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天音寺的守山弟子拦下,碧瑶当场就要发作,但还未她做什么,便见陆植抬手在虚空中画出道道金光,便化作一条条金光长鞭,将那几名天音寺弟子给捆在了山门石柱之上。
“走吧,去看看张小凡居士究竟如何了。”
陆植淡淡的说道,抬步便朝着天音寺之中走去。
碧瑶与幽姬愣了愣,显然没想到,陆植行事手段如此干脆粗暴,根本不多言,直接便出手制住了那几名天音寺弟子,强闯天音寺。
不过这样正好,有陆植出手,她们自然便能毫无阻拦的进入天音寺中。
三人很快便进了天音寺,然后又绕过天音寺前山的俗世佛堂庙宇,朝后山天音寺自留的修行古刹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
“阿弥陀佛,后山庵寺,乃是我天音门人修行居住之所,并不对香客开放,几位施主还请止步。”
一路上,三人又遇到了几批天音寺和尚的阻拦,但陆植要进天音寺,又岂是这几个和尚能拦得住的?
不过盏茶的功夫,三人便已经来到了天音寺后山僧院之中。
而三人那旁若无人的行动,也自然不可能瞒得过天音寺里的那些和尚,所以在三人到此之时,天音寺的众僧人已经早早便等候在此了。
天音寺中当头那名白眉白须,神态慈悲的老僧单掌拜道:“阿弥陀佛,武当陆真人光临敝寺,老僧事先并未出寺相迎,怠慢了真人,还望真人勿怪。”
陆植目光一凝,这老和尚一身气息深渊如海,引而不发,修为显然已经是冠绝天下的地步,陆植所见之高人中,也就那青云门的道玄能与之相媲美了。
而天音寺中,能有此修为者,也便只是那位天音寺的主持,普泓大师了。
普泓有礼,陆植自然也不会拿大,当即便竖指结印,回了其一记道家之礼。
“想必这位便是天音寺的普泓大师了,贫道武当陆植...此前一直未能与普泓大师当面拜会,甚为遗憾,今日却是成全了,还望普泓大师不要怪罪贫道不请自来之罪。”
“阿弥陀佛。”普泓唱了一声佛号,“陆真人大驾光临,我天音寺上下欢喜之至,又怎会怪罪。”
“倒是听闻真人常年仙踪渺渺,不知今日怎得会到了我天音寺来?莫不是...为了那张小凡施主吗?”
陆植点头道:“没错,多年前贫道曾与张小凡居士在那东海流波山之中有过几分交际。”
“当年贫道见到其随身法宝乃是两大天下至邪之物融合血炼而成,长久之下,必被法宝之上的邪气侵蚀。”
“于是贫道便传了张小凡居士一道静心神咒,期望能助他神识清明,魂魄稳固,不受那邪气危害。”
“而贫道此行前来,也是听闻张小凡居士偏执入魔,陷入了魔障,所以才不请自来,期望能助其走出魔障。”
闻言,普泓不仅叹了口气。
果真如此,他先前便已经看出来,张小凡定然身负清净消孽之法,才能不被那嗜血珠与未知邪物融合而成的至凶短棒所侵蚀。
但在得知了当年草庙村血案的真相之后,他也终还是心情激愤之下,走不出那仇恨,以至于戾气顿生,生出了魔障。
陆植见普泓垂首叹气,又问道:“普泓大师,不知张小凡居士他现在身在何处?”
碧瑶也道:“对!你们把小凡怎么样了?他现在还好吗?你们这些假慈悲的恶和尚该不会把小凡抓起来了吧?!”
被碧瑶如此不客气的怀疑质问,那些天音寺和尚当中好几位都瞬间变了脸色,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便被普泓抬手止住了话语。
“阿弥陀佛,请碧瑶施主放心,张施主自然无事,我天音寺也未有为难他...他现在正在禅房之中,与我那普智师弟了结因果呢。”
碧瑶眉头一皱:“那害人命的普智老和尚,居然还未死?!”
“放肆!”天音寺中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老僧终是忍不住了,一步跨出,出声呵斥道。
“普方师弟!不可造次!”普泓低声训斥了普方一声。
“可是师兄,那小妖..女施主如此侮辱普智师兄,师弟我实在是心绪难平!”
“阿弥陀佛,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普智他当年既铸下大错,又缘何就不能让人说了?他所造之恶孽,别说骂他几句了,就算是堕入十八层地狱之中,也是应得!”
普泓倒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但几人却只是冷笑,这群大和尚一贯如此,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碧瑶抬眼看向了那普方大和尚,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仇恨:“普方大师,当真不愧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但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用金钵震塌山体,掩埋在地下绝望等死的那祖孙三人吗?!”
普方大惊:“你?!”
看着碧瑶那双血红的眼眸中透露出的彻骨仇恨,再结合上她之前所说,普方一时间不禁语滞,心神一阵动摇,竟是忍不住的后腿了两步,差点站不住身子!
普泓看了一眼碧瑶,又看了看普方,不禁张了张嘴,摇头叹息道:“阿弥陀佛,恶孽,恶孽啊..”
定了定心神,他才又说道:“不敢欺骗施主,我那普智师弟,当年便已经逝去了。”
“当年他身受重伤之下,又被执念所困,心神出现了破绽,竟被那嗜血珠的邪气趁虚而入,妄动贪嗔痴三念,以至于犯下了无可饶恕的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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