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熙进退两难之际,袁尚出来为他解围:“父亲息怒,二哥如此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您想想,韩家小儿正领兵攻打青州,结果平原令刘备领着几万兵马去救援青州。双方混战一场后,刘备被生擒,连他的义弟关羽都归顺了冀州。
照理说,韩家小儿在夺取青州之前,是无暇分兵攻打渤海郡,因为这样做,会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我觉得他是为了救出张飞,以交好关羽……”
袁绍听完自己幼子的这番话之后,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尚儿,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做?”
“出兵迎敌!”袁尚毫不迟疑地说道:“假如我军避而不出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士气,倒不如出兵迎战,堂堂正正地杀退韩家小儿,使冀州兵马不敢觊觎渤海郡。”
“好,就依你所言。”袁绍说着站起身,冲着堂中的文武说道:“辛评、辛毗二人留守南皮,其余的人随本将军一起出城迎敌。”
就这样,袁绍带着袁尚、颜良文丑以及两万五千兵马离开了南皮的南门,浩浩荡荡地迎着韩湛的大军而去。
韩湛正跟随兵马行军,忽然有一名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向走在最前面的赵云禀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兵马……”
得知前方出现了袁绍的兵马,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从大军进入渤海郡之后,各处的守将都是闭门不出,既不归降也不和己方作战。因此赵云还以为要等到围困南皮之时,才有机会和袁绍交手,谁知距离南皮还有十几里地,就遭到袁绍的拦截。
赵云连忙命人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并就地排开阵型,以迎接南下的袁绍大军。趁着手下传令的工夫,赵云来到了韩湛的马前,一脸焦急地说:“主公,前面发现了袁绍的大军。”
韩湛见赵云如此模样,猜到袁绍来的兵马不少,便慢条斯理地问:“不知袁本初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韩湛的这个问题,把赵云问楞了,他连忙扭头望着探马问道:“你可曾看清楚袁本初有多少兵马?”
“回主公的话,”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大致数了一下,马步军共有两三万人,而且就沿着这条道路朝我们而来。”
得知袁绍已经迎面而来,韩湛猜想双方一定会有一场恶仗,没准颜良文丑两人又要出来斗将,但不如派人陪他们玩玩,因此便命人把后队的典韦叫过来。
典韦曾经和颜良文丑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斤两,听说韩湛吩咐自己去与黄巾贼交战,连声说道:“请主公放心,只要某在,定将袁绍的手下杀个落花流水。”
半个时辰之后,袁绍的军出现在一里之外,而此时,赵云已指挥兵马列阵完毕,就等着袁绍出现呢。袁绍见前方出现了一支大军,心里不禁暗自打鼓,但在表面上,他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马鞭朝对面一指,吩咐一名属下:“去叫韩家小儿出来与本将军对话。”
韩湛心想袁绍让自己过去见他,无非是想让渤海郡的兵马有时间列阵。考虑到冀州军如今是兵强马壮,就算给了袁绍足够的准备时间,他也休想打胜。因此便带着典韦、周仓,策马朝两军阵中而去。
来到了两军正中,韩湛看到了久违的袁绍,他的身边还跟着颜良,以及一名不认识的年轻公子哥,想必就是袁绍最小的儿子袁尚了。
如果是以前韩馥还活着的时候,韩湛见到袁绍,不是称呼对方邟乡侯,就是袁伯父。但如今韩馥已死,而自己与袁绍也成为了死对头,再沿用以前的称呼就有些不妥了。因此他朝袁绍抱拳施礼,随后说道:“袁车骑,别来无恙否?”
袁绍听到韩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不由怒火中烧:“韩家小儿,若不是你勾结公孙瓒,本将军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说实话,对袁绍来说,自界桥兵败之后,自己就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先是到寿春去投奔自己的兄弟袁术,结果每日里被冷嘲热讽;一气之下,又去了荆州见刘表,谁知同样碰了个软钉子,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韩湛见袁绍到此时此刻,居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便用手朝他一指,说道:“袁车骑,你当初为了谋夺我家在冀州的基业,勾结公孙瓒,摆出了一副南北夹击的态势,逼迫我父亲让出了冀州牧大印。谁知你还不肯放过他,居然勾结张邈害死了他……”
韩湛的一番话说得袁绍哑口无言,而一旁的袁尚则跳了出来:“韩家小儿,你好大稳定胆子,居然敢如此和家父说话,看刀!”他喊着拔出了背后的双刀,策马冲向了韩湛,试图一刀将对方劈于马下。
典韦见袁尚居然冲韩湛动手了,正想上前拦截,周仓已经抢先一步,用手里的长枪架住了袁尚的双刀,大喊道:“休伤我主,看枪!”
看到周仓和袁尚战到了一处,典韦也盯着对面的颜良,心里暗想:只要颜良有什么举动,我就上去和他厮杀。谁知颜良却面无表情地待在袁绍的身后,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正在混战的周仓和袁尚。
见到颜良这种反应,典韦固然感到意外,而韩湛也同样感到吃惊。在他的印象中,颜良遇到这种情况,会毫不迟疑地加入战团。而今天呢?他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不光周仓和袁尚打得如何激烈,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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