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拿出手机,记了老头儿电话,老头儿非要给我打一个,怕我骗他。
电话留好了,我只想赶紧脱身,刚才跟老头儿聊天,说宝通寺前面有个烈士陵园,从那儿翻到后山,从山上下去就是宝通寺的后院。
我打算就从后山潜入寺院,这帮王八蛋贼秃驴不让我见方丈,我自己去找他。如果方丈翻脸不认人,我先借来舍利子再说,用完了再还回去。
我跟老头儿匆匆告别,老头儿不放心的说:“你明天真来?”
为了早点摆脱他,我赌咒发誓说一大早就在这儿等他,不见不散,小爷我从不骗人,说到做到。
老头嘟囔着说:“净骗人,刚才还说没手机。”
我有点下不来台,转身要走,老头儿又追上来说:“小伙儿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晚上去我家,老太婆手艺不错,大冷天炖羊肉别提多美了。”
我哪有心情陪他吃饭,跟他客气两句,实在懒得跟他烦,扭头要走。这老头儿好客得有些过分,非拉我进去,我挣扎着非要走,正纠缠不清呢,我突然瞟见他去的方向正是宝通禅寺。
我心里一沉,问他说:“你家住哪儿呢?别是人贩子啊?”
老头儿嘟嘟囔囔的说:“净瞎说话,我要是人贩子,还找你这样的?街上大姑娘小媳妇儿哪个不比你值钱?老头儿就住宝通禅寺里面,我是寺里的伙夫,跟这帮和尚吃住在一起。”
我一听大喜,真他娘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我赶紧搀扶着老头儿,老头儿敲门,门洞里探出个脑袋瞥了老头儿一眼。外面黑灯瞎火的,他没注意到我,我跟老头儿混了进去,这老头儿好像在寺里很吃得开,没人注意到他领进来的人。
老头儿把我领进伙食房,僧人们早吃过晚饭了,一个老太婆正在伙房收拾,见老头儿和我进来,骂了一句。老头儿干笑着去铺桌子,然后去灶上乘出羊肉,做了整整一锅羊肉火锅。
我中午没好好吃饭,肚子正饿,老头儿下一手臭棋,还特喜欢悔棋,不过待人真诚,羊肉火锅炖得也很好吃。
我酒足饭饱,又陪老头儿下了两局,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硬要走,老头儿留不住,说要送我出去。我拒绝了,一个人出了门。寺院里空荡荡的,大雄宝殿和禅房里还亮着灯光,我跟老头儿喝酒时有意无意打听过方丈禅房的位置,心里已经有了谱。
据说这位方丈大师北大哲学博士毕业,本来应该在俗世有一番作为,没想到在毕业前夕,突然顿悟,选择了皈依我佛。他天赋异禀,对佛学禅理一点就通,很快有了名气,又读了国内某知名佛学院,做了十多年游方僧人,最后落脚在宝通寺,拜前任主持为师,前任主持坐化后,他接任了主持方丈的位置。
我偷偷溜过去,方丈禅房还亮着灯,看着颇为虚弱,我心想难道这和尚这么早就睡了?我这时候去找他要舍利子,岂不是打扰他了?
但事已至此,我没有后退的余地,巡逻的和尚匆匆离去之后,我溜到禅房旁边一推门,门居然没锁,自己开了。
我悄悄溜进房间内。我发现自己有做贼的天赋,溜门无声,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动作迅捷无比。
方丈的禅房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跟所有和尚的房间一般无二,进去了才发现别有洞天,是个套间。套间里面装饰奢华,我虽然还没正式进社会,跟着小云姐也见了一些世面,里面家具摆设都价值不菲。
我心中暗叹,这帮秃驴,嘴里教人向善,看淡浮华,修心养性,骨子里却沉迷享受,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我从客厅溜进房间,见一个和尚背对着我在做什么,想必此人就是宝通禅寺的主持方丈了。我也不客气,咳嗽了一声,那和尚依旧背对着我,我有些奇怪,想堂堂一代名刹的方丈,不会是个聋子吧?
我心想着,过去推了他一把,没想到那和尚居然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心里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对。我将和尚翻过来,立刻便看清和尚的样子,是个身材魁梧,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看他衣饰打扮,是主持方丈无疑了。
我看他身上没有伤口,想难道无巧不巧,就在我来找他的时候,他突然发病死了?
我显然没那么傻,会这样想,方丈之死,死于谋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今天又恰逢我来找他拿舍利子,我浑身一震,明白问题出在那儿了,急忙狂奔出禅房。出来的时候,正跟一个过路的和尚撞个满怀,我被撞了一脸的血,听到那和尚身上传来咔嚓一声,估计是被撞碎了肋骨。
我翻身起来,爆发出骨子里的血性,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后山跑去,我一溜烟上了山,听到寺庙里传来僧侣乱七八糟的叫喊声,沉寂下去的庙里灯火通明。
我想这下坏了,这伙和尚不会把杀死方丈的罪名扣我头上吧?
不过现在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飞快的逃窜下山,也不敢打的士和坐公交车,我贴着墙根走,一路跑得飞快,路上扔了我的外套,免得被撞的和尚认出我的特征。走出三站路才打上的士,直奔永信和尚住院的医院,同时我给小雅打电话,让她调集人手保护好永信和尚,今晚可能会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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