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瞬间,整座世界鼎剧烈震动,发出了似乎不堪重负的哀鸣声,鼎中的天地像是都被搅的天翻地覆,一尊绝世的大魔神纵然拖着一身的锁链,也要打破所有枷锁,重见天日,顺带打死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辈!
“哗啦啦!”
金属颤音节节律动,令周遭时空寸寸粉碎,天庭的兵将、当世的至尊恍惚间看见了,那鼎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抬起了手,撕破了鼎内的天地时空,有一扇门户在浮现,要贯穿整座鼎,杀向外界大宇宙!
“嗡!”
鼎身剧震,有一道道法则纹路浮现,在阻挡、隔绝,要将门户闭合。
但是,终究有霸道波动蔓延而出,让鼎外的浩瀚星空都扭曲了!
“轰!”
这一刻,天地剧震,乾坤似是要被颠覆了,无数大裂缝贯穿星河,像是宇宙的丑陋伤疤!
这是何等的力量?简直不可想象!
一只手,都未探出,只是波动,就能撕裂大宇宙……
“我怎么感觉,帝尊纵然被封印了,只是余波逞凶,都比当年强大数十倍、上百倍?!”
跟随叶凡,本以为不过走个过场,顺便赚点外快的当世至尊毛骨悚然,莫名觉得事情大条了!
好在,关键时候叶凡没有掉链子,天庭也证明了自己有多靠谱。
“哧!”
仙光裂空,在叶凡的身后,几张法旨动了,冲击而上,带着万世无敌的气息,锁困乾坤,镇压宇宙!
它们所过之处,裂缝弥合,波动无踪……最终,它们狠狠的印在世界鼎上,让鼎中被镇压的生灵发出了惊天的痛吼声。
“该死!几个小辈,也来欺我!”
愤怒中带着悲凉,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龙游浅滩鱼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欺你?不过是正义的审判罢了!”
叶凡开口,他一身正气,“帝尊!”
“你为邪主,罪大恶极,图谋不轨,想要灭世……坏事做尽就算了,还将魔爪伸向众生,玩弄感情,糟蹋肉体……”
“如今,人之将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叶凡如大法官,裁决了帝尊的罪恶,历数帝尊之罪孽。
“你在说什么?”帝尊先是一愣,很不解。
但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神经质的低笑,披头覆面的发丝抖动,让叶凡心中莫名不安,“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帝尊蓦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难掩的心伤与悲怆,“此时此刻,就像彼时彼刻啊!”
“不死……不死!”
他长啸着,凄厉恐怖,不知道多少天兵天将因此吐血倒退。
“我恨啊!”
洗不尽的恨,化不掉的怒!
被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今日之叶天帝,让他回忆起了当年的不死天皇,揭开了伤疤,捅破了心防。
“当世的天庭,这一代的天帝,也是如那不死小儿一般的无耻无德,卑劣至极吗!”
长啸淡去,帝尊怒喝。
叶凡眉头蹙起,有些不悦——
虽然我是冤枉了你,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错吗?
怎能将我与那不死老六相提并论?!
“帝尊,不要胡乱攀咬,狗血喷人。”叶凡冷下眸光,“你有大罪孽,为祸人间……看看这口世界鼎吧!这就是铁证如山!”
“呵!小辈!你懂什么?”帝尊冷笑,而后幽幽一叹,“当年,我看错了人……”
“嘿!”
“昆仑山那些昔日的手下败将,现在想来多半很后悔吧?”
他自语着,“当年,他们出人出力,流血赠钟,交予不死,只为了给我在成仙路上进退维谷的时候致命一击……呵,却不知那时的不死,尾巴就露出来了。”
似是伤感之下,不想将一生的悲剧带入坟墓,帝尊道出大秘,是曾经仙路上的云波诡谲。
神话时代末年,帝尊征战仙路,那时的不死天皇还很年轻,只是一个将成道者。
纵然有仙凰血脉的加持,能叫板一般的极道至尊,可又如何伤得了天帝级的帝尊,参与到最终极的战斗中?
但后世皆知,彼时昆仑遗族有算计,将染有昆仑仙血的仙钟交给了未成道的不死使用,于关键时刻发动了最可怕的一击,成为了那一战的关键!
“……世间流传,昆仑遗族大智慧,不死小贼大勇气,呵!”
即使身为阶下囚,被困在世界鼎中,帝尊的风采仍然世所罕见,有睥睨天下的霸气,“可笑!”
“当年,昆仑就是我打下的,那时他们的至尊齐出,共同催动仙钟,在我手中挣扎时,什么手段我没见过?也不见有哪道秘术,需要沐浴他们的血,发挥逆转大局的作用。”
帝尊淡淡道,“更何况,不死的跟脚如今谁不知?一头真正的仙凰,从仙域坠落!”
“纵使仙钟需要沐浴仙血,发挥神威,难道昆仑遗族那些不知道相隔祖先多少代的生灵,比得上他这离成道只有临门一脚的真正仙凰吗!”
他冷冷道,“所以,那一战中染上昆仑仙血的是仙钟?我看不然!”
“真正沐浴昆仑血的,应是不死,那时他已走在了这条血腥的道路上。”
“甚至,那一战最大的赢家是谁?也是他!”
“征战仙路,这是前所未有的盛事,那时有多少人参与?”
“除却蛰伏禁区自斩的天尊,还有无数族群、道统的至强者。圣体的始祖,欲与上苍比高的霸体,被妖神花洗礼过的无上天妖,号称诸神之王的神血至尊,将六字真言挖掘而出的古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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