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难道他不用去上职?
江雨筠忽然想到昨夜他说带自己看新奇玩意的事,不由得精神一振, 忙将小脑袋拱过去, 惊喜的追问道:“那我们去哪儿玩?”
陆景曜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慢条斯理的拿起掷下的书看着, 不说话了。
江雨筠素来爱玩, 又存了讨好他的心思, 忙起身过去紧紧偎依着他坐着, 边抱着他臂膀轻摇, 拉长了尾音娇.声唤:“.......夫君,夫君.......”
那娇嗔撒娇的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腻的起鸡皮疙瘩。
陆景曜正黑沉的脸色却缓和不少,他眼皮也未抬, 轻声答她:“.....去兰台。”
不知为何,江雨筠竟从他语气里听出几丝宠溺的意味。
这倒不是江雨筠的错觉,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心上人连番软磨硬泡的撒娇讨好?即使是高傲自负的陆景曜一再告诫自己冷硬心肠,也没抵得过去。
既然小姑娘还是在意他的,那么他........
他下意识的腾出一只手正要去搂小姑娘入怀,适当的表现出对她软化的态度。
小姑娘“啊”了一声,松开了摇着他臂膀的手,颇为失落的反问:“不是去玩?”
陆景曜:“........”
她压根不是为了取.悦他?而是只惦记着玩??
他刚软了的心肠蹭的一下, 又冷硬.起来。
他挫败的收了虚拢在小姑娘腰上的手,状作漠然的翻了下手中的书, 微冷了声音。
“不想去, 我派人送你回去!”
虽不能玩了, 可江雨筠哪肯放过任何讨好他的机会, 忙点头附和道:“愿意,愿意,我帮夫君磨墨。”
陆景曜瞥了眼一脸殷切的小姑娘,他唇角一勾,自顾看书去了。
陆景曜新婚这几日,偌大的兰台无人坐镇,袁永,王建忠这两个属官唯恐府衙出乱子,这几日早已累的头晕脑胀,袁永负责兰台的庶务,身子担子更重,他刚训斥完手下的属官在陆大人未来兰台当职前要提高十二分警惕做好手头的事,再抬头,就见正是新婚中的陆大人竟来兰台了。
可他分明记得,大人新婚前一日从兰台走时曾叮嘱他,这几日哪怕兰台天塌了,也别去陆府找他。
同时男人,对大人叮嘱他的话,袁永表示理解。毕竟大人一向事务缠身,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假,又刚新婚,自是想要和新妇多亲近的。
可此刻正应该软玉在怀的大人却来兰台了!
难道是大人质疑他办事能力,亲自来问责来了?
袁永心下疾跳,忙快步迎上去,表忠心道:“大人,府衙一切如故,没出任何岔子。”
他说完话,才瞧见大人身侧的江雨筠,心中又是一惊。
这大人连新妇都带来了兰台,恐怕真的是不放心他办事能力。
陆景曜脚步一顿,单手负后入了屋,坐在桌案后,正要看看文书,却发现原本堆积如山的桌案上,只放了几本奏折,他微微皱眉。
袁永忙再次表忠心:“这几天属下挑拣了无关紧要的文书批了,已送往各地府衙发放,这几本是急需您亲自过目的。”
江雨筠也看到了桌案上的文书,主动站在陆景曜身侧磨墨。
实则兰台这几日没什么大事,陆景曜只是被小姑娘气到,心中憋闷想出门走一走,眼下,连活都没了,他自是也没留在兰台的意思,可.......
他瞥了眼身侧难得伏低做小讨好自己的小姑娘,硬是在兰台磨蹭了大半日,才佯装把事务处置完了,才携带她回去。
被陆景曜漠视了半日埋头磨墨的江雨筠,自是不知陆景曜心中所想,一门心思的扑在如何哄他原谅自己的事上,又磨墨了半日,累的手腕都是酸的,眼角余光瞥了眼陆景曜。
他神清气爽的坐着看书!
又是看书!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上去了,丝毫没打算瞧她一眼。
早知道他怎么难哄,她就回江家住一段时日好了,也省的他看到她更恼了。
她无比挫败的叹了口气。
这时,陆景曜忽然放下书,寡淡着声音:“后天是若兮养的猫的生辰,你帮我去铜锣上买点贺礼。”
若兮的猫生辰?
江雨筠一怔,以为听错了,下意识“啊”了一声,脱口道:“你还记得猫的生辰?”
陆景曜日理万机,怎么也不会是记得猫生辰的男人吧?
陆景曜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愿去,就在马车里等着!”
铜锣街是洛阳城繁华街道之一,街上商铺林立,绫罗绸缎珍奇首饰,琳琅满目。各种杂耍比比皆是,数百种美食应有尽有,尤其是夜晚,临街两边商户早早的挂起大红灯笼,从远处望去,街道上灯河璀璨,美奂绝伦。
“去!我去!”
江雨筠眼眸一亮,慌忙起身,斩钉截铁的表示出极大的热忱。
别说给猫过生辰!就算给若兮屋里的耗子选生辰礼物,她也得去!
陆景曜唇角闪过一丝戏谑的笑,率先下了马车。
江雨筠紧跟其后。
下了马车后,江雨筠很快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可为了表现出对若兮养的猫过生辰极大的热情,她先是买了有关猫的饰品,又用迂回战术央求陆景曜陪自己看了好几场新奇的杂耍。
而陆景曜似对当日.她说他没猴子好看的怨念颇深,带她看了铜锣街上所有有猴子的杂耍后,却执意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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