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家的闺女是怎么养的,我倒也想让贾家养几个这样的女子,可惜。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嫁给薛家的那个,挺为薛家考虑的,而我贾家这两个却不把自己当贾家人呢。
其五,他还需我们贾家为其更进一步,所以这王熙鸾不论是否自裁,那都是自裁。
一如珠儿是否暴毙,那都是暴毙。
王子腾不敢追究,也不会追究,这事本就是王熙鸾的错误,其次他还需要用到我们两府,而我们两府也还需要用到他。
我们自己有大仇恨,又没有仇恨,只有利益的合作。”
听到这里,贾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感叹贾敬的心硬,一切皆可为筹码,不为情感而波动。
见贾敬说完,贾琼想了想又问道:“为何大老爷你们对两府置之不顾,却让,却让。。。”
“却让妇人管家,将两府的弱点故意送到王家手中是吧。”
贾敬越发仙风道骨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琢磨的微笑,更添一丝难以言明的缥缈。
“只是因为自保而已,当年的一些事不便与你细说,王子腾投靠当今皇帝。
我们需要通过她传递给皇帝一些自污的消息,再加上锦衣卫,如果再有别的消息互相比对,则皇帝更信任几分。”
这些话,贾琼有些懂了,有些还是未懂,想了想,便准备主动问些自己想不清楚的事情。遂问道:
“大老爷侄儿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二。
贾敬看了看突然有些跃跃欲试的贾琼,微微一笑,眼角微微眯起,仿佛看透了贾琼一般,略过几息说道:
“既求教,汝便言之吧。”
贾琼想了想,带着思索的目光看向贾敬,随即问道:
“侄儿很长时间都想不明白,祖母为何与我二十两的月例,与珠大哥一般多。而大姐姐与琏二哥都才五两。”
“哈哈。”哪知贾敬闻言只是哈哈一笑,又随即说道:
“琼哥儿,你无需妄自菲薄,你之年龄便有这般学识,古未有之,更超前明杨廷和。别说每月二十两,即使每月二百两也并无不可。
再说琏儿他无需这般多的银钱,他若混吃等死,族中何必这般培养他,给他钱财去做纨绔不成。
爵位有他大兄瑚哥儿,他只是备选,若是瑚哥儿在战场上不幸牺牲,他便作为承爵之人,若是他大哥无事,他就是偏房,自己若不争气,养了也是无用。
元春,她一个后宅小姐需要这般多的银钱干嘛,日后终归是别人家的媳妇。”
说着又特地双眼眯起,瞄着贾琼,缓缓说道:
“且你说这话,有些将你独立与宗族之外了,你既然生在宗族,那就与宗族脱不开身,即使你想脱开,朝堂上下也不会这般认为,只是认为苦肉计罢了。”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贾琼,随即又说道:
“你要知晓,宗族不曾亏待过你们。别说是你,只要族内旁支有任何一人值得培养,宗族都不会吝啬培养。”
听到这里,贾琼不由有些疑惑。
‘不曾亏待?为何自己家那般困难的时候,都不见宗族救助。’
想到这里,便口随心动的问了出来。
贾敬闻言不由叹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一番贾琼,略作斟酌,方说道:
“你们不明白家族的想法做法,若是那时不锻炼你们的心性,如何会有你这般上进的心,只要有一人,这做法便是值得。
两府这边锦衣玉食同样有纨绔之人。
况家族又不会让你们真的饿死,若是心性学识有一者可以,必然会重用的。若真的活不下去,如贾蔷不就被接到府上居住了。
我们身体流着相同的血,宗族要磨炼你们的心性,确不会将你们饿死。
最后说句不中听的,若是你们自己是个不上进的,家族为何要浪费钱粮来养着你们。”
贾琼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家族流传之道,冷酷无情,唯有这样才能长久。若是优柔寡断,早就泯灭于众人了。
心中略作消化,贾琼也是无奈,确如贾敬所言,自己已经被绑在了贾家的马车上了。
若是自立门户可以,但绝不能背叛两府,日后还得为两府做上几件事情,偿还这恩情。
两府对自己如此有恩,若自己背叛,日后跟随自己之人,也不会信任自己。想了想随即说道:
“侄儿已有十一,而且上次外出一直到秋闱的路上,走过,路过,见过,了解到很多东西。
在山东也看到过很多家族做了一些不当的事情,从而有被抄家灭族的风险。
我们贾家现在亦是烈火烹油,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阖府当自律自强,若不变恐危矣。”
侄有几个问题,请大老爷解惑一二,此前也与珠大哥交谈过。
“一,家族子弟纨绔不堪,不思正业,整日斗鸡遛狗,流连于勾栏瓦舍之间,声色犬马,如此如何能中兴家族,无人去整顿族学。”
“二,家奴肆意妄为,对主家多有敷衍之意,仗着我们贾家在外面多行不法之事。却无人管束,他们得利,毁的却是我们贾家的名声。再不整顿,有可能给我们贾家带来灭族之祸。”
“嗯,不错,继续。”
贾敬见贾琼说话,已然代入宗族,不由一笑,随即闭上双眸一边听,一边附和着说道。
等了一会,又不见贾琼继续。
脸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可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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