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攥着小云姐的手,不停的东张西望,随时预防血尸的袭击,说起来可真够怪的,以我的尿性,害怕一样东西,能把我给吓死。这些血尸就属于那个范畴内,有小云姐在,我脑子里全是小云姐的安全,不知不觉中,居然把这种恐惧压了下去。
失去手电筒照明,我们前进的速度更加缓慢,只能依靠探照灯的光芒照亮前方的黑暗,以期缓慢前行。我们互相扶持,前后照顾,血尸随时会在黑暗中露出狰狞面前,恶扑过来,我猝不及防被扑中过一次,血尸的锋利双爪撕破了我的衣服,在我胸口上抓出一道血痕出来。好在我躲闪得快,否则,这一下就能撕下我一块皮下来。
经历过刚才的危险,我们更加小心谨慎,同时,我心里也更加焦急,没有照明工具,只依靠周期循环照过来的建筑工地探照灯,我们太被动了。中招被血尸弄死,只是迟早的事,我绞尽脑汁想对策,我堂堂一个大活人,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立在一处相对安全的位置,前方是深邃的黑暗,寒风呼呼的从大门处吹进来,连带进无数雪花,落在我脸上头上,寒意迫使我清醒。我们在等待探照灯的下次光临,我们已经算好了它出现的时间差,在它出现的瞬间,我们的视野足够开阔,便再前进一步,慢慢靠近秦越的藏身处。
就在时间逼近的时候,我双目聚焦,盯着黑暗中的前方,静待灯光的到来。突然,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事实告诉我,我真没看错,房间前的角落里,居然燃起了一盏油灯。
我看向小云姐,探照灯不适时宜的射过来,小云姐见我这副样子,奇怪道:“怎么了你?”
这灯光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有问题,急忙问小云姐道:“你看见了么?”
小云姐一脸茫然,我又追问道:“灯……屋角亮起一盏油灯……你没看见么?”
小云姐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看来又只是我能看见了,借助油灯的微弱光芒,我能看清通往油灯方向的路上所有的动静,小心翼翼的避让随时准备扑过来,将我们撕成碎片的血尸。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过纵横交错的血尸阵,再回头看它们狰狞挣扎的样子,我吐了口气,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放下来了。
对小云姐来说,现在与刚才没有任何区别,她依旧只能在探照灯的光芒射过来的瞬间,能够窥探这间神秘恐怖的房间。
我立在油灯旁边,发现这盏油灯是盏壁灯,壁灯挂在一扇旧式木门旁边,我怀着忐忑难安的心情推开了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血腥味道弥漫开来,房间里面居然是间更大的房间,我稍一打量,发现这房间居然是间刑房。
门后面是条不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摆满了刑具,两只硕大的火盆烧得炽烈,透过甬道露出的那一方空间,我甚至还能看到行刑架上绑着人。
小云姐在黑暗中变成睁眼瞎,我牵着她走,小云姐突然停下,道:“你又看到什么?”
“好像是间刑房!”
“刑房?”
我点点头,说:“有条甬道,甬道后面是房间,我能看到火盆和行刑架,好像架子上还绑着人。”
我牵着她准备往里面走,小云姐突然拦住我,失声道:“不对……”
“怎么了?”
“你想过没,不管在这儿出现什么,但有活人的场景,是最不被允许了,因为这座老宅,已经控制了长达几十年。”
我点头说:“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包括血尸,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真有的话,早被人发现了,这附近经常发生凶案,警察肯定搜查过老宅无数次。”
小云姐沉吟片刻,说:“你现在看这些的感觉,是不是跟真实的一模一样,比如这盏壁灯。”
经小云姐这么一提醒,我真的摸了一把油灯,灯上沾满了灯油,油腻味儿很重,灯壁上被烧得发烫,火苗胡乱窜动,这些都是活生生的,异常真实。也就是说,在逻辑上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它居然是真的。
我心脏砰砰乱跳,正因为它的真实,才显得特别不合理,整件事才更加怪异莫名。
我把壁灯描述给小云姐听,小云姐想了想,说:“我们还是退出去吧?”
我瞟了一眼小云姐手里的丝线,丝线穿过甬道,钻进了行刑房里,我们已经走到这儿了,没理由再回去。而且,刚才我们准备撤退的时候,是小云姐坚持留下来,希望通过找到秦越查出真相,她现在为什么要走?
小云姐紧张说:“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废弃的老宅里,深更半夜,竟然有间房子灯火通明,还是一间行刑房?”
“可是,我们已经走到这儿了,秘密即将揭晓,我们怎么能撤?”我试图说服小云姐。
小云姐攥紧了我的手,长叹了一声,我明白她矛盾的心情。如果现在能看见诡异现象的是她自己,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可这个人是我。只有我能看见的异象,说明这件事可能与我休憩相关,这么违背逻辑的现象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小云姐担心这怪异现象会对我不利。
我故意摆出不在意的样子,说:“哪有那么吓人,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查清楚状况吧,何况还有你在这儿呢。”
小云姐拗不过我,我们走进了甬道,穿过甬道,行刑房的格局呈现在我们面前,两只熊熊燃烧的大火盆前,是一只巨大的刑架。而刑架旁边是只老虎凳(我常在抗日剧上见过这东西),老虎凳上用铁链锁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头发很长,我加快步伐走近了,才发现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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