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一样,我没死,林隐救了我,他把我放在医院的小树林前,我甚至很难想起来,我们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他简直像个飞人,我越来越觉得林隐不简单了。
他扭头要走,我拉住他,说:“为什么要救我?”
林隐朝我阴郁的笑笑,说:“我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什么是你认为正确的事?就是每次都在我快被人弄死的时候,你再冲出来拯救我吗?”我拽着他,他无奈的对我摊开双手,我的情绪愈来愈烈,道:“你这么大本事,为什么不救小云姐?你让我相信自己,我是这样做了,可结果呢?”
林隐挣脱我,朝黑暗中走去,道:“你记住那句话,只有靠自己,你才能做成你想要做的事,你必须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拯救别人。”
我无言以对,他很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在树林中发了很久的呆,整个人都要冻木了才想到该回去了,老沈还在女魔头手里呢。
我爬上楼,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也不见了,老沈还在昏迷之中,秦雯却没了影儿。
我相信秦雯对我的执着,以她的性子,非吃掉我不可,她不可能轻易放弃我,唯一的可能是林隐吓走了她。
我再没了睡意,脑子里都是林隐对我说的话,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小云姐已经烟消云散了,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如果当初我没听他的,恐怕小云姐还活着,只是变成了吸血僵尸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秦雯再没出现过,老沈在第二天醒了过来,除了肚皮被划开,他身上没别的毛病,所以恢复很快,一周后,他已经能下床走路了,我们决定出院。
离开了医院,我一下子想不到别的去处,秦雯一定还会回来找我,所以小云姐那套房子不能再回去了。可是再租房子,我手上这张卡已经在医院刷爆了,余额不到一百元钱,正在我头疼为难的时候,老沈提议说:“你还记得咱们一起去探杨家胡同时暂住的地方那栋老小区吧?我们可以先去那儿住一段时间,房子当时是我租的,还没到期呢!”
这是无奈中的选择,老沈不能开车,我驱车奔向了那套老房子。路上老沈感叹,要不是我拙劣的开车技术,恐怕他已经死了,我平常问东问西的毛病关键时候起了作用。
我冲他淡淡的笑笑,恍惚间,我觉得坐我旁边的老沈变成了小云姐,她又活过来了,我猜她知道我学会了驾驶技术一定很开心,虽然我并没有驾照。
我们当晚在那套三室一厅的房间住下,我选择了小云姐睡过的那间房子,床上还留有小云姐的味道,我抱着那床被子,眼睛又湿润了。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鸡叫,吵得我怎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到下半夜才停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问老沈有没有听到鸡叫的声音,老沈说他昨晚一宿未眠,在琢磨怎么给马总报仇,根本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第二天晚上,我又听到同样的声音,而老沈依然说他失眠了整个晚上,没听到有鸡叫。
再说这是市中心的小区,养宠物的有,要说养鸡,绝无可能。
第三个晚上的时候,我忍着睡意爬起来,打开窗户听,外面的确静悄悄的,没有半点有鸡叫的意思。
这下我就意识到有问题。这天晚上,我让老沈跟我睡一个房间,他白天睡觉,晚上琢磨怎么复仇,一个人备了啤酒和花生米,继续想他的心事。我睡到后半夜,又从睡梦中惊醒,鸡叫声似乎才从我耳边散去,而老沈的酒才喝下一半。
老沈指指我脑子,说:“恐怕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愣住了,如果是我的问题,为什么我在其他时间睡觉没事,偏偏在这个点才能听到鸡叫声。我觉得问题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老沈丢给我一罐啤酒,说:“知道你精神压力大,要不你喝点这个再睡,喝醉了什么都不想,才能以觉到天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听到老沈叹着气,离开了我的卧室,客厅里传来他反复踱步的声音,他心里的焦躁,比我并没有少多少。
我看着窗外婆娑摇动的树影,像是匍匐在暗夜中的灵魂,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枕着雨声入眠。
我听到有人敲门,在朦胧中睁开眼睛,像是外面客厅传来的,想老沈恐怕又喝多了,否则以他的机警,不可能动静这么大还没惊醒。
我推门出去,外面有人敲门,夜光时钟指着凌晨三点,正是夜深人静,万籁俱静的时候,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我们又是隐匿行迹的租客,什么人会在这个点找我们呢?这一点很令人怀疑。
我悄悄凑近门边,敲门声没断过,来的人绝非善类,我去厨房找出菜刀防身,客厅没发现老沈,我又去他的卧室,卧室里也没人,我找遍了整间屋子,里面都是空荡荡的。
我吃惊的发现老沈居然没了,我先怀疑敲门的是老沈,又想以我俩的熟悉程度,他敲不开肯定会喊,再不济也会打我手机,我给老沈拨了电话,他手机居然关机了。
突然间,我发现一觉醒来,好像发生了一些怪事,那儿都显得不太对劲,那儿都有问题,我背上升起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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