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睡整晚,一大早醒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黄莹正在房间里收拾屋子,闹得噼里啪啦的乱响。我打开眼睛又闭上,心里暗想这姑娘真是女汉子一枚,从来都没温婉淑雅的时候。
我一屁股坐起来,正欲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突然发现自己光着膀子,一身衣服只剩裤衩了,我大惊失色的又缩回被子里去了。
这一惊吓,我整个人立刻清醒了,回忆起睡觉前,我是合衣躺床上的,怎么一觉醒过来身上竟然光了呢?
我冲正拖地的黄莹道:“我……我衣服呢?”
黄莹扭头看我,笑得花枝乱颤,道:“小屁孩子,看把你吓的,你衣服太脏了,都有股味儿,我帮你脱掉洗了。”
我大为吃惊,喃喃道:“你帮我……帮我脱的衣服?”
黄莹奇怪道:“除了我还有谁?你睡的跟死猪似的,衣服不脱,被子不盖,这种天气很容易感冒的。我弄不醒了,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我有种失去贞操的感觉,愣愣的窝在被子里,黄莹冲我坏坏一笑,道:“小屁孩子,身材不错嘛,胸肌二头肌都长起来了?”
我更是一阵脸红,忍不住拿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成一大粽子,黄莹笑嘻嘻的跑过来坐我边上,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黄莹将我的衣服甩给我,突然变脸冲我吼道:“别扭扭捏捏姑娘似的,昨晚我就将你衣服洗好了,你快穿上去上课,真当自己新娘啊?”
我狠狠瞪她一眼,她嘲弄的瞥了我一眼,出门去了,我赶紧穿好衣服洗漱出来,黄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她对我说:“你下了课收拾一些日常用品搬我这儿住吧,今晚开始我回家住去,把房子腾给你。”
我怕她再嘲笑我,还是拒绝掉了,黄莹揪着我耳朵瞪我说:“还真跟我犟呢?我就逗逗你,看你小气样儿。”
这女的下手没轻重,几乎要将我耳朵给揪下来,疼得我大呼小叫,她这才放松,还威胁我说:“说好的事儿敢反悔?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敢再跟她说话,闷着头超过她往前走,黄莹在后面冲我喊道:“我的课你还想不想及格了?”
我心里一颤,心里拿定的主意,在她的蛮横面前,还是缴械投降了。
这天上午都排了课,我去食堂简单买了点吃的早早就去了教室,一进门发现教室里都炸开了,同学们正议论纷纷。我心里一沉,顿时意识到又出大事了,果不其然,我插进去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我们隔壁寝室死人了。
这位同学死的方式更加诡异。他大半夜接到一个电话,去了走廊,半个小时候,他室友见他还没回来便出去找他,在公共卫生间的便池前发现他的尸体。他趴在便池上,浑身发青,双眼黯然失神,脸上表情却异常恐怖,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与前三具尸体如出一辙。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我痛恨自己的懦弱,这时候我的同学们在那东西面前,都是脆弱不堪,他们甚至还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我才是唯一的知情者。可是我却在关键时刻抛下他们,远远的躲了起来,这位同学是替我去死的。
我透过窗户,见高楠一摇三晃的走进教室,姿态悠闲至极,浑然没将这件死人的事儿放在心里似的。
我上前去拦住他,怒道:“高楠,你知道昨晚出事了吗?”
高楠点头,道:“闹那么大动静,警察都来好几拨了,我能不知道吗我?”
一股无名火突然腾的从我心头窜了上来,我心里冷笑,对高楠说:“我有件事儿要找你,咱们出去说去。”
高楠嘀咕着:“啥事儿不能在这儿说呀?”他还是跟着我走了出去,我俩来到教学楼前的一棵老树脚下,我突然指着高楠的鼻子冲他吼道:“你别在我面前装蒜,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我问你,四位被吸血的同学,是不是都是你害死的?”
高楠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道:“你……你疯了?我有本事吸血我还呆这儿整天担心考试?”
我冷笑着,真恨不能给这死胖子一记重拳,将他施加在无辜者身上的痛苦全还给他。
高楠又说:“小火焰,是不是最近心理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我也能理解,我自己压力也特大,咱学校有个心理咨询室,你没事儿可以过去看看。”
我怒道:“你才需要看心理医生,臭小子真够能装的你。你出这么大的事儿,医生都断言你没治了,你竟然几天时间就能活蹦乱跳的从医院跑回来,变得比以前聪明了,比以前努力了,甚至比以前更懂做人了,你因祸得福啊你?”
高楠解释说:“你真错怪我了。我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但这不是因为别的,我大病初愈,对生命和人生有了新的认识,所以决定洗心革面改变自己的对生活的态度,所以才会这样,你想哪儿去了?”
我恨不能掐死这王八蛋,但话都让他说了,他的道理虽然牵强,却的确是无懈可击,我也没证据证明他一定有问题。
我急怒道:“你怎么解释大半夜的我竟然能在大马路上遇见你?”
高楠道:“我在外面遇见过的同学多了,这很正常啊,刚巧碰上了,又都是要回学校,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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