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长果然魄力惊人,天快黑的时候,他已经精选了十五名精壮保安,个个膀大腰圆,李院长还对他们进行了为期一个半小时的集中培训,安排好每个人的分工,并确定他们都会守口如瓶。
吃过晚饭,保安们陆续开始休息,我们一点钟集合,为了计划的精确,我还带上了老张给我们帮忙,老张为了赎罪,一反之前颓废状态,变得很是热情。
我们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已经将换上便装的保安安插在各个位置,为了隐蔽起见,院长当天下午还在城中村重要街角租了三套房子,大队人马藏在房间里,方便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我们的期待和焦虑中,时间还是到了凌晨三点,我和黄莹蹲守在一处街角的隐蔽位置,李院长、老张还有其他保安,分别蹲守在别的街口,李院长计划周密,我们的人几乎覆盖了整片区域的所有街口。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立刻做出反应。
我们一直等到三点半钟,都一无所获,我甚至要怀疑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所谓三点钟才冻鬼寺才会开门迎客的消息出错了。
突然,我和黄莹的手机同事震动,一位保安在东南角群发来信息,他在街口发现有行人过来的迹象。跟着又有一位保安群发了信息,他也发现前方来人,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第三位保安发来的是一张图片,他用手机拍下的图片显示有一队举着火把的人正朝他那边走来。
不知是因为手机质量问题还是别的原因,他只拍到一拍红彤彤的火把,人物衣着面貌都看不清楚,只模糊看到这些人似乎都穿着连带风帽的长衫外套,遮挡住了身体大半部分。
我有些惊异,突然,我们的手机接二连三的收到群发短信,几乎每个保安都确定他们发现了大队人马朝他们这边赶来,请示我们该如何处置。李院长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将蹲守在出租屋里的人马都调了过去支援,只要抓住三两个人,就能问出冻鬼寺的位置。
同时,他担心这地方可能是邪教聚集之处,我们这十几个人吃不消,他还给警队的老朋友打过招呼,警队人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我脑子转了几转,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这片区域街口错综复杂,并不是一条直线,街口与街口之间也难首尾相顾,为什么每个人都发现了大队人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和黄莹、李院长和老张却一无所获?
我立刻对李院长说:“赶紧给增员的人打电话,不要分开增员,都集中在东北角,咱们也赶紧赶过去。每处都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咱这儿却是空荡荡的,您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李院长恍然大悟,立刻挂了我电话,我和黄莹在黑夜中狂奔,十五分钟后抵达东北角,却发现街道上空荡荡的,别说火把和人,鬼影子都没有。我们再找保安藏身的位置,哪里还有人在?
我立刻给这位保安打电话,提升他手机已经关机,我内心大震,知道事情不妙,赶紧给李院长打电话,李院长手机上那首风骚的湘女多情远远的飘过来。我抬头往前看去,只见远处一点红光星火一样闪亮,正是李院长最新款摩托手机呼吸灯的光芒。
李院长气喘吁吁跑过来,见到我们非常奇怪,道:“其他人呢?”
李院长道:“电话全打不通,我群发了信息,让他们在这儿集合。附近几条街角距离这儿很近,不至于还没到啊?”
我瞟了一眼保安藏身的位置,说:“肯定出事了,咱们从最近的街角找下去,说不定会有收获。”
李院长吓坏了,这么多保安,全是活生生的人命,这些人要真有个好歹,他可真完蛋了。空街寂寂,夜风打着呼哨穿街而过,吹在人身上冷冽无比,这时候李院长身上的热汗还没头没脑的往外流,可见他有害怕。
李院长身材矮胖,身体轮廓好似一块硕大的冬瓜,浑身上下都是浮夸的肉感,走起路来身上像是翻涌的波浪,一浪推着一浪往前走,十分可怕。我见过他走路的样子,好像每走一步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这样一个实在的胖子,现在奔跑起来竟然能超过我和黄莹。
我们在第二个街角发现正往这边奔跑的老张,老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见到我他扑了过来,对我说:“兄弟……出……出事儿了,咱们设下的岗哨全失踪了,一个都没有……”
我无奈的拍拍他肩膀,摇头道:“我们都知道了,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竟然连所有的岗哨都没了,你说……他们可都带着手机,如果遇到突然情况,不至于没人能将信息给传递出来呀?”
老张脸色煞是苍白如纸,道:“这冻鬼寺,果然惹不得啊。”他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道:“都怪我嘴贱,我不该提这个的。”
李院长已经风风火火冲前面去了,他扭头喊我们道:“都什么时候了,快点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找出线索。”
像我们事先料想到的,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查找了所有的街口和暗点,我们安插的所有保安都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失踪在了我们眼前。一个个敦壮的汉子,膀大腰圆,据说三五个人近不了身,他们竟然全都在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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