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鬼寺”的位置非常奇特,他实际位置并不在城中村内,而是位于十多公里外的长江边上。我们找附近人打听,这破庙一直存在,当地人当它是水神庙,偶尔过来烧香,已经存在了许多年。
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将我们弄过来的,我们在轿子里觉得时间流动异常缓慢,可事实上,我们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这个问题我现在都没办法解释,蒙面僧已死,冻鬼寺全毁了,没人能解释我的疑问,我只好将它藏在心底。
我们离开后立刻报了警,因为这事太过复杂,已经远远超过警察能理解的基本范畴,所以我们都选择了藏匿。警察很快会发现废墟下的地下室,警察会以他们擅长的方式来结案,然后生活会重新归于平静。
回到市区已是深夜。我们将黄莹送回家,临下车她突然抬眼盯着小云姐,说:“你?就是他的小云姐?”
小云姐冲她淡淡一笑,黄莹扭头进了小区,我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沈也在中途与我分手,我们在出租车上,我没提回宿舍,小云姐也没让我回宿舍的意思。与小云姐分开才一个月,我却觉得像是已经分离几年,再与她单独在一起,我心里竟会觉得别扭,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不合适。
汽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下车后小云姐领着我上了楼,进了一户装饰豪华的复式楼。我换鞋进来,对小云姐说:“这是你家?”
小云姐点了点头,她给我倒了热茶,我尴尬的坐沙发上,小云姐拿了衣服往卫生间走,说:“我先洗一下,浑身这样太不舒服了。”
她还是衣衫褴褛的模样,脸上都是烟灰,活像个乞丐。但就算是乞丐,她也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立我面前,依旧有股不容亵渎的逼人气质。
我点点头,又站起来,紧张道:“这个点儿……你先生快起床了吧?”
时间已经逼近黎明了,天就快亮了。
我言下之意是,虽然我还是个学生,大晚上跟小云姐逼近孤男寡女,她先生看见了,恐怕会误会……其实我内心深处,是非常渴望这种误会的。
小云姐温柔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飘出来:“你别担心,他不住这里,没事儿的。”
我这才放松下来,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我才放下的心又揪起来,茶几上摆了几本时尚杂志,我根本没心思去看。不知道是否房间温度过暖,我开了窗户,清凉的夜风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小云姐洗澡出来,一身清雅睡裙出现在我面前,头发上凝着水珠,依旧是那样轻体脱俗,她见我站在床前,急忙跑过来关上,责备我说:“你外套都脱了还吹冷风?是要感冒的!真不会照顾自己!”
她将我拉到沙发前坐下,自己在我对面坐下,顺手拿起吹风机吹头发,说:“客房里有你的衣服。我上次逛街给你买的,太忙没给你送去,你赶紧洗了换上,我有事跟你说。”
她语气透露着焦虑,我便说:“要不现在说?”
小云姐冲我笑道:“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我可不乐意跟脏小孩儿说话。”
我只好进去洗漱,洗澡出来,小云姐已经换上了居家套装,还给我泡上浓郁牛奶,我趁热一口饮下,整个人舒服到了骨子里。
我俩相对无言的坐着,小云姐凝视着窗外,城市的夜色璀璨迷人,可我们全无欣赏的心思,我们各怀心事。
我决定先打破这种僵局,说:“你怎么会去‘冻鬼寺’?”
小云姐道:“因为你。”
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冻鬼寺是神秘,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普通大学生而已。可我又想起神像为我所烧,只有我能烧的可怕事实,心里闷闷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怀疑小云姐指的就是这个。
小云姐道:“是你告诉我,你三寅人的身份,对吧?”
我才想起这茬事。我们学校血案频发,导致我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事上,早忘了所谓三寅人和我是神秘人猎食对象的事儿。
小云姐说:“我找了很多高人打听‘三寅人’,从一条神秘线索追查到‘冻鬼寺’,据说当年三寅人是和冻鬼寺的传说一起流传于江湖的。我派老沈查探到都‘冻鬼寺’的所在,又打听到此地关系三寅人生死,所以我决定亲自去查探一番,找出个中死结。”
我突然恍然大悟,老沈说小云姐查“冻鬼寺”是因为她最重要的人,我误以为这人是小云姐的心上人,没想到她所谓最重要的人,竟然是我。
我呆坐良久,心里波涛汹涌,可在小云姐面前,我却不敢表露出来,我扭过头去,清楚的感觉到,有泪水温润了我的眼眶。
小云姐奇道:“小火焰,你怎么了?”
我擦干泪水,回过身来,辩解说:“没事,风大吹了眼睛。”
小云姐戳我脑门一下,娇嗔说:“你这孩子,说谎都不会,窗户我都关上了,哪儿来的风?”
我低下头,小云姐叹了口气,双手揽过来,将我抱进她怀里,轻声说:“你这孩子,又调皮又不懂事,姐不照顾你,保护你,你可怎么办呢?”
小云姐浑身透着一股馨香,嗅之如兰,这么多天的绝望烦恼,扑进小云姐怀中的那刻,我心里再多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她的怀抱是如此温暖怡人,我潜伏其中,浑然忘我,好似在沼泽中踏到实地,又重新有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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