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迎接仪式,隆重的庆功宴席……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水云一中篮球队的英雄们都像是真正的明星那样到处串场,市政府组织的冠军游行,市委组织的请表彰大会,学校组织的学习活动都是不能缺席的。
好在水云一中只是拿了全省冠军而不是全国冠军,不然的话天知道这炼狱一般的煎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对于别人来说这或许是莫大的荣誉,但是对兵疲马乏的队员们来说这的确是一种煎熬。
身心俱疲的燕凌风没精打采地躺在宿舍的床上,逃出生天一般的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结束了?你确定?”孙飞英一脸的戏谑,懒洋洋地靠在靠在床梁上修剪着自己的指甲,曾经一度轰动了全国的球员殴打裁判事件最终在省政府副秘书长,也就是吴凤涛的父亲的干预下落定尘埃,孙飞英象征性地赔偿了那位倒霉的裁判一点医药费,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孙飞英除了决赛当天在派出所刑讯室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之外,一根汗毛也没掉。那位裁判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不说,那位领导也把他当成了弃子一脚踢开。
“怎么?”燕凌风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盯着孙飞英问道:“不会还有活动吧?”
“当然了。”孙飞英眨了眨眼睛,“一把手的活动你参加了,二把手的活动你也参加了,三把手的活动你不会打算要拒绝吧?”
孙飞英的这句话还是比较隐晦的,如果不是重生了一会,燕凌风还真不一定能听懂,一个不关心政治的高中生未必能知道知道市***和市长哪个帽子大。一市三把手理论上应该是党群副书记,可是燕凌风很清楚孙飞英嘴里面的三把手是指他的父亲,水云市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孙堡才。老孙同志太强势了,在市政府都敢和顶头上司打擂台,孙飞英用一市三把手来形容他的父亲绝对不过分。
“我拜托你转告你父亲不要再折腾了好不好?再折腾下去我这身子骨可真的就要报废了。”燕凌风叹口气,刚刚放晴的心情重新蒙上了阴云,他是真的不喜欢和那些国家干部打交道,一言一行都要深思熟虑,谨小慎微。
“我告诉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啊!”孙飞英猛翻白眼,“他老人家想要和你坐一下,今天晚上在家里摆宴。直接说,去,还是不去?”
“我敢不去么?”燕凌风也翻白眼,孙市长的单独宴请,燕凌风又怎么会真的不识抬举摇头说NO呢?
“算你小子识相!”孙飞英拍拍手站起身来,“别在宿舍窝着了,外面太阳这么好,美女这么多,浪费了多可惜啊!”
“可惜你妹!”燕凌风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含混不清地说道:“我要睡觉,不要吵我……”
孙飞英没有吵,可是他刚买了不长时间的手机却不给面子,嘀铃铃嘀铃铃诺基亚经典的铃声在耳边响起,燕凌风满脸无奈地钻出被窝,也不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拿在耳边就按下了接听键。
“凌风?”电话那边传来了徐建业的声音,队员们这几天没闲着,他也一样,但是和队员没心没肺的疯玩不同,身为教练他必须要把很多事情想在前面,也提早作准备。如果走到这一步就可以满足的话,那么徐建业也会省心很多,可是人心不古,得陇而望蜀,全省冠军都拿了,自然就有资格去奢望全国冠军的味道了。
“现在有时间么?有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徐建业前一句用的还是询问的语气,后一句就是不容置疑的下命令了,燕凌风苦笑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
十分钟之后,徐建业笑眯眯地看着耷拉着脑袋走进办公室来的燕凌风,“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呢?怎么着?难不成是我打扰你小子蜜里调油的约会了?”
燕凌风也不理会徐建业的调侃,很自觉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伸懒腰打哈欠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教练,扰人清梦可等同于犯罪啊!我说得正香呢,你一个电话把我招过来不是为了说废话的吧?”
燕凌风的惫懒样子让徐建业连连摇头苦笑,拿过来一个一次性纸杯给燕凌风接了一杯水递过去道:“我喊你过来当然是有事,难道你小子写作文不会打铺垫么?”
“行行行,教练我不和你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燕凌风接过水来喝了一口,然后摆手阻止他继续借题发挥。网上有句话叫做是“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讲法律;你和他讲法律,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道理。”徐建业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论起嘴上功夫还鲜逢敌手的燕凌风在徐建业面前也得自愧不如。
“我这几天收集了很多全国其他省市冠亚军球队的资料,不得不说,《篮球先锋》的总结还是非常准确的,遍数国内的青年才俊,佼佼者尽在七种武器当中!”徐建业开始切入正题,拉开抽屉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来问燕凌风,“有兴趣听我详细介绍一下你的对手么?”
“你说吧,我听着呢。”夺冠之后,燕凌风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也发生了一点变化,至少在徐建业面前不像以前那样噤若寒蝉了,这种变化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燕凌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却并不打算重新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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