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司徒森重重的一脚踹下去,顿时宋良成狼狈不堪的跪倒在烂泥之中,他抬头便看到了一袭元帅斗篷的林沐雨。
“你就是林沐雨?”宋良成问。
“是。”
“哈哈哈哈哈哈……”宋良成猖狂大笑。
“你笑什么?”林沐雨问。
宋良成满眼血红,道:“我笑我当初失手没有抓住你,却抓住一个区区的许剑韬,否则的话,跪在这里的人应当是你林沐雨才对。”
“是吗?”林沐雨淡淡一笑:“你觉得杀死许剑韬,很骄傲吗?”
“是!”
“许剑韬,也是我的骄傲啊……”林沐雨翻身下马,缓缓走上前,身周一股凝重的气息回旋,握在剑柄上的手掌微微颤抖。
宋良成冷笑道:“怎么,你想复仇吗?想惺惺作态的自以为是胜利者,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吗?你什么都不是,你们也什么都不是,你们不过是一切入侵他国领土的贼寇罢了,而你,也不过是一个刽子手罢了,一个卑劣的刽子手!”
“我不犯贼,贼必犯我。”林沐雨声音很轻,目光直视宋良成,淡淡的说道:“两年前,天极大陆入侵碎鼎界的战争已经证明一切了,而你说得也对,我不能代表正义,战争本就没有什么正义,我不过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而已……但是,我这个刽子手一旦统一了天极大陆,我会以宪法治国,让这天下大治,远离战争,而你们……你们不过是一群只会抢钱、玩女人的畜生罢了,这天下原本就是你们所不配有的。”
“想杀便杀,说那么多做什么?!”宋良成倒是一身傲骨,抬起头说道:“我永远不会后悔射杀许剑韬之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样会这样做。”
“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沐雨抬手,对着身后的司徒雪道:“阿雪,把许剑韬的佩剑拿来。”
司徒雪捧着一柄剑走来,那是一柄断剑。
林沐雨抓住剑柄,猛然抬起一脚就把宋良成踹翻在地,战靴踩着他的脊背使得他跪在地上,淡淡道:“你不配说起他的名字,下地狱吧!”
断剑轻轻放在宋良成的后脖子上,顿时淡淡的凉意沁入。
宋良成禁不住浑身一颤,没来由的开始后悔,浑身颤抖道:“林沐雨,你是不是一定要杀我?”
“刷!”
断剑抬起,迅速落下,顿时鲜血迸溅开来,但是……这把剑许剑韬战死之前用它不知道砍杀了多少敌军,已经钝了,剑刃上卷口了不少,林沐雨这一剑下去居然没有完全砍断宋良成的脖子,倒是溅了一手的血,于是扬起断剑又是一下。
连续砍了三剑,宋良成的头颅只有三分之一还连在身体上。
司徒森上前便是一脚。
“啪!”
宋良成的头颅顺着地面滚了出去,天绝帝国副帅、南巡军统领就这样身首异处了。
林沐雨从秦茵手里接过一只手帕,将手掌上的血擦拭干净,看着宋良成的尸体,道:“我这样是不是像足了一个刽子手?”
“不……没有……”秦茵喃喃摇头。
林沐雨也没说什么,将断剑交还给司徒雪之后,道:“用木盒装了宋良成的脑袋,七天后再送给火元行省的陈煜,告诉他,让他把头颅也砍下来装进盒子里,我会用这两颗头颅来祭奠许剑韬的英灵。”
“是!”
司徒森抱拳,派人去办了。
司徒雪则说道:“元帅,还有三千多南巡军,他们被困在东城门的巷子里,恳求愿意归降,我们怎么办?”
“全部射杀。”
“是。”司徒雪点点头,又说:“其中,有几个人是宋良成的谋士,也杀掉吗?”
“不,留着,还有用。”
“嗯!”
……
济城之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甚至外界没有得到一点点的消息。
夜晚,三军休整,济城内十分宁静。
“听说大人留下了几名宋良成的谋士不杀,不知道是为什么?”卫仇手捧着饭碗说道。
议事厅内一桌子好菜,各位有功的大将都在这里吃饭,虽然外面一片血腥,但众人都有好胃口,毕竟从军那么多年了,见到死人都跟家常便饭一样。
林沐雨也捧着碗,说:“陈煜以为依靠宋良成的南巡军和鼠人军队就能拖住我,但他绝不会想到仅仅五天我们就攻破济城、灭了鼠人军队和南巡军,天绝帝国地大物博,但大部分的军队都集结在烙寒城,据我所知,地绝兵团也在烙寒城,加上各地大大小小的守备军队,烙寒城至少拥兵五十万上下,只要能击溃这五十万军队,陈煜就等于是走到穷途末路了。”
卫仇皱眉道:“大人打算以我们的二十多万之众,灭掉烙寒城的五十万兵力?”
“嗯。”
林沐雨道:“这就是我留下宋良成的谋士的原因,我要假借这些谋士的手,把烙寒城的周斌龙给引出来!”
“怎么引?”刘布衣端着饭碗问道。
林沐雨笑了笑:“让这些谋士写求援信,就说济城大战,但粮草、军械充足,南巡军还能支撑一个月之久,再说龙胆营连日攻城损失惨重,兵力折损超过十万人,有那么大的诱饵,我就不信周斌龙能忍住不率领地绝兵团增援,一旦地绝兵团增援,我们就可以趁势在沿途设伏截杀,一举灭了地绝兵团,换上地绝兵团的旗帜、军装,一路杀到烙寒城,端了陈煜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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