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手里提着的鱼竿挂着直钩,还在空中晃动,小道士笑眯眯的看着我,面有得色,事实的震撼早超出我能接受的程度,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连我都能用直钩钓鱼。
我觉得,这一定暗藏阴谋,如果我不跟小道士在一起,单凭我自己的本事,别说直钩了,连弯钩我都难钓上一条鱼上来。迦叶真人身手了得,擒龙道门的手段我亲眼见识过,小云姐已经这么厉害了,更何况迦叶是她师祖,他还会多少奇怪的手段,我想都不敢想。
小道士笑道:“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我皱眉道:“别骗我了,是你在捣鬼对么?”
小道士道:“难道你觉得我有能让鱼上你钩的本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仰头大笑,直笑得打跌,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我却又惊又疑,不知道这臭道士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小道士止住笑,道:“你觉得你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辍学青年而已,是最普通的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跟重要扯上关系,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道士又道:“你觉得你是否我修真门中高人,我一见到你,就有跟你比试高下的冲动?”
我又摇头,我除了有些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特殊能力,对玄门术数,只是略懂皮毛,还是从小云姐那里学来的。迦叶真人是他师祖,他的本事都不知道比小云姐高多少,我这从旁偷师的,又怎么可能比师父的师祖还厉害?
小道士两手一摊,笑道:“所以,就算频道有这种本事,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他这两句话说得在情在理,让我不能辩驳,小道士又提起来一只鱼,他将两条鱼装进鱼篓里,我们已经有了三条鱼了。小道士收了鱼竿,就着清水区将鱼杀了清洗干净,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去。
我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他回去了。
小云姐已经熬好米粥,炒好青菜,小道士把鱼交给她,他闻着菜香,叹气道:“就凭这香味儿,我就能断定,我一定能吃到这几十年来最美味的鲜鱼。”
小云姐在厨房忙活,小道士在竹林前散步,他突然回头盯着我,说:“你跟这丫头是什么关系?”
我和小云姐的关系太过于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只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互相协作的关系。
小道士冲我神秘一笑,摆手道:“我觉得不是这样。”
我奇怪道:“难道你比我还清楚我们的关系?”
小道士道:“难道你觉得我一定就不知道?”
我有些心虚,迦叶真人毕竟是当时高人,小云姐给我科普的说法,他已经接近于半仙之体了,说不定真有一些奇巧的法门能窥探我对小云姐的心思,我囧到不行,生怕被他看出来。
小道士道:“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挺有意思的。”
我见他岔开话题,不禁松了口气,这臭道士一惊一乍真挺能唬人的,吓了我一身冷汗。
小道士道:“在一百多年前的清朝末年,辛亥革命的时候,武昌城里的汉人和满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汉人为了报复几百年来受满洲人奴役的屈辱,对满洲人痛下杀手,无论男女老幼,提刀变杀,直杀的武昌城街头血流成河,一夜之间,街道上堆积了上万具尸首,别提有多血腥可怕……”
小道士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那个四处战乱和硝烟的年代,武昌城的街道上,革命党手提枪支大刀片子,追逐着四处逃窜的八旗子弟。那些平日不可一世的八旗子弟在杀红眼的革命党面前,已经像过街老鼠一般脆弱,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刀光过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小道士道:“在某个夜晚,一户满洲人家里涌进来一帮革命党人,他们一言不合,拔刀就杀,杀光了宅子里七十多口人。其中有个革命党人搜寻房间的时候,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位满洲妇人,她怀里还抱着一位奶娃娃的,妇人又惊又怕的望着他,他也盯着那妇人,然后扭头走了出去,跟想进来搜查的同伙儿说,里面是空的,没有任何人。”
小道士叹了口气,道:“妇人藏在衣柜里,她手里还拽着一把刀,只要革命党人走上前一步,她就会一刀贯穿他胸口。而革命党手里有枪,他只要开枪,妇人必定命丧当场,或者他没有拦住他的同伴,妇人一样会死,可是他这样做了。妇人当时在心里发誓,如果这辈子报答不了她,下辈子她一定要不顾一切的对他好。”
小道士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有忧伤的神情,我正听到兴头上,对他这种倒胃口的行为非常不爽,催他道:“他们这就完了?”
小道士道:“妇人从宅子里逃了出去,她想逃出武昌城,半夜被革命党发现,横死在大街上。而那个救过她的革命党人,也在同一天晚上,被自己同伙杀死,两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共赴黄泉。”
我没想到这个故事居然会这么悲惨,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来,小道士道:“他们的关系,正像现在的你俩,你懂吗?”
我吃惊道:“你是说,这两人就是我跟小云姐的前世?我们这辈子之所以拼命的想对对方好,是因为过去我曾经救过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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