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老道这话,我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得对了机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机会去?
玉儿也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卖关子,小乙明天就要赌斗了,这要是关键时刻来了八门的人,那就太危险了。
可张老道却摇了摇脑袋,说有些事你们不懂,方外八门本就是一个不能提及的忌讳,今天咱们说的已经不少了,等对了机会,我肯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
嘿,怎么还神神叨叨的了,这是要把关子卖到底啊。
他说完这话,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看时间,说天儿可不早了,咱们溜溜折腾了一天,听我的,还是赶紧睡觉吧,明天养足精神好揍华勇那个狗日的。
提起这个,我就有些没底,说道爷,华勇可是彦庆的师兄,实力不是盖的,他要是发了疯,我恐怕不好招架啊。
这牛鼻子一听这个,立马瞪起了眼睛,说瞧你那点出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事到临头我替你上吧?
我赶紧摆手,说这到不至于,我的意思是,这不是守着你这尊大神吗,您不行给我点儿取胜的法宝,防身的也行啊。
张老道被气笑了,说你个完蛋玩意儿,都这会儿了还跟我装熊,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说着,摇摇晃晃就奔了卧室,但临门一脚的时候给我吃了个定心丸儿:“明天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把心放肚子里,没鸟事!”……
有了他这句话,我心里敞亮多了,看来明天不会丢丑的。
这会儿天也暗了,茶也凉了,我跟玉儿一合计,不行也回屋吧,跟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但躺下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敲门了,原来是陈家子弟过来送晚餐了,言词之间显得挺客气,菜品也非常丰盛,并且陈闽特意交代他们,一定要把我们照顾周全,不得有任何怠慢之处。
要说陈闽这犊子真有点儿胸怀,在会场的时候,张老道可没少捅他刀子,换一般人早就百般刁难了,绝不会这么周到的。
可玉儿看着满桌子的大餐有些担忧,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咱们还是别吃了。
我故作高深的笑笑,说陈闽要是在这种环节上动手脚,那他也太狭隘了,况且有道爷在这儿,他也不敢啊。
说着,我在她的注视下,往嘴里送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当鱼肉进入口腔之后,就感觉那么酥滑,真有点儿入口即化的感觉。
“你看吧,我就说没事儿。”
我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冲那盘子爆炒腰花儿下了筷子……
晚上入睡之后,我这心绪就跟外面的月光似的,简直清凉如水,没有丝毫波动。
玉儿看我大眼珠子瞪的溜圆,说你睡不着啊?
我冲她龇牙一笑,说晚上泡骨灰浴泡习惯了,冷不丁不泡,浑身都难受。
她伸手掐在了我的双肩,说不行我给你按摩按摩,你抓紧休息吧,明天估计消停不了。
也行,这肩膀的确酸的厉害。
就这样,我趴在床上,她给我捏肩,揉背,尽量松弛我的神经。
还别说,一来二去我还真进入深度睡眠了,只不过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出现了那个头顶金珠,手握银鱼的小道童,别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但在我的梦里可嚣张的不行,几乎指着我的鼻子讨敌骂阵,到最后还扬言要把我吃掉。
看到这崽子我就来气,你特麽好这一口儿是吧,干嘛老寻思吃我?
可在梦里,我有千般的脾气也发不出来,就跟那儿听他数落我了。
到了最后,这小子几步来到跟前儿,抄起我一跳胳膊就咬了一口。
我的天,我差点儿没喊了娘,是真特麽疼啊。
可他咬过我之后,还不依不饶的,说什么他天生就是要吃龙的,我早晚会被他吃掉。
听到这话,我即便在梦中也惊骇了许久,他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小孩子竟然要吃龙?并且听话里的意思,我就是那条龙。
我是龙命不假,但跟龙可不沾边儿啊,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于是,我揣着满脑子的疑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宿,等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就跟梦游出去跑了个马拉松一样。
“怎么了你,没睡好?!”玉儿看我神色疲惫,不免担忧的问了一句。
我满脸都写满了苦涩和无奈,心说哪儿是没睡好啊,是格外惊悚啊。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起来洗漱吧。”我还故作坚强的替自己开脱。
玉儿是个心思通透的主儿,看我言不由衷的德行,就知道有事儿,不过她也没有追问,一转身就去洗手间了。
等洗漱完毕,吃过早餐,院子里面就陆陆续续出现各路好汉了。
张老道醉眼迷离的提醒我:“别忘了今天还有场较量呢,一会儿出去可别露了怯。”
我心说大早上的怎么还婆婆妈妈白勺了,这个还用你提醒?……
出离了房屋,我们直奔了地下会场,这一路走的我变毛变色的,因为不管是各大掌教还是门下弟子,全都冲我投来了一种复杂的目光。
当然了,这复杂背后,隐藏的是对赌斗的期待。(这帮起哄架秧子的玩意儿啊)
进入会场之后,该来的都来了,各种目光交织在一起,把整体气氛都整的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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