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许多,估计已经过了早上6点了,漫山遍野都是村民们呼喊的声音,有喊我的,也有找张丫的。
我爬出山坳,刚好撞见三叔,三叔发现我牵着他小孙女,一时老泪纵横,抱着孙女又是哭又是笑的,我眼里有些发酸。心想要不是意外救了张丫,还不知道他们家会乱成什么样儿呢。
村民们都聚了过来,我在人群里发现小云姐和老沈,老沈受了伤,一只胳膊吊着简易纱布。
村民们将我们迎下山去,张丫在爷爷怀里平静的睡了过去,一路上我问小云姐分别后的情况,她说我们分开没多久,老张妈追上了她,她们搏斗中,老沈也加入战团,被老张妈折断了一只手臂。
小云姐独力难支,眼看就要折在老张妈手里,村民们敲锣打鼓的找了过来,老张妈被这阵仗吓跑住,小云姐和老沈才得以脱身。
昨晚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们都是唏嘘不已,小云姐和老沈担心我已经发生意外,天亮的时候,几乎不抱希望了,三叔一家人简直要哭崩溃掉,我带着张丫的出现,几乎是给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重新带来了希望。
张丫的失而复得,三叔对我们感激不尽,回到村里我倒头就睡,全村这天没有出工,过年一样杀猪宰羊的招待我们。
我睡到中午才醒过来,正是他们饭熟的时候,被三叔硬拖到上席坐下,三叔连敬了我三杯酒,村民们又来跟我们敬酒,喝得我们酩酊大醉才罢休。
我心里记挂着老张妈还阴魂不散的潜伏在黑暗中,随时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所以不敢彻底失去理智,实在醉得不行了,我出去吐了又吐,不敢再回酒桌上,偷偷的溜回房间睡觉去了。
旺财坐我床头上,我瞟了它一眼,缩进被窝里酣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旺财闹醒了过来,它正用爪子在我脖子上挠痒痒,我睁开眼瞟了它一眼,又要睡过去,旺财突然尖叫起来,我的睡意也被驱散不少,道:“怎么了?”
旺财眼神里透着警惕,道:“我闻到血腥味儿了。”
“血腥?”我顿时想到老张妈,抬眼望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没想到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我翻身起来穿衣服,外面依旧喧闹一片,酒席还在继续,村民们推杯换盏,老沈依旧还在忙碌,小云姐不知哪儿去了。
有人见我出来,又要拉我上桌,被我给推辞掉了。
我回到房间,问旺财说:“你是说老太太今晚还会来村里闹事?”
旺财道:“是不是一定我可说不准,不过,我能感觉到那股血腥气,今晚村子里恐怕要出事。那死老太太报复心很重,昨晚她好不容易抢来的小女孩儿又被你带走了,又遭到你们的围攻,肯定怀恨在心,她今晚要得手了,村子里肯定会血流成河。”
我毫不怀疑旺财的话,村子失踪了这么多孩子,再加上过去我们学校发生过的那些死人复活的怪案,宁静的校园几乎变成血海,这些都是明证。
我再坐不住了,出门找小云姐,村民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只好出了三叔家,在村子里找,旺财还真应验了它的话,认定我做主人后,一秒钟都不离开我,我去哪儿它都跟着。
我们在村口撞见了小云姐,她正在勘查地形,见到我带着旺财,她皱了皱眉,我明白她的意思,旺财从她手上逃脱,她心里肯定对旺财有成见。
于是,我将山洞里,怎么降伏旺财的经过都说了,小云姐沉吟说:“我以前听师傅说过,魑魅魍魉之流,如果真被高人降伏,的确是会忠心侍主一辈子。”
我暗自高兴,这小家伙看来真没忽悠我,难道它真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所以才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旺财像是察觉到小云姐对她的意见,跑过去蹭她裤腿,小云姐也笑了,说:“这小东西还鬼精。”
我将旺财抱了起来,它直想往小云姐怀里扑,被小云姐嫌弃的推开了,我也瞪了它两眼,这厮才老实起来。
小云姐正色对我说:“我觉得今晚可能会出事,村民们以为我们打跑了老张妈,只顾尽情狂欢,这样很危险。”
“你没提醒他们?”
小云姐无奈说:“他们的神经已经绷得够紧了,好不容易放松一天,也是情有可原。我简单提了两句,怕吓到他们,没敢说严重。所以决定自己提前来做好布置,也免得她再来的时候,会打我们措手不及。”
小云姐拿了一些符给我,我亲手试过她的符,知道这玩意厉害得很,就多要了一些,根据小云姐的指点,将符贴在村子一些阳气虚弱,阴气颇盛的地方。
做好这些布置,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在村里闲逛,小云姐对我说:“你有没有察觉到,那件事之后,你的某些特殊能力,变得更明显了?”
我明白小云姐所指的那件事,是南山为我铸骨重生。在此之前,我的确对一些灵异和玄门术数,几乎有某种本能的擅长,可重生后,我身体里暗藏的某种能力,好像已经超越了之前的本事,隐隐有破土而出的可能。
我点头道:“好像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控制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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