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风颓然坐回到了椅子上,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他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是心里面却还是很看重这个冠军的。这一刻,他不禁想到了重生以来自己悲催的命运,水云一中校队篮球赛,他在决赛中受伤被迫离场,错失了和兄弟们一起欢庆胜利的喜悦;水云市高中篮球赛,他好容易坚持到了决赛最后一刻还没有受伤,可偏偏一场突如其来的群体殴斗再度剥夺了他的冠军梦想;烟台市高中生篮球大赛,他在决赛的离奇受伤离场更是直接导致了两支球队胜败逆转……
燕凌风双手捂着后脑勺低下了头,脑袋里面隐隐作痛,心里面更是一阵阵的冰凉,他重生以后改变了很多东西,但貌似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前世某个算命神棍给他的评语——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俗称扫帚星,不吉利总是给周围人带来祸害注定孤独一生的人。当年神棍给燕凌风出了个主意,学佛修道,行善积德,增加福报,方能化解。可是一直以来燕凌风都没有太放在心上,直到飞来横祸降临到他头上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想起了神棍的话,可是那个时候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重生以后,阎王殿里走一圈的燕凌风本以来他的命理已经跳出了三界五行之外,现在看来,这可恶可恨的扫把星或许还在跟着他。要不然实在没办法解释燕凌风的“决赛恐惧症”。
“你干嘛?振作一点。”赵森鸣发现了燕凌风的异常,推了他一把之后安慰道。
燕凌风没有理睬他,也没有抬头,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眼角的泪水,脑海里翻过来覆过去的都是当年神棍的话,“天煞孤星是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而是对其周围的人呈极恶之势,一般情况其家人会大多遭遇不幸直至天煞孤星临此二柱临,家业妻子不保,婚姻难就,晚年孤苦伶仃,刑妻克子,丧夫再嫁。青年男女遇之,婚姻难就,刑亲克友,六亲无缘,兄弟少力。柱中若有贵人救助无防。但不免刑伤有克。”
算命占卜,古来有之,信则灵,不信的话也没什么。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后80,燕凌风在出事之前是一百个一万个不信的,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信了,因为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也总会联想到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现在的燕凌风在连丢两冠之后,心神焦虑之下就难免想到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甚至想到了陆云雪,想到了他的父母……
“喂,喂,凌风你没事吧?你别下我们啊!”赵森鸣有些慌神了,艰难地坐直了身子挪到了燕凌风的身边推着他的肩膀问道,队医也是吃了一惊,生恐燕凌风情绪激荡之下旧病复杂,赶忙走过来强行拉着他抬起了头,可是打眼一看他就愣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个时候的燕凌风满脸的清泪,再加上他的那一双倔强的眸子,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会感到心酸。
“我没事。”燕凌风抿了抿嘴,身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刘叔叔你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话燕凌风推开了刘姓队医,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似乎要把泪水甩干一样,拖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走到了窗前。
初冬的冷风呜咽着卷起了院里的枯叶,击打在窗玻璃上“嗡嗡”作响,燕凌风就好像是一尊雕像般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悲凉,感受着自己心里的凄楚,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可他却茫然不觉,倔强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清亮起来。
赵森鸣和刘医生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燕凌风是要做什么,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几乎到嘴的冠军被人抢走,他们心里面同样很难过,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燕凌风悲伤的真正原因所在。
“嘭”的一声巨响,就见燕凌风猛地推开了窗户。刘医生和赵森鸣大惊失色,本能地以为燕凌风想不开要寻短见,刘医生匆忙上前伸出手想要拉住燕凌风,赵森鸣更是拖着一条伤腿艰难地挪下床来,嘴里面焦急地劝解道:“凌风,这可是十八楼啊!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啊!!!!”
刘医生顺利地抓住了燕凌风的胳膊,却发现燕凌风根本就没有跳窗自杀的打算,他只是探出头去对着清冷的空气扯开嗓子大声嘶吼着,声音里面透着一股浓浓的不甘,对于命运的不甘。
冷风钻进他的身体里,尽情发泄了一番之后的燕凌风猛打一个激灵,这才注意到了一左一右拽着他胳膊的赵森鸣和刘医生,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干嘛呢?森鸣你的腿不要了啊?这个时候怎么能下床呢?窗外的风景再好你也可以等伤好了再看呀!”
这一番话气得赵森鸣哭笑不得,暗道老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下床么?还不是被你小子给害的?
“哎呀!”赵森鸣倒吸了一口凉气,见到燕凌风恢复了正常,他这才感觉到腿上传来的疼痛,眉头一皱差点就摔倒在地,燕凌风和刘医生连忙扶着他坐回到了床上。
燕凌风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笑了笑道:“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让你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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