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许多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老庙祝的心里反倒又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老庙祝抬头看向神台上的社神神像,不禁喃喃低声自语:“将我拉进阴土世界,你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老庙祝琢磨了好一阵,始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究竟,于是他只好将心中的各种猜测暂且按下。
老庙祝微阖双目,沉下心来准备继续导引周天,打磨真气。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老庙祝豁然睁开双目,原来是他在体内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就如同飘在水面上的油花,与体内的真气泾渭分明。只略微沉下心来,就能察觉到这一丝与真气截然不同的异样气息。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老庙祝沉下心来,仔细感受着这一缕气息的性质。
在他的感受中,只觉得这一缕气息本质极高,仿佛金铁一般坚固凝实,哪怕以他的真气精纯程度,也无法消磨掉这一缕气息的一丝一毫。
不止如此,在他的心神感应中,这一缕气息中充斥着一种神圣、宏大、威严的气息,令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种高山仰止的感受。
“只一缕气息就给我如此感受,莫非这东西来自神灵不成?”老庙祝不禁生出了这样的猜测。
也不怪他会这样想,实在是这一缕气息的存在感,其本质的坚固程度,以及其中所蕴含的那种神圣宏大的感觉,远非凡俗中的存在可以比拟。
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灵,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至于这一缕气息是怎么来的,老庙祝心下不禁有了一个猜测:“前番神游阴土,我身上还没有这一缕气息,这次神游阴土回来后,我的身上便有这一缕气息,想来便是从阴土世界中带回来的!”
之所以如此笃定,老庙祝也是想到了神游阴土最初降落的地方,那里是众鬼所说的社神的居处,也只有那里,是最有可能让自己沾染上这一缕气息,并将其带了回来。
若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一缕气息是来自于神灵,自己会往来阴土世界,怕也是因为这一缕气息的缘故。
“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何作用?”老庙祝感受着混融在真气中的奇特气息,止不住地生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思索了好一阵也没得出什么结论,索性便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沉下心来开始尝试起来。
按照他的猜想,这一缕气息既然是混入真气之中,那便应当能够以运转内功心法的方式来进行引导。
随着真气在体内经脉中进行周天运转,混融在真气中的气息也跟随着一起开始流转。真气随着周天导引,流过了四肢百骸,那一缕气息也跟着一起行遍了全身上下。
过了好一阵之后,老庙祝停下了搬运周天,无奈睁开了眼睛:“不行,这气息虽然混融在真气中,能随真气一同周流全身,但是搬运周天根本无法使其产生变化!”
却原来在搬运周天的过程中,真气在不断变得精纯浑厚,但那一缕混融在真气中的气息却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察觉到了这一点后,老庙祝只得停下了搬运周天的举动。
“既然这东西无法随周天运转而变强,那可否将其消磨掉呢?”略作思索之后,他又尝试以真气去消磨这一缕气息。
可惜,他这一番举动依旧是无用功,因为两者之间的本质差距太大了!
如果说,内家真气是河中流水,那么这一缕神气就是河中之金——任流水如何冲刷,也无法将河中之金消磨掉。
几次三番之后,老庙祝不得不无奈地放弃:“这东西完全迥异于武功真气,不知其性质,根本无法探究其中的奥秘!”
知道这东西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也知道暂时无法探明其奥秘,老庙祝不得不将探究的心思全部按了下去。
摇了摇头,从打坐用的蒲团上站起身,回头透过神堂的大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三更天了?”
老庙祝收拾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后,老庙祝心中止不住地又想起了体内的神气。
思索了好一阵之后,他才猛然回过神来,随即心下有些懊悔道:“不是说好了不去想的吗,怎么又开始挂念这事了?”
可是,因为神气存在于体内的缘故,哪怕他强行按下心思不去想,但却仍止不住地因为体内的那一缕气息而心生挂念。
这一夜下来,他的心思注意力,时不时就会不由自主转到那一缕气息上面,这也导致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觉。
天刚麻麻亮,一夜不曾安睡的老庙祝,索性开始起床穿衣洗漱。
随着天色渐亮,门外的人流渐渐变得多了起来,这个时候也有人走进神庙,开始祭拜神灵。
老庙祝坐在神台旁边的一张四方桌旁,静静地看着前来上香的香客。
香客们来来往往,多数都是上完香,祷告一番便离开,暂时没有人来找他解签。
对此,老庙祝也早已经习惯,来这里上香的人,大多数都是镇上或周边村落的熟人。
本地百姓笃信命不能多算,命算得多了会越算越薄,除非是拿不定主意或是某些人生大事,否则很少有人会来求签问卜。
正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对中年夫妇,吸引了老庙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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