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筠心中又骇又急, 感到后背贴上柔软的被褥,却是被他放在榻上了。。
他高大的身躯俯下来, 攥着她的双臂撑在枕头两边, 灼热的吻顺着她唇角在她脸颊打着圈........
若方才她对他吻是厌恶,此刻却是真的怕了, 身子不停的挣动,趁着他松来她唇.舌的一瞬,慌张大叫:“你放开我。”
而她极力喊出的声音, 听到陆景曜耳中, 似幼猫一般轻柔的不像话。陆景曜原本见她来青楼,怒气上头想惩罚的亲.亲她,未想到却失控成这样。
他眸色微闪, 禁锢着她的双手缓缓松了。
“.......”江雨筠身子得脱, 心中羞愤交集, 拗足了全身力气, 反手就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屋中的空气似也跟着凝固一瞬, 方才那旖旎荼蘼的气氛轰然消散。
江雨筠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她竟然打了陆景曜,随着这一巴掌落下,仿若前阵子两人刚缓和的关系又恢复到了最初冰冻的状态, 只要他想轻薄自己, 随时随地都可以对她肆意妄为。
原来祖母, 慧明说的话都是真的,男人都是贱骨头,哪怕方才他不知是自己,也把她当成旁的女子肆意亲密,甚至用那张不知亲吻过多少女人的嘴亲自己,顿时,觉得方才被他亲的地方仿若被蚂蚁啃噬过,又痒又痛。
陆景曜面无波澜,勾勾唇舔.了下发麻的唇角。看似柔软可欺的小狐狸下手可真够狠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
陆景曜下床,将桌案一脚的花枝灯点着,昏黄的光影随着他身形移动,投入帷帐内,照亮了抱膝坐在床榻上的江雨筠。
她杏面绯红,眸中透着一丝脆弱,偏着头,只能看到秀.挺的鼻梁下,樱.唇嘟嘟的,似在生着闷气。
听到他说话,她诧异一瞬,那被他肆虐过的樱.唇微张,想要说话,却立马闭上,再不肯瞧他一眼了。
陆景曜到底是血气方钢的年纪,又没过女人,酒气上头,眼前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便有些把持不住,做出色令智昏的事,饶是如此,可到底是自己出尔反尔,没做到允诺她的事。
便道:“来春花苑的人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家来做甚么?若今日轻薄你的男人不是我,而是对你居心叵测的其他男人,你护不住自己,受别的男人欺负,要如何自保?”
小姑娘杏面染上一丝揾怒,瞪大一双明眸,似在无声控诉他恬不知耻,将肆意轻薄她的举动说的这么大义凌然。
陆景曜你得学着在她面前做正人君子!
哪怕是披着羊皮的!
他很快将自己心虚掩盖下去,冷着脸道:“多少女子就诸如你这般带着好奇心擅闯烟花之地,被那些人面兽行的人掳去玩弄,丢掉性命!你倒好得很,专捡这些肮脏之地跑,今日.你碰到我,我略施惩戒,也算给你警醒了,若再让我碰到你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小姑娘似被她恐吓住,恹恹的垂下头,小巧的鼻翼阖动,似是委屈极了,到底没再用谴责的目光看他。
陆景曜然怕话说的狠了,惹她伤心。俯身坐在榻上,就要把小姑娘抱.坐在腿上,再循循善诱她安慰一番。
小姑娘却忽然抬头,瞪圆的眸中蓄满泪水,扁扁嘴,不甘的反驳:“你能来这,为什么我不能来?”
陆景曜脑袋似卡壳了一下,一怔。
男人们来这无非是寻欢作乐,但他不好当面和小姑娘说男人用什么寻欢做龌龊事,便隐晦提点她:“我是男人,我有的,你没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雨筠被他无耻惊呆到了,他这么说,是表示自己是男人可以有寻欢作乐的权利,而她身为女子就没有?
赌气般脱口道:“我有的,你也没有!”大淮民风颇开,以往也有身份尊贵的女子不愿婚嫁,而是养了一院子面首,看来女子可是寻欢作乐的。
随着她话音方落,陆景曜眸色倏然变的幽深,将视线投向她的脖颈下的某一处........指尖蜷缩了下,方才指尖触上的丰盈柔软细滑。那一缕女儿香袭人心脾,喉咙不自觉吞咽几下。
江雨筠这才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轰的一下脸火烧火燎热起来,忙双手抱胸,警惕的盯着他,似他再敢轻薄她一下,她便要扑过来咬他了。
陆景曜清了清发.痒的喉咙,转身坐在榻边的座椅上,道:“起来,我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上,忆香的声音传进来,“爷,开门。”
却是方才陆景曜将江雨筠抵在门上亲吻时,顺手反锁了门。
江雨筠神色一怔,她怎么忘了,这间房本来就是门外女子的,可眼下,她在这屋里要如何出去?
忙将视线看向陆景曜。
陆景曜眉峰不动,开门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接着,江雨筠便听到陆景曜在门外对那女子说:“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把衣衫给我,你退下。”
那女子哀求的娇.声:“爷,让奴家伺候您吧,今晚奴家可是换上您最喜欢的紫色曳地望仙裙,求爷怜惜奴家.......”
陆景曜冷厉的声音:“退下。”
随着陆景曜话音落下,那女子哽咽一声,再无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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