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陆景曜似餍足般的放开了她,他反手将她从桌案上抱下来推在身后, 并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她。
对从门外冲进屋中的袁永, 怒斥道:“滚出去。”
陆景曜上职的官舍是个套间,分内外两室, 外室用作处理政务,接待官员之用,内室则是临时休舔用的, 两室之间放置一座宽十多寸的纹玉璧绘云龙纹的屏风, 将内室的景象遮的严严实实。
袁永进屋前便知江家小娘子在屋中,故,听到屋中动静冲进来时, 也不敢造次, 一直低垂着眉眼站在屏风外, 听出大人无碍, 忙应话道:“卑职该死。”
他说罢, 忙要退出屋子。
大人又道:“门外不需要你守了, 退下。”
袁永侍候陆景曜多年,听出他语调里透着薄怒, 再不知怎么冲撞了大人,吓得双肩一抖,头垂的更低了, 忙退了下去。
可他到底好奇屋中发生何事使大人这般不悦, 临关房门前, 大着胆子朝屋内屏风后望一眼,便从侧边屏风的夹角里看到........大人已转过身去,半揽着江家小娘子的腰,将其抱放在放满文书的桌案上。
地上是散乱的文书,而他们一向矜高冷傲,不近女色的大人,一脸欲求不满的睇着江家小娘子,低柔的说:“害臊了?”
“.......”袁永。
他忽然想起昨夜王建忠临行前叮嘱自己的话,莫要和江家小娘子闲聊。
那么他今日和江家小娘子闲聊那么久,又撞破了大人的好事,忽然担心,他会不会也如王建忠一样被大人贬回家啊........
...........
屋中旖旎的气氛因袁永的忽然闯入,而轰然消散。
陆景曜瞧着怀里的江雨筠,小姑娘瓷白的脸袭满红霞,眸中透着羞涩,四下乱飘,极力的避开他的视线,那张樱.唇被他亲的微微肿.胀,泛着水渍,引得他更想亲上去。
她听到他话,娇嗔似的瞪他一眼,小手推搡着他胸膛要从桌案上跳下来。
陆景曜心神一荡,霎时感到一股热流急速的涌.入腹下.......令他险些把持不住,忙提起先前的话口道:“我的东西你收了吗?”
江雨筠脸上正燥热着,忽然他见放开她,坐在离她五六步远的椅子上,更没提为何忽然亲她的话,她也极力的忽略了自己方才为何头脑一热亲了他的事,自然也不提被他强吻的事,连带着将王若婉的事也掠过去了,低声问:“什么?”
陆景曜挑唇,盯住江雨筠。
她收了他的情诗,又主动亲了他,难道不该对他说点什么?方才他那般强吻了她,她一句不说,反而还能气定神闲的和他说别的事。
若换作一般小姑娘,被情郎屡次强亲了,怎么也该.......娇羞的哭闹着让情郎负责求娶吧?
怎么换作江雨筠的反应,怎么看都不是想要他负责的模样。
可她不是主动亲了他吗?
甚至......还亲了他两回!他已经借糖人提醒她了,难道她还要装聋做哑?
那他是不是.....有责任帮她记起来?
陆景曜感到溃败“啧”了一声,烦躁的扯了把领口,冷风霎时顺着扯开的衣襟灌入衣衫内,才将他躁动的心绪冲淡了些。
他耐心的又问,“我的东西收到了吗?”
江雨筠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满箱的糖人,杏面上燥的更甚,不免多瞧他几眼,解释道:“收到了,可是.......”
陆景曜将身子仰靠的椅背上,轻拍他身侧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边意味不明道:“好吃吗?”
“........”江雨筠。
那糖人绘制的是他!她若吃了,岂不是吃他?这人.......怎么一本正经的说浑话。
江雨筠羞燥的站立不住,忙转身去一旁小几上,倒了杯凉茶喝着,背对着他,混淆的道:“......太多了。”
陆景曜似窥到她在撒谎,他轻笑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
“昨夜我买糖人的时候匆忙,也不知哪家糖人做的好吃,回兰台后,便命袁永去搜罗了城中做糖人味道好的铺子,想着你既爱吃糖人,便多做一些,正好你也帮我尝尝,是哪家铺子的糖人最好吃,你可替我尝出来了?”
“......”江雨筠。
她正喝着凉茶,听到他最后一句,忽的呛咳出来,扶着胸口连连咳嗽。
接着,陆景曜的手落在她的后心轻轻拍着,帮她镇咳,待她不咳了,他转过身来,黑眸中蹙着忧虑,低声道:“你不喜欢吃?”
他说着话,极其自然的接过她的茶盏放在唇边,下一刻,江雨筠便看到他就着沾了她的唇脂印的茶盏那一面,一口气将杯中的茶饮尽。
他抬眸,意味不明的瞧着她,似是她敢说一句不喜欢,下一瞬他便要吻她了。
“........”江雨筠。
她忽然想到方才那个吻,他双臂禁锢着她身子,强势的攫取她嘴里甘甜,她被迫无力的承受着........
倏然感到心跳急促,似是下一瞬要跳出胸膛去,她不知是掩饰自己窘迫,还是怎么,脱口道:“......喜欢。”
陆景曜放下茶盏,俯身下来,用黑眸注视着她的唇,哄慰道:“那就多吃点,随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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