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这会儿正好吃饱了,把碗筷放下后,就继续追问:“什么拍卖会?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在这里吃饭,大家也不像在自己家里吃饭,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过程有话就说,很放松,没有丝毫的拘束。
边悦将最后一口饭吃完,擦了擦嘴巴:“就是过一阵子,上海的睿利拍卖行,要做一次慈善拍卖。整个上海有地位、有钱的人都会去参加,有的人也会拿一些宝贝去拍卖。
我们家在前两天就收到了邀请函。在收到邀请函的当天我就想找你说这事,但你不是忙着在查白骨案的事情吗?
现在记者们还没有收到具体的消息,等再过几天各大报社的记者就会陆续将消息传播出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当然你们乔家也会收到邀请,不只是乔家,孟家和林家还有徐家应该都会去吧。”
乔贝棠听完后,便不怎么感兴趣了,她听到乔家会去,心里就打了退堂鼓,潜意识里不想和他们遇见。上次见过乔通后,她就对乔家人印象不好。
“悦悦,我还是不去了吧?”
殊柔见桌上的人都吃饱了,便站起来整理餐桌。边悦扶着好姐妹去沙发上坐下后,又帮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吃。
“你以前不是最爱看热闹了吗?这次的拍卖会可是睿利拍卖行举办的,能见着不少宝贝呢?连我妈妈都在说,不知道御宝斋的老板会拿出什么好东西,他们家,值钱、稀罕的老物件可不少。”
这话又说得乔贝棠心痒痒的,她其实挺爱看热闹的,来到十里洋场,已经见识过这里的不夜城了,如果有机会不去拍卖会看看,那不就白来一趟了。
于是她实话实说:“我是不想看见乔家的人,我和他们闹掰了。”
在旁边的孟锞,忽然记起前几天,沈念远说乔家将保护她的人撤走了的事情。如果乔家的人一直守着她,估计就没有在桃李山发生的那一幕了。
这乔家说来也怪,像他们这家的家庭,从小就会教他们自保,如果没有自保能力,便会多安排手下护着。这乔老爷以前舍不得女儿吃苦,怎么长大就舍得她犯险了,还是真的准备放弃她?不对呀,如果放弃她,那不就是在打徐家的脸吗?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他们闹掰的?”孟锞还是开了口。
边悦在旁边试探地问:“因为离家出走?”以前乔贝棠也离开过,只是很快就回去了,不像这次闹得这么厉害。
就连没有开口说话的林阳川,都一脸好奇的望着坐在沙发的乔贝棠。女孩子顶着个几人灼热的目光,有些想笑。因为受伤有些郁闷的情绪,就在此刻悄悄溜走了。
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坐在左手边的孟锞:“因为他!”脸上带着丝丝的坏笑,可不就是因为他吗?
说者无心,其他几人听着就有意了。边悦趴在她肩膀上:“你们俩发生什么了?虽然我知道乔家和孟家不合,但这是老一辈的事情,怎么还影响到你了?”
林阳川偷偷靠近了一些当事人孟锞,扒拉着他袖口的外套:“你对人家做了些什么?她亲爹会这么防着你,难怪你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回巡捕房,她又一整夜没有回家。”
乔贝棠原本是想逗逗大家,谁知道画风跑偏了,她抱歉的朝孟锞赔笑,抓起桌上的一根香蕉,朝着林阳川扔了过去。不过没有砸到他,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
“你们想哪里去了,就是前几天,乔家的人来报社找过我。乔家让我不要和孟家人走得太近,还让我尽量不要管案子的事情,但被我拒绝了。”
选择说出来,不是想家丑外扬,她又不是乔家的女儿,和他们也没有感情。她来到这里,屋子里这几人也算是她的朋友,她既然是乔家的女儿,那以后肯定还会遇见和乔家相关的事情。她和乔家的关系还是敞开了说比较好。
她拒绝得挺干脆的,也不后悔,自己心里明白,她不是在帮助孟家的人,她是在帮助那些死掉了的人。之所以这样做,不是想做什么大英雄,只是想将自己学到的知识,学以致用,不要白白浪费了。
边悦也不好在说什么,便宽慰到:“想去又不想遇见乔家的人,那简单呀。拍卖会舞台的对面,是两层的观众席。第一层是大众的,买门票就能去,第二层是有单独隔间的,我想办法弄一个小房间,咱们就在小房间里看呗。”
“那好,就是麻烦你了!”乔贝棠莞尔一笑,眉眼弯弯。
在之后的时间里,孟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脑子中,因为他那三个字在不断的回响着。
从乔家出来,是林阳川在开车,他将车子开了几条街远后,找了一个地方将车停好。看着在副驾驶座上的人还是没反应:“兄弟,你有心事?”
“闭嘴。”
“你是不是看上乔小姐了?”
这个问题简直是初春的惊雷,将人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孟锞在心里反问自己,你喜欢她吗?不喜欢吧!
“不喜欢!”
林阳川反驳:“不喜欢?我和你认识多长时间了,你不喜欢人家,会陪着她在报社呆一晚上?你不喜欢她,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吃晚饭?
兄弟,你以前到乔家来,可都是为了案子,是有目的的,那今晚来是为了什么?我觉得你和乔小姐挺相配的,你都不知道,在办案时,你们有多默契,更难得的是人家也喜欢你呀,要是看上了,就不要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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