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张艳萍快步走了进来,他抱住了陈子铭,呜咽起来。
陈子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妈,我没事的。”
“你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人,是谁要害你。”张艳萍哽咽着说。
“哎呀,真的没事。”陈子铭轻轻推了推母亲,将母亲从自己身上推开。
再看张艳萍,已是个泪人一般。
她按着陈子铭的双肩,用一双泪眼打量着陈子铭,恐怕自己的儿子哪里受了伤。
“妈,我没事,你别看了。如果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让你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要知道。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也过来!”说着,张艳萍套出手机就要给陈雄打电话。
吴歌急忙看向张艳萍的手机,有些激动。
“妈——”陈子铭把母亲的手机躲了过去。
“你干什么?”
“我不想让他知道,你不要告诉他。”
“你瞎说什么呢,我现在不告诉你爸,难道等你出了事再说吗?你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来害你?”
“哎呀,没事。我就是早晨被带走了,中午被送回来了,毫无无损,什么事也没有。”陈子铭之所以这样说,是下意识地想安慰张艳萍的心。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之后那些人还会不会找上自己。如果认定他们不会再来找自己,他也不会来警局了。
“你快别乱说了,你把手机给我,我让你爸爸赶紧过来!”
陈子铭把手机捂在胸前,张艳萍想要强行去拿,陈子铭死活不放手。
跟着张艳萍一同进来的中年警察看不下去了。
“我说这位女士,你先别激动,也先别抢手机。”
张艳萍扭过头,面向警察:“警察同志,您——”
“您先坐那、坐那,别着急,听我和你们说。”中年警察指了指沙发的位置。
“你们二位也坐。”他分别看了眼陈子铭与吴歌。
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落座在沙发上。张艳萍看了吴歌一眼:“这位是……”
“妈,这是我们体育老师,吴歌老师。就是他救得我,把我送去医院了。”
“啥,你还去医院了?”
“我一会再和你说吧。”
张艳萍皱皱眉头,随即转向吴歌这边,对着吴歌激动地感谢了一番。
吴歌笑着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行,先听我说一下吧。”中年警察插嘴道。
三人立刻目视着中年警察。
“按照我们的经验啊,一般这种绑架,除了是要钱,要么就是要有仇恨。但是这个同学早晨被绑走,中午就送回来了。除了昏迷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口。那么根据我的判断啊,当然就是初步判断。我看这件事,属于罪犯主动放弃继续犯罪——”
“子铭,你跟谁结仇了?!”张艳萍没等警察说完,边焦急地问。
陈子铭摇摇头:“我没有和人结仇,我不记得得罪过谁。”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妈,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有什么事一定要……”
中年警察再次打断了张艳萍:“这位女士,你先听我说完可以吗?”
张艳萍讪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
“您儿子这种情况,属于是犯罪既遂,是一定要判刑的。不过,您儿子没有受伤,也没有向您索要钱财。到时候量刑的时候可能会判得轻一些。”
“警察同志,我现在不关心判刑的事情,我就担心我儿子有没有可能继续找到那些恶人的侵害。如果能够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既然没有受到伤害,那我可以不追究。”
中年警察扯了扯嘴角,对这女人很是无语。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不过,我们会全力逮捕几个罪犯。”
“你们能不能派几个人全天保护我儿子?多少钱我们都认出。”
中年警察摆摆手:“我们只能说是今早抓捕到罪犯。至于您儿子的安全,我的建议是最近就少出门,最好别出门,在家待着。有钱您就雇几个保镖。至于您说的不追究,这种绑架案属于公诉案件,不是您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您的态度最多就是在量刑上有所减轻。不过,我建议您别持有这个态度。”
“哎呀,警察同志,我就是关心我儿子的安全问题。公诉私诉的我不太关心。抓捕坏人是您的职责,审判犯人是法院的职责,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也不想过多参与。”
中年警察心想,这女的心可真大,也够能甩责任的。你都卷进来了还不想过多参与。好像这些犯人绑架的不是你儿子一样。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中年警察与张艳萍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让他们离开了。临走,特意嘱咐了下注意保护陈子铭的安全。张艳萍不住地点头和感谢。至于吴歌,既然身份证查了,没有问题,也不至于刨根到底,好像把人家当成了逃犯一样,逃犯会带着自己学生过来报案吗?中年警察虽然直觉上感觉吴歌有点问题,但是由于刚刚想到的那个理由,便也没有深究。
出了派出所大院,三人站在门口。
张艳萍的神色已恢复如初,她的眼角隐约能够看到被眼泪冲掉粉底的痕迹。
“吴、吴歌老师,对吧?”张艳萍说着和陈子铭确认了下。
陈子铭点点头。
“这次多谢你了,吴歌老师。”
“您太客气了,我们当老师的,这都是应该的。”吴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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