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一楼只剩下四个人了,吃饭的人一走,周围就寂静得可怕,能听到虫鸣。边悦就有些不自在,她察觉林阳川老是在看她,那眼神太直接,她有些受不了。于是她离开了后院,想开车回家,她刚上车,副驾驶座上就上来一个人。
“你上车干嘛?”
“你不是要回边家武馆吗?正好把我送回去。”
“林阳川,你这样没有意思,赶紧下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不下去,咱们试一试,说不定就可能了呢。”
“我明天要去相亲,所以不会考虑你的,你还是走吧,不然我直接把车开回边家武馆,让我爸来招呼你。”
“我不下。”
两个人因为这事,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藏在暗处的师兄出来了,一把将林阳川给拎下了车。林阳川看着红色的敞篷车远去,又看看旁边的师兄,只能咽下这口气朝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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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柔一边在整理东西,一边在偷看沈念远,晚上小姐和林少爷表现的太明显了,即使她有些迟钝,还是能猜到一些。也不怪她多想,最近沈念远确实有些反常。
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来都要帮忙打扫卫生,离开前还要将店里的花都整理好。以前他受伤,在这里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再做这些就不太合适了。
院子里灯关掉了一部分,只剩下几下散发着微光的小灯,能看清路,但看不太真切。殊柔将最后一张椅子放在屋檐下,就对着凉亭里人说了声:“都忙完了。”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谁知道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殊柔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你回去吧,谢谢你帮忙。”
沈念远站得笔直,听到她的声音,就转身看着她,两个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在这一瞬间,殊柔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希望他能表达出一些什么,那种心情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暖色光线下的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两个人神色都不太自然,有些别扭和拘谨。过了一会儿,沈念远才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这话在他脑子里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说了出来,
“我不能收,你在北平那会儿托人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我都挺不好意思的,现在要是再收东西,就有些贪心了。”她不想要礼物。
“你收下吧,不收我心里会不安的,要不你先打开看看,要是不喜欢就再说。”
殊柔见他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就接过了盒子,将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玉镯。在他的鼓励下,将镯子拿了出来,玉镯很漂亮,摸起来很舒服,她不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但质感很不错。
“我妈妈说,要是我遇到喜欢的姑娘,就把这个镯子送给她,这是给我未来妻子的礼物。”
刹那间殊柔的脸红了,她拿玉镯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因为她怕自己会不小心将玉镯摔碎。因为紧张,她的嘴巴微张,在呼着气。
沈念远也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殊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我现在有些乱,可不可以先不回答你。”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说这些话,以前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只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很多小姐妹儿一样,随便找个人家庭情况不错的人就嫁了,谁知道她有一天也能自己选择。
沈念远听到这话笑了:“那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殊柔点头,将人给送出了乔家,等把人送走,回到自己房间,她才发现玉镯竟然还被自己捏在手里。她将手里的镯子拿起来看,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两人刚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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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乔贝棠起来得很早,下楼那会儿,就发现殊柔将早饭都做好了。
“你起来得那么早?”
殊柔看着乔贝棠,一下子趴在了桌上:“我一晚上没有睡觉,睡不着就干脆起来打扫卫生,准备早饭。”果然乔家的屋子变干净了不少。
“昨晚上沈念远给你表白了?”
“贝棠姐,你听见了?”
乔贝棠拿起桌上的面包,得意一笑:“我没有听见,昨晚我送完孟锞就上楼睡觉了。这是我猜的,你睡眠质量一向不错,这突然的失眠,要不是生病了,就一定是感情的问题。”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感情白痴了,自从谈恋爱后,多多少少总结了一些自己的经验。也不是说有多丰富,解决这个单纯丫头的情感问题,还是游刃有余的。
听到这话的殊柔,立刻凑了过去:“那我该答应他吗?”
“你问自己呀,喜欢就答应呗。作为旁观者,我必须说几句,沈念远人品不错。他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只知道做事的人,也许他不是那么会讨女孩子欢心,但这样的人很有责任感。
他说喜欢你之后,你什么感觉,要是不排斥,那就试着在一起呗。还是你不喜欢他,听完他表白觉得心里不舒服,很压抑?”
“没有不舒服,其实我挺开心的,就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贝棠递了她一片面包:“那就答应呗!”
小丫头害羞的一笑,接过面包就吃了起来,这会儿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两个人吃完饭后,边悦的红色敞篷车停在了大树下。乔贝棠拍了拍殊柔的肩膀,就上了边悦的离开了家。
殊柔将屋子收拾好,就利落的去了隔壁花店,她在包花的时候,沈念远从门口进来了。她拿着花,傻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靠近。随着他的靠近,心跳也在不断加速。
沈念远倒是没有着急问他结果,进来就做着打杂的事情,一会儿帮着搬运花,一会儿核对今天要送花的数量,一个人静静地在做着店里的事情。
殊柔就记起了贝棠的姐话,她认为自己是喜欢他的话,应该是挺喜欢的。放下手里的事情,她帮着倒了一杯温水过去。
在接水那会儿,两人的手指尖碰到了。两个人都没有抽离自己的手,沈念远趁着这个机会,握住了殊柔拿杯子的手。大手裹住小手,小手拿着杯子,殊柔只觉得手心手背都是烫的。
“昨晚的事,你考虑出结果了吗?”
“考虑好了,我也挺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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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悦早上开车,多少带着点情绪,车速有些快,有些心浮气躁。这会儿街上人渐渐多了,叫卖声也热闹起来。
“你开慢一点,小心撞到人,你这么早带我去哪里?”她昨晚上说今天带她去个地方,也没有仔细说去干嘛?
车速变慢了些,边悦懒洋洋开口:“去相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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