那我以后都住在衙门,您跟她过吧。”
说完,赵宴平绷着脸去了东屋,稍顷拿了丹蓉的良籍文书过来,丢给丹蓉,因今日天色已晚,他准许丹蓉再在赵家住一夜,明日必须离开。
不提丹蓉如何绝望哭泣,赵老太太差点被孙子气中风!
这叫什么人,为了帮阿娇宁愿出十两银子聘礼再花大几两置办酒席,够大方吧?可别人送到赵家的便宜,孙子却一点都不想占,天底下怎么有这么蠢的爷们?怪不得偌大的县城,就听说他一个喜欢俏哥儿!
赵宴平气老太太只想占便宜,赵老太太气孙子不愿占便宜,晚饭摆好了,谁也没有出来吃。
丹蓉端着她与老太太的那份去了西屋,阿娇端着她与官爷的来了东屋。
赵宴平沉着脸吃的饭。
他没心情,阿娇也不敢主动找话说,就挺心疼官爷的,白期待白折腾了快一个月,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妹妹。
吃了饭,熄了灯,赵宴平继续打地铺。
阿娇坐在床里问他:“官爷头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赵宴平嗯了声,人躺着没动。
阿娇便下了床,来到他铺在地上的席子上,盘腿坐在他头前,低头帮他揉.捏。
静静地按了一会儿,阿娇还是没忍住,低声劝道:“老太太喜欢钱,丹蓉那么说,她肯定舍不得,官爷非要逼丹蓉走,无异于在老太太身上割肉,老太太能不气吗?”
赵宴平睁开眼睛,看着她问:“你是劝我留下丹蓉?”
阿娇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她骗了官爷,还骗得那么心安理得,官爷生气赶她是应该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慢慢跟老太太讲道理,别直接威胁她要住衙门,你是他的亲孙子,老太太舍谁也舍不得你啊。”
万一赵老太太脾气上来,宁可让官爷住衙门也要留着丹蓉,她岂不是好久都见不到官爷了?
所以阿娇才想劝劝官爷换个法子与老太太商量。
至于丹蓉,阿娇才不愿意官爷留下她。
秋月、丹蓉刚来的时候,阿娇可没少观察这两位姑娘,秋月是再本分不过,丹蓉可不一样,还冒充香云姑娘的时候看官爷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儿,哥哥长哥哥短,甜腻腻的,听得阿娇浑身别扭,偶尔丹蓉还想挑拨官爷生她的气!现在证明丹蓉不是官爷的妹妹了,真让丹蓉留下来,保不住哪天丹蓉就来勾搭官爷了。
虽然官爷不是那么好勾搭的正派人,但她能得手,为何丹蓉就得不了手?
阿娇自认美貌不输丹蓉,可阿娇就学不会丹蓉喊“哥哥”的那股腻歪劲儿。
官爷自己想纳妾阿娇没办法,如今官爷要赶一个劲敌走,阿娇举双手赞成!
“官爷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嫌我多嘴,生我的气了?”
阿娇琢磨了一堆儿,后知后觉意识到官爷好久没吭声了,不禁紧张地问道。
赵宴平在烦,别的事情老太太都听他的,现在让老太太甘心放弃白到手的银子首饰,简直比登天还难。
“与你无关,我是想不到办法说服老太太。”赵宴平解释道。
阿娇一听,慌了:“难道老太太不答应,官爷真的要去住衙门?”
赵宴平默认,话都放出去了,没有妥协的道理。
阿娇顿时不舍起来,脑袋也不给他揉了,一股脑地钻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都要哭了:“官爷住衙门,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时间长了,我怎么办?”
她黏糊得紧,赵宴平身体一僵,忽然也意识到,阿娇很久没有这般黏他了。
而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轻而易举就能将他的心思全部勾到她身上。
“放心,不会太久的,我就不信老太太放心我长时间住在衙门。”赵宴平安慰她道。
阿娇没有得到安慰,抱着他不肯松手。
赵宴平下午回来时还憋了一股邪.火,此刻她不停地引他,赵宴平突然一翻身,将她压在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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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赵老太太也正在承受水深火热。
丹蓉就是水,点着油灯将她的几样金首饰与十几两银子都摆在了她面前,那金灿灿银闪闪的光芒快要晃瞎她的眼。火便是东屋里的倔孙子,赵老太太既想要丹蓉的金银珠宝,又不能真的不要孙子,放他去衙门与小白脸知县打得火热。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丹蓉见赵老太太面对这些金银的诱.惑还为难成这样,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老太太,你们在老家不是还有房子吗?不如您先带我回老家住一段时间,您别对旁人提及我的过往,然后您多费费心,帮我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届时这些东西就当我送您的谢礼,您收下名正言顺,再回来与官爷一起住,官爷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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